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缠上来
作者:奕语晨   惹姝色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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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缩短。
    小公主身上的那股梨花香更浓,像是密不透风的墙将他裹挟。
    不受控制的感受令裴知聿极其不喜,直到夫子下课,靠在他身上的昭阳公主起身,他脸色都没好上几分。
    夏梨浅掀开眼皮,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活动脖颈才发现大佬那不加掩饰的臭脸。
    夏梨浅:“?”
    又怎么他了!
    淡绛极为贴心,躬身,“公主,刚刚你靠在质子身上小憩了会。”
    夏梨浅了然。
    八成觉得自己碰他,他脏了。
    要是在公主府,她估计就找些有的没的来哄他了,但这是在正厅,夫子才刚下课,人还没走全,对面还有个准备看好戏的静安。
    静安闲散的坐在椅上,眼神戏谑的往她这扫。
    拳头硬了!
    她不争馒头也得争口气!
    夏梨浅动了动腰身,纤细柔软的小手在裴知聿垂在身侧的手心挠了挠,软嗲道,“我腿麻了,你背我回去。”
    裴知聿沉着脸,双唇紧抿,眉眼间的锋利感成倍成倍的增长。
    夏梨浅眨眨眼,有点怂。
    大佬这模样,下一秒像是要弄死她。
    要不算了,丢人而已,又不是丢了小命。
    “咳咳…….”夏梨浅清清嗓,准备找个理由打发了,静安却抢白讽刺,“昭阳,要不皇姐把侍卫借你?让他背你回去?”
    话落,静安朝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他立马上前,恭敬道,“昭阳公主,奴可以背你回去。”
    夏梨浅鼓着脸,生气的脸蛋都泛着粉,握着裴知聿手的力道不停加大。
    虞子安上前,“公主,裴兄大抵身体不适。”
    “对,裴质子大抵是身体不适。”静安跟着虞子安复述,她一开口,加上那欠揍的语调,性质就全变了。
    淡绛着急,“裴质子!”
    “裴兄。”虞子安也向他投去乞求的眼神。
    裴知聿眼底的冷意更甚,迫于无奈,屈膝蹲在夏梨浅。
    夏梨浅唇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像只战胜的白天鹅,冲她扬脖后,慢慢攀上裴知聿的脖颈,等自己完全扒拉稳,他才缓缓起身。
    起先,他背的很好,稳稳将自己控在背上,但一出正厅,自己就往下掉了几公分。
    夏梨浅扒拉上去,片刻后自己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夏梨浅:“…………”
    他就是故意的!
    趁机报复呢!
    即便这样,夏梨浅还是不敢发火,她先找他茬,他这样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只要不弄死她就行。
    从正厅到分配到的院子距离不算近。
    一路上,夏梨浅怕自己掉下去扒拉了一路,硬生生热出了一身汗。
    —
    抵达正室。
    夏梨浅从裴知聿身上下来,气鼓鼓的往内室走。
    淡绛不明所以的跟在身后,“公主,要奴婢伺候你沐浴吗?”
    “今日我自己来就行。”
    “那奴婢吩咐人将水抬进来。”淡绛屈膝退出。
    夏梨浅气的脸热,目光落在裴知聿晚上要睡的地方,握拳狠狠捶了下去。
    “坏蛋!”没什么威慑力的骂了句。
    等淡绛吩咐人将水抬入,夏梨浅也安慰好了自己,洗了个热水澡,心情更好了。
    皮肤粉嫩,锦衾绵软。
    “唔……”夏梨浅乖乖钻进去,小脚精准的放在脚婆上,舒服的叹了声。
    “吱嘎———”
    门被推开,裴知聿入内。
    走到锦衾前定住,垂眸看了许久,被窝里的夏梨浅被他看的惴惴,眼皮下的眼珠不受控制的乱动。
    她自己都知道,动成这样肯定会被发现,干脆便睁眼与他对上,想着之前原主的跋扈样,“怎么?质子准备在榻前站一夜?还不上来?”
    裴知聿动了动唇,没出声,掀开锦衾躺进去。
    ——
    床榻狭小,锦衾被折叠成两层,堪堪只能盖住两个成年男女。
    夏梨浅只要一有动作,胳膊就会碰上裴知聿的。
    裴知聿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胳膊被抵了好几下,他侧身,背对着夏梨浅。
    夏梨浅也没去讨无趣,跟着一起侧身,背对着裴知聿开始酝酿睡意。
    一炷香后
    夏梨浅进入了梦乡,淡绛给她准备的脚婆被她糊里糊涂的一脚蹬到被子外。
    “吥——”脚婆跟床腿足碰撞发出一声突兀的响动。
    裴知聿重新躺平,鼻尖的梨花香又开始盈盈绕绕的缠上来。
    片刻不歇。
    “唔.......”夏梨浅没心没肺的翻身,脑袋蹭在他肩膀上,手搁在他胸膛。
    裴知聿垂眸,眸色深沉近墨,小声唤了声,“公主。”
    夏梨浅皱眉,把冰凉凉的脚也往他腰腹上搭。
    确认她睡着,裴知聿将她手脚从自己身上移开。
    一炷香后,自己即将入眠,她又缠了上来,或许是她睡的那块地方温度散的差不多,自己产的热又不够她用,睡的很是不安稳,比起上次,她这次显然缠的更紧。
    裴知聿再次将她落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移开。
    这次都没用到一炷香,她以原姿势又缠了上来。
    裴知聿:“...............”
    他望着床顶的纱幔,薄唇微张,吐出一口浊气,藏在锦衾里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