两相对比下,两人破防了,这变异灵根还能带来体力上的差距吗?
池初羽:不知道啊,一进来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一个时辰前,池初羽被这二人挤得一个趔趄,看着两人嚣张离去的背影,她只揉了揉被撞的肩。
走到山门前,看着打开的结界口,池初羽仰头看向云雾中的山顶。
脑海深处有个声音不停催促她快点进去,这问心梯的上方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等着她去拿。
池初羽抬脚走进结界,一脚刚踏上台阶,她的耳边便响起一道断裂声,有些羸弱的身体在一瞬间恢复健康,甚至健康程度远超常人。
这是正常的吗?每个进结界的人都会这样吗?
池初羽没去问身边的人,而是带着这个疑问边想边往上爬。
一百阶,二百阶……四百阶时,她看见前方有两条人瘫在台阶上,走近一瞧,是方才挤她那两人。
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台阶上,池初羽看着没多少下脚的地方,淡声道:
“麻烦让让,挡路了。”
两人下意识往两边挪了挪,等看清过去的人时,他们瞬间破防了。
想他们两个都是十多岁的小大人,体力居然不如一个六岁奶娃娃,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两人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斗志,挣扎着站起身,可刚动了下腿,感受到那酸爽的痛感,两人又默契趴了回去。
“算了吧,我俩就是个普通人,出来见见世面得了,没必要这么拼命。”
另一人趴在台阶上无力点头,道:
“你说的有理,咱俩还是趴着吧。”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悄悄往上爬了一阶,过了一会儿,又往上爬了一阶。
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先出声那人也不甘示弱,急忙追上去。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着要摆烂的话,一边动作不停往上爬。
八百阶处,楚豆蔻看着远远将她甩在身后的乔苏木,叉腰喘气道:
“不,不是,这家伙体力这么好吗?都,都不带歇脚的。”
在这时,身后又一身影快步逼近,经过楚豆蔻身旁时,她偏头瞧了眼。
是池初羽。
她还来不及震惊,人已经又往上走了好几阶,眼看着就超过了乔苏木。
楚豆蔻震惊张大嘴,道:
“都,都这么厉害的吗?”
楚豆蔻用力摇摇头,打气道:
“切,一,一点儿都不厉害,身为一城之主最疼爱的女儿,我还能让一乞丐赢了我?哼,绝无可能。”
说完,她深吸一口气,忍着酸痛接着往上爬。
而被池初羽超过的乔苏木只是抿了抿唇,喘了口气,节奏不变往上爬。
一千阶,这里都是一群从小接触修仙界的大家子弟,当中不少人已经有了炼气期修为。
可惜在问心梯上,大家都是没有修为的凡人。
大殿内,言川柏在大殿上扫视一圈,看着左下方的空位,有些无奈按着眉心。
天枢看了眼对面的空位,放下手中茶盏,道:
“宗主,大师兄昨日算出此届有他命定弟子,现下正闭关准备见面礼,晚些时候会到。”
“哼,还见面礼,我看他是偷懒去了。”
天璇将茶盏重重搁到桌上,不满出声道。
“三师妹,这次大师兄真没偷懒,我亲眼瞧见他去闭关的。”
“二师兄,你不用说了,谁都知道你与大师兄关系最好,你定是在替他打掩护。”
“三师妹,你怎么还不信呢?他真的在闭关。”
天枢朝身旁的天玑递了个眼色,天玑转了转食指上的储物戒,道:
“我可以作证,大师兄他真的在闭关。”
“你滚一边儿去,见钱眼开的家伙。”
天璇看了眼天玑手上的储物戒,道。
“诶,三师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那种人吗?”
天璇从储物袋里取出两块中品灵石,丢到天玑怀里,道:
“说,大师兄到底干嘛去了?”
见有灵石飞来,天玑下意识接住,拿在手里看了看,道:
“三师姐,你是知道我的,答应帮忙保守的秘密,我是一定……”
天璇直接将储物袋取下,朝天玑丢去。
天玑一手接过,捏在手里抛了抛,眼睛瞬间亮起,无视天枢警告的眼神,将储物袋塞进袖子里,道:
“我是一定不会助纣为虐的,大师兄他真是太过分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居然还睡得着。”
说完,他转身对天枢无奈耸肩,又伸手摸着袖子里的储物袋笑得满足。
“哼,我就知道。”
天璇一拍桌子站起身,打算去不留峰逮人。
言川柏见此,赶忙指着水镜转移话题:
“咦?那走在最前头的是哪家的小子?”
这话题转的十分生硬,天枢嘴里的茶差点儿喷出来。
言川柏也有些尴尬,但为了不让天璇去抓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瞧他的打扮,有些像皇甫家的小子,你们觉得呢?”
天枢将嘴里的茶咽下,接茬道:
“宗主好眼力,正是皇甫家主的长子皇甫灼,听闻其天赋极佳,是个好苗子。”
“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言川柏一边敷衍回着,一边去瞧天璇的脸色。
见天璇依旧神情严肃,言川柏瞬间挺直脊背,移开视线。
“哼,任凭你们怎么说,我都得去把人拉出来。”
“三师姐,师兄他旧伤复发,你就让他歇歇吧。”
“有伤他就去治,整日缩在不留峰睡大觉伤势就能好了?”
见搬出旧伤都不管用,看来三师姐这次是铁了心要去把人带出来了。
言川柏与天枢对视一眼,在心里为云将离默哀一刻钟。
“快看那小孩儿!”
摇光正看师兄师姐们斗嘴,无意瞥了眼水镜,便瞧见一乞丐打扮的小孩转瞬间便超过一众天骄和皇甫灼并肩而行,有些惊奇,毕竟这样的场面往届从未出现过。
“师妹,怎么连你也帮着大师兄。”
“我没帮着大师兄,三师姐,不信你看水镜。”
天璇拗不过摇光,扭头看向水镜,果真一眼便瞧见皇甫灼身边的女孩儿,瞧着她还隐隐有超过皇甫灼的架势。
其余人也跟着看去,不怪摇光随意一瞥便注意到她,实在是太显眼了。
在一众锦衣华服中,就她一人穿的破破烂烂,想不注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