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车祸
作者:金溢   万人嫌?明明是豪门顶A心尖宠!最新章节     
    孟恒泽走后,病房中突然陷入安静。
    郁知刚才在旁边听着父子俩的谈话也听出些门道,孟应年的这场车祸不是意外,大概率是人为。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做的,要进一步调查。
    那是不是孟应年还会有危险,郁知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知知——”孟应年想伸手够一下郁知的方向,结果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
    疼得他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郁知听见孟应年的动静立马回神:“怎么了?”
    他作势就要按床头的呼叫铃。
    “知知,我没事。”孟应年赶忙安抚郁知:“刚才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孟应年的伤势确实不严重,但毕竟是出了车祸,皮肉苦还是少不了的,只能说不幸中的万幸。
    郁知看着孟应年身上大大小小包扎好的伤口,满眼心疼。
    “你别乱动了,想要什么跟我说。”
    孟应年虽然很吃郁知心疼自己这一套,但是他最不愿见到郁知难过。
    “对不起知知,让你担心了。”
    郁知听到孟应年出车祸的时候遍体生寒,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兀自冷静,但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他跟孟应年两个人,看着他满身伤痕还在跟自己道歉。
    他觉得真的要栽在孟应年身上了,这个人怎么这么会戳自己的心窝。
    “你干嘛要跟我道歉?”郁知说到后半句已然带上了哭腔。
    孟应年最见不得郁知哭,现在还是因为自己,他瞬间慌了神。
    “知知,别哭好不好?”孟应年缓缓伸出手握住郁知。
    郁知直接趴到病床上埋进手臂里哭泣,他哭起来也不会放声大哭,只偶尔漏出几声抽泣。
    孟应年心里酸胀一片,不知该如何安慰。
    郁知还紧紧抓着孟应年那只手,像是给自己无声的安慰。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分钟,郁知才慢慢直起上半身。
    郁知:“到底怎么回事?”
    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也想问清楚,不想被蒙在鼓里。
    “当时车在路上正常行驶,有辆越野突然冲上来,躲闪不及又被撞到护栏二次撞击,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孟应年不好说具体的内情,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只能讲述了一下事故现场。
    “大概率是有人寻仇恶意报复,目前还没有怀疑对象。”
    暂时没有怀疑对象不是想不到是谁,也可能是怀疑的人选太多。
    孟家树大招风,保不齐哪天启动了哪个项目就招了人的嫉恨,这是很常见的事。
    哪有那么多的对手和朋友,全是利益所在。
    “最近你也要小心,尽量待在学校里,外出让家里司机跟着,还不能确定他们有没有发现你。”
    这也是孟应年现在最担心的事情,既然他们挑了这一天堵自己,至少观察自己有一段时间了,拿不准他们会不会对郁知下手。
    孟应年从一开始就派了保镖跟着郁知,在学校里还算安全,一旦出了学校和孟家会有人全程保护郁知。
    郁知反问:“那你呢?”
    “这里是孟家的地盘,我不会有事,我也会尽快查清真相,知知不必担心。”
    孟应年这次接郁知坐的还是那辆宾利,这不是他常开的车,没几个人知道这辆车是他的,他就没带太多人避免太过招摇更加惹人耳目。
    “医生说你要住一个星期院,还要好好休养。”郁知牢记医嘱。
    “头还疼不疼?”
    孟应年不觉得自己的伤还需要住院住一周的时间:“没有那么严重,观察一晚上我就能出院了。”
    郁知不悦:“他们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你住院,我在这里陪你。”
    孟应年哑口,唯恐再多说一句郁知就要生气。
    他弱弱的问:“那你上学怎么办?”
    “我可以晚上过来,而且我还可以请假。”
    郁知帮孟应年盖好被子,示意他躺好,不容他反驳。
    孟应年乖乖躺好。
    他还有些头疼头晕恶心,刚才不觉得,一躺下反应就很明显。
    孟应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你们有去看过陈勋吗?”孟应年对工作要求严格,但还算是个民主的老板,工资待遇从不亏待员工。
    员工跟自己一起出车祸,怎么也得关心一下身体好好慰问一番。
    今天是陈勋开车带他出行的,当时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勋应该一起送进医院了。
    郁知一直紧张着孟应年的情况,忘记了陈勋是和孟应年一起联系不上的。
    他到医院之后还没听到陈勋是什么状况。
    郁知说:“我出去问问。”
    病房门口有人守着,郁知找人问了陈勋的情况。
    陈勋跟孟应年车祸当时所在的位置都是车上最安全的位置,安全气囊弹出陈勋没受多少外伤,只是头撞到了玻璃上,跟孟应年伤情差不多。
    郁知跟着人一起去了陈勋的病房,陈勋也正在打点滴。
    “陈秘书。”
    陈勋半靠在床头,说:“郁先生。”
    “身体怎么样?”郁知算是代孟应年来关心一下下属的身体。
    “没什么大碍,孟总呢?”
    “他也还好,跟你家里人说了吗?”
