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容太傅惨遭奚落与嘲笑
作者:无间之令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最新章节     
    容世泽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男人!
    对方如此讲话,便几乎字字句句,都踩在能够叫容世泽当场发疯的点上,一会儿在那儿装柔弱,动不动就要找谁告状……
    一会儿好似关心自己,可每一句都在嘲讽自己。
    正当他气得想与慕容羽打一架的当口。
    他的屁股忽然被人踹了一脚,又是一个狗啃泥,直挺挺地趴在地面上!
    慕容麟嫌恶地收回脚,看了一眼自家四弟:“你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干脆利落地踹完了容世泽,大步往外走。
    慕容羽摸摸自己的鼻子,跟上了自家二哥的步伐:“二哥,你这种动不动就直接飞一脚的莽夫,自然不知道我这么玩的乐趣!”
    他还想多跟容世泽“玩”几回呢,真心担心被二哥踹坏了没得玩了!
    每次见容世泽被自己恶心得想吐的模样,他都愉悦得很。
    慕容麟白了他一眼。
    那他确实是不知道,容世泽有什么好玩的,他看见对方这种人,只会觉得有碍观瞻,何况是说那么多废话了。
    容世泽摔倒在地,最后是被裕乐扶了起来。
    他看着慕容麟的背影,气得眼睛都红了,也算是明白方才在大门口,是谁在多次明里暗里踹自己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欺人太甚,慕容一家欺人太甚!”
    裕乐只得道:“二公子,您消消火,没法子,他们是榆阳大***的外孙,榆阳大***又素来护短得很……”
    若当真是将自家公子怎么着了,倒也是可以闹的,可不过就是年轻郎君之间,略动了一下拳脚,发生了几句口角……
    这……闹起来也是讨不到多大的好!
    容世泽生气地道:“他们有榆阳大***做后盾又如何?陛下还叫我大姐姐义母呢!”
    只是说完了之后,他与裕乐主仆都沉默了。
    眼下的问题便是,容枝枝也并不站在他们这边。
    这会儿容枝枝都已经走出了大门,容太傅沉着脸和王氏一并沉默着,将容枝枝送到了门外。
    一时也没注意到容世泽,便也不知道他同慕容家那几个小子又闹起来了。
    容枝枝弯腰上了花轿。
    容太傅本以为这会儿,沈砚书总该对他们夫妻二人说几句话,做一些保证。
    王氏这会儿还仿佛一个当真舍不得女儿出嫁的母亲一般。
    站在门口,拿着帕子擦眼泪。
    却不想,沈砚书竟是瞧都没瞧他们一眼,反而是对一脸欣慰的江氏道:“夫人放心,本相会照顾好枝枝。”
    江氏连连点头,竟也是拿帕子按了按眼角,是真心为枝枝高兴,替那孩子觉得苦尽甘来。
    便泪中带笑地道:“好好好!我是信得过相爷的!”
    容太傅听得脸都青了,便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贤婿!”
    试图提醒沈砚书,到底谁才是他的泰山大人。
    沈砚书看他一眼,竟是一脸不解,语气清冷地问道:“岳父有何指教?”
    容太傅一时间哽住。
    对方这般好奇的模样,便活似料想自己这个枝枝的生父,在枝枝大喜的日子,没什么值得沈砚书放在心上的话要说一般。
    他压下了心里的不快,同一般岳父那样说了两句:“枝枝是我的嫡长女,还请相爷日后,一定好好待她!”
    沈砚书闻言,竟是反问了一句:“本相自然会。只是,这当真是岳父您在意的问题吗?”
    容太傅:“……?”
    他也算是明白了,他的“贤婿”过三书六礼的时候,表面上是没与自己说什么,但对方心里对自己的成见,大抵也不比枝枝对自己成见浅。
    小皇帝瞧出了相父对容太傅的不喜。
    便是适时地开口道:“好了,太傅,还是快让开吧,莫要耽误了吉时。平日也没见你如何真心在乎义母,这会儿假惺惺地拦着路做什么?”
    容太傅面皮一抽,被人这样下脸面,只觉得面上十分挂不住。
    边上已是有同僚小声嗤笑起来。
    可偏偏下自己脸面的,还是皇帝陛下,他就是心里有万分的不满,也不能发怒。
    他回首,试图对永安帝解释些什么:“陛下,臣并非是不在乎这个女儿,只是当日在大理寺,枝枝咄咄逼人,臣也是没有办法罢了……”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冤枉得很。
    他若是不在乎这个女儿,当初会支持她和离吗?
    他在乎容世泽,并不意味着,他就不在乎枝枝啊,只是那会儿事有轻重缓急罢了。
    沈砚书冷声打断:“岳父还是不必说了,枝枝非是咄咄逼人之人,想来也不过是因为太委屈了。”
    容太傅竟是到了这会儿,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说是因为枝枝这个做女儿的,在父亲的面前如何不妥。
    他哪里有半分为人父母,应当有的歉意?又何曾考虑过枝枝的名声?
    首辅大人偏头看了一眼喜娘。
    喜娘会意,高声道:“起轿!”
    唢呐声又开始吹奏起来,奴才们又在边上热热闹闹地放起了鞭炮。
    容太傅瞧着沈砚书的脸色,也缓过神,反应过来自己被陛下谴责后,一时间情急,竟是没多做考虑,便说错了话。
    他轻叹了一声,知晓自己再不上一边去,今日这怕与沈家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只得住了口,从旁目送花轿离开。
    沈砚书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在前头。
    仪仗吹吹打打的前行,后头跟着他送到枝枝这里来的聘礼,还有容老太君从前为枝枝准备的嫁妆。
    在大齐,那些为官的体面人家收到的聘礼,但凡要面子的,都是会给新娘子带回夫家,还会添上同等甚至更多的嫁妆,给自家长脸。
    而这彩礼与嫁妆,从此都会作为新娘子的嫁妆,是容枝枝一人的个人私产。
    是以,那加起来上千抬的嫁妆,看得不少百姓都热了眼。
    又是羡慕,又是有点儿……嫉妒。
    这样多的嫁妆,这娶亲的队伍,说是“十里红妆”,都是说少了。
    有的妇人实在是没忍住,感叹了一句:“先前瞧着相爷送来那么多聘礼,我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真是不敢想象,如果有这么多嫁妆的人是我,我这辈子还有什么烦恼,我又该是多么活泼开朗的女郎!”
    “从前只觉得,和离是一件丢人的事,在家中有再多的委屈都忍着,今次才知道,若是运气好,离了那负心薄情的人,说不定才是真正的好日子来了!”
    王氏听着这些话,才算是终于反应过来什么。
    想起自己来了之后,一直在生气、难堪,竟是忘了将带来的银票,给枝枝添妆!
    果真也有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低声议论:“容太傅他们好似没给县主添妆?”
    “是啊,听说八百抬是相爷的,一百多抬是当初容老太君给县主备的,当初县主和离的时候,不是抬着回容家了吗?”
    “天哪,还有这样做父母的……便是出不起相爷那同等价值的嫁妆,如何也当意思一下,略添一些啊。”
    “难怪方才陛下都说,叫容太傅不要假惺惺了……”
    慕容耀终于又逮到机会攻击情敌,大声嘲笑:“有的人银子是不出的,嫁妆是不给的,但是岳父的谱是要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