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担忧”，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抚了抚夜莺的头，那动作温柔得仿佛能融化寒冰。
“夜莺妹妹，我明白你的心情，也理解你的痛苦。但你知道吗？你哥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平安快乐地活着。他如果看到你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地想要为他报仇，心里一定会很难过的。”
苏衍叹息道。
夜莺闻言，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的死因不明不白呢？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苏衍轻轻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好吧，夜莺妹妹，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线索。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听到之后不能冲动行事，要冷静思考，好吗？”
夜莺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答应你，苏哥哥，我一定会冷静的。”
苏衍沉吟片刻，缓缓道：“其实，当年你哥哥夜枭和黑帮交易军火的事情，是有人故意泄露出去的。那个人，很可能是组织内部的人。而且，我怀疑这个人至今还藏在黑鹰组织里，甚至可能身居高位。”
夜莺闻言，脸色骤变：“什么？组织内部的人？这……这怎么可能？”
苏衍故作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也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
“每一个受害者背后，都意味着有一个受益者......”苏衍意味深长道，“那么你哥哥死后，最大的受益者是谁呢？”
苏衍暗示到这种程度，就差点楚天的大名了。
夜莺第一时间也想到了楚天。
“这......”
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怎么都说不出来。
“苏哥哥，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楚天哥哥？”
夜莺扬起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苏衍笑而不语，面色渐渐凝重。
“不，这绝对不可能呀！在哥哥死之前，楚天哥哥和我哥哥之间情同手足，挚爱亲朋啊......”
夜莺捂着小脑袋，尽管她不愿往这方面想，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
苏衍听到夜莺的发言，不由嗤笑。
亲兄弟都能为遗产打得头破血流，老死不相往来呢，更别说这种连血缘都没有的兄弟。
黑道混下去的五条原则：
出卖兄弟、背信弃义、栽赃嫁祸、吃里扒外......
当然，还有照顾嫂子。
“呵呵……人不可表象，人这种生物，是最复杂的。”
苏衍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所以，这次我和楚天合作，就是为了调查当年的真相，看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夜莺的眼神变得迷茫，她紧紧咬着下唇，似乎在努力消化苏衍所说的一切。
“可是……可是楚天哥哥现在已经是黑鹰组织的头目了，他如果真的是凶手，为什么会让我回来？还让我接触组织的核心事务？”
夜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苏衍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夜莺妹妹，这就是楚天的高明之处。他让你回来，一方面是为了利用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掩盖他的罪行。”
“他以为，只要你在他身边，他就能掌控一切，包括你。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我也知道当年的真相。”
夜莺闻言，身体微微一颤，她抬头看向苏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苏哥哥，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你不怕楚天哥哥知道吗？”
苏衍故作深情地凝视着夜莺，缓缓道：“夜莺妹妹，你知道吗？从你哥哥死后，我就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我不忍心看到你被蒙在鼓里，更不忍心看到你被楚天利用。”
“我告诉你这些，就是希望你能看清楚楚天的真面目，不要被他的假象所迷惑。”
夜莺听着苏衍的话，泪水再次滑落而下。她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苏哥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夜莺的声音哽咽而无助，她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撕裂成两半，一方面她不愿意相信楚天是凶手，另一方面她又无法忽视苏衍所说的一切。
苏衍见状，轻轻伸出手，再次抚上夜莺的头，温柔地擦拭着她的泪水。
“夜莺妹妹，别难过。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查清楚当年的真相，为你哥哥报仇雪恨。”
“枭哥死了，我就是你的哥哥，你就是我的妹妹。”
“哪怕只是干妹妹，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苏衍的话语仿佛一股暖流涌入夜莺的心田，让她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和依靠。她抬头看向苏衍，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苏哥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夜莺的声音虽然还带着一丝哽咽，但已经比刚才坚定了许多。
苏衍看着夜莺眼中重新燃起的斗志，心中不禁暗自窃喜。
他已经成功掌控了夜莺。接下来，他只需要慢慢引导她，让她成为自己对付楚天的棋子。
“夜莺妹妹，你这些天一直都呆在酒店对吧？走，哥哥带你出去逛一逛。”
“欸？”夜莺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下一秒，就被苏衍拉着离开酒店。
苏衍拉着夜莺的手，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霓虹灯闪烁，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夜风微凉，吹拂过脸庞，带着一丝丝惬意。
夜莺虽然心情沉重，但在苏衍的陪伴下，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说话间脸上偶尔露出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