    “还没有,今天有点晚了,打算明天再告诉他们。”
    陈勋还没结婚,家里一双父母,他担心父母太晚过来不完全就没跟他们说,反正自己工作突然出公差是常有的事,他们也不会怀疑什么。
    “那你今晚一个人能行吗?”郁知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病房里只有陈勋一个人,陈勋左侧额头位置包扎起来,看起来撞得不轻。
    “孟董请了护工过来照顾我,他去食堂给我打饭了。”
    郁知倒是没想到孟恒泽脾气那么暴躁的人做事这么周到。
    不过作为集团董事长,现在是孟家这么大家族的家主,礼数各方面肯定周全。
    孟恒泽从孟应年的病房出来后就找到了陈勋,寒暄几句留下护工照顾他就先回去了。
    看陈勋精神还不错,郁知不再过多打扰:“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好的,郁先生慢走。”陈勋礼貌问候。
    郁知回到病房把陈勋的情况转述给孟应年,然后问:“你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去买给你。”
    孟应年有点恶心,不怎么想吃东西:“不用管我,你自己去吃点东西。”
    郁知没说什么,转身出门。
    特级病房有专供的营养餐,郁知从菜单上挑了一份饭然后给孟应年选了一碗粥让人送上来。
    餐食很快有人送上来了,门口的守卫接过餐盘敲响房门,然后送到郁知面前。
    郁知把孟应年扶起来,先喂他喝了粥,孟应年只喝了半碗就吃不下了。
    郁知不勉强他,放下粥碗开始吃自己的饭最后把剩下的半碗粥也喝了。
    孟应年要住几天院,郁知也要陪床,他想着应该让人送几件换洗衣服过来。
    这病房跟个酒店似的,洗漱用品日常用品一应俱全。
    郁知给邓阳发信息让他找人收拾几件自己和孟应年的衣服送到医院来。
    结果他们没等到邓阳找人过来,却等到了郑媛慧和温一盈,孟恒泽跟在她们身后。
    郑媛慧和温一盈应该都哭过,眼眶还是红的。
    当年那场车祸,两个人一个失去了儿子,一个失去了丈夫,现在又听到孟应年出车祸,顿时急上心头。
    她们直接备车来了医院,还遇到了拿着包的邓阳,两拨人一前一后赶到地下车库。
    温一盈让邓阳把包放到她们车上,顺路给郁知和孟应年带过去,没让邓阳自己再跑一趟。
    孟应年看到郑媛慧和温一盈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孟恒泽说孟应年伤势不严重,郑媛慧和温一盈非要自己看过才放心,现在看来孟应年状态还不错。
    郑媛慧已经听孟恒泽说过事情经过了,嗔怪道:“应年你怎么没开你大哥送你那辆车,不是改装过吗,好端端的换什么车开,要是开那辆哪至于进医院。”
    京北市区是不允许大型车通行的,单单是越野这种车型即便同样改装过也不会直接把孟应年撞进医院当场昏迷。
    她是直接从车库上车的,自然看见了孟应年常开的那辆劳斯莱斯放在家里。
    “要是撞坏那辆车我要心疼了。”孟应年避重就轻,不愿说是因为去接郁知才特意换的车。
    孟恒泽和郑媛慧也不会整日里都关注他开哪辆车出门。
    家里人都知道那辆车是孟应天送孟应年的礼物,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但郑媛慧还是说:“东西再重要,还能有人重要吗?”
    温一盈也说:“就是说,要是你大哥知道,也是要心疼的。”
    说起孟应天,病房里气氛有些沉重。
    “我明白,下次会注意的,你们看我现在不是也没什么事。”孟应年安抚二人。
    孟应年平日里跟孟恒泽不对付,但是对待郑媛慧和温一盈,态度还是很尊敬的。
    郑媛慧对孟应年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不满:“要是出事就晚了。”
    “知道了。”孟应年明白郑媛慧是关心他,不予辩驳。
    “你爷爷奶奶也知道了,要连夜赶回来被我们劝住了,坐明天最早的航班,到时候你自己跟他们说吧。”郑媛慧直接把难题抛给了孟应年。
    孟应年顿觉头疼。
    “好了,你们也亲眼看见我没什么事了,早点回去吧,注意安全。”
    孟应年又对温一盈说:“嫂子你也是,索索还小,你回去别太晚。”
    郑媛慧和温一盈叮嘱了几句,又跟郁知打过招呼才离开。
    郁知要的东西已经放到病房里了,但郁知没做什么反应。
    他脑子里回想的是郑媛慧的话。
    孟应年是因为去接他才出的车祸,换车也是因为不想被别人发现是他。
    归根结底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
    郁知陷入深深的自责。
    孟应年一看郁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知知,你又开始乱想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既然是有人盯上了我,那迟早会找到机会,跟我去不去接你,换什么车都没有关系。”
    “我们都一个星期没见面了,你好不容易放假了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郁知当即反驳:“我没有。”
    “那过来让我抱一会儿。”孟应年哄道:“知知今天担心了是不是?”
    孟应年跟询问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语气不自觉带上宠溺。
    郁知走到病床跟前才想到:“你身上还有伤。”
    “那你轻轻地抱。”孟应年张开怀抱。
    郁知小心翼翼地将身体贴上去,感受到孟应年胸口心脏有力地跳动,才觉得躁动了一晚上的心安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