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训鹰师说发现他们在东南方向,追不追?”束耶问道。
“让他们跑一会,赶着他们的方向没问题。我总感觉不太对劲,打旗语让空中侦查一下。”阿尔皱了皱眉,吩咐道。
“回大人,盖州东侧40里有大量人员活动迹象,总人数未知,盖州城未发现异常。”侦察兵回复道。
阿尔下了马,摊开地图,看了半天,轻声说道:“让斥候以这两个方向再探一圈,回来速报我。”
“报,急信!”一个传令兵递给了阿尔一封信。
阿尔听完贴身侍卫给读完的信很开心,梁峰派多罗给自己送给养了。
似乎未卜先知一样,分析了当前的形势和自己要做的事,多罗很快就到了,人手也宽裕了很多。
梁峰认为,金北方主力被重创,主要集中在中京,上京两个地方,其他边境地区已经失去控制。
盖州,复州,苏州(大连)可能会被高丽控制,和高丽必有一战,消灭其有生力量为主。
因为人少不要强占地盘。
历史上,高丽的存在时间是公元918年-1392年。
高丽的建立者是王建,本是弓裔手下的一个部将,因为弓裔统治暴虐,王建便起兵推翻了弓裔,建立高丽。
高丽的都城是开城,就是今日的朝鲜开城。
在后三国时期,新罗末代国王金傅归顺了高丽。
而在后百济国内,甄萱被自己的儿子甄神剑废黜,甄萱投奔了高丽,请求王建讨伐甄神剑。
王建亲征后百济,甄神剑投降。
高丽完成了对朝鲜半岛的统一,王建成为开国之君。
仿照唐朝建国,韩国的文化、节日、建筑等也是从中国古代学习而来的。
地方设道、府、郡、县等。
军事上实行府兵制,中央设二军六卫,地方上又有地方军。
经济上实行田柴科制,把田地按科(等)分给全国的文武官吏和军士,此外还分给柴草地。
之后,贵族利用田柴科制度本身的矛盾扩充私田,广建私人农庄,生产力遭到破坏,社会矛盾激化。
李成桂废高丽恭让王而自立,建立朝鲜王朝,高丽共经34代君主,国祚475年,高丽王朝遂亡。
等斥候回来已是深夜,阿尔看着地图,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
多罗大军于3日后和阿尔汇合。
阿尔和多罗相互拥抱,两个人都曾经为奴被梁峰解救,一起提拔起来,现在一起战斗。
所谓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这个俩可谓尝尽人间百态,爱好一致,臭味相投。
多罗兴奋地和阿尔说:“来的时候,主人和我交待了,高丽这帮犊子向来如此。
就是几天没挨揍心难受,皮痒了,对自己的斤两是心里一点逼数没有,人菜瘾大没外挂,不教教他好好做人,都没脸回去见大家。
主人让我带来了些工匠,可以就地取材制作投石车,铠甲5000,皮甲,长兵器钩镰枪5000,单兵弩5000。
主人要求我们全员披甲,尽量减少伤亡,不要强占城市,也没那人手,主要以击杀高丽的有生力量为目的。
就在这铲地皮,给咱派了个参谋叫王明,这小子是参谋长姜才的助手,也是参谋部的参谋。
主人还说了,让你多读读书,没事少扯犊子多认认字。”
阿尔望着多罗:“你个傻叉,还有脸笑话我,你也不是大字不是一个,扁担倒了不知道是个一字,装什么秀才。
这次任务不简单,盖州城外的这波兵马不是盖州的,更不是金国的,他们就是高丽部队。
而且还不是一支,主要分两支:
一支是李义方部队,另一支是郑仲夫部队,这两家不怎么对付,相互使坏,互相掣肘,打个盖州城磨磨唧唧,我是等你来给你机会立功,不然就干他们了。”
多罗一脸神奇:“你咋知道?”
阿尔一脸平静:“等你这几天,周围我都看遍了,抓了几个舌头。
前面几个听不懂说什么的被我切了,后来终于抓了个会说人话的,所以就知道了这些。
他们大概有10万人,除了3000骑兵,其余都是步兵。
我是真舍不得打他们,这要是没归愣好,跑得到处都是,咋俩可咋追?
他们也知道我们的存在,以为我们是草原蛮子来打秋风的,没把咱这万八千的人当回事。
十万对一万,他们不重视也是正常,但老子算数不行,砍人在行啊,局我都设好了,就等你来开席了。”
多罗点点头:“你想咋搞?”
阿尔低声说道:“咱们这样…”
……
“这是草原蛮子射进来的信。”护卫把一封箭矢射进来信递给李义方。
李义方打开信:“我是塔塔尔部的统领,奉大汗之命追杀叛逃族人,叛逃之人路过此处,受到了郑仲夫的包庇,
我部决定与其决一死战,望贵部远离战场,免得殃及池鱼。
战后所有缴获都归你部所有,我们只追杀叛逃族人,不想和你们产生纠葛。
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李义方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就万八千人去打郑仲夫?
不是鸡蛋砸石头吗?
这样也好,消耗郑仲夫一波也好!”李义方只是蔑视的笑了笑。
另一边,郑仲夫也收到了信:“我是塔塔尔部的统领,奉大汗之命追杀叛逃族人,叛逃之人路过此处,受到了你部的包庇,速速交出塔塔尔部的逃窜之人,否则我部决定与你部决一死战。
约战明日于娘娘宫,知道你郑仲夫向来就是个缩头乌龟,只因打小就一直不知道你爹小妾生的野种的亲生父亲是谁,告诉你,你爹我来了,龟儿子出来受死吧。”
郑仲夫撕碎了这封嘲讽技被点满的信,睚眦欲裂,哇哇大叫:“这么隐晦的事情,草原人是怎么知道的!!!
必须杀人灭口,否则以后还怎么争。”郑仲夫嘴角抽搐,脑子除了怒火只剩下不堪回首的记忆,不干死你们这帮草原人真不知道这条街到底谁是爹。
不过郑仲夫很快会就知道谁是爹了,因为他很快就要去见他的列祖列宗。
阿尔和多罗两个瘪犊子研究出来的说词虽然是胡说八道一点不着调,但却歪打正着的刺痛了郑仲夫那敏感的小心脏。
郑仲夫如被人揭掉底裤般羞愤难当,于第二日列阵5万于娘娘宫,大战来得就像暴风雨,说来就来。
郑仲夫前锋和阿尔留下的五千疾风交锋,正如郑仲夫所想,塔塔尔族人一触即溃,向后撤退。
郑仲夫一看,一帮小卡拉米怎敢如此嚣张,给我追,铺天盖地的大军向阿尔阵地扑来。
五千疾风有序后撤,如生命收割机般,极限拉扯,不断抽动弓弦,一箭一个小可爱。
在郑仲夫眼中的溃逃却成了疾风平日训练般从容不迫,追上来的骑兵被射杀殆尽,其余太阳的后裔们被引入了不远的山谷中。
郑仲夫带着人,看着两侧的山峰,不算高但仍然短时间内难以跨越。
正在愣神之际,只能几声巨响,炸药炸开了两侧山腰的巨石,天降巨石把高丽棒子打成了高粱棒子,随后投石车投放出大量的石头,郑仲夫知道自己中埋伏了。
明明说好亮刀对砍,不讲武德搞偷袭,看前方被堵死,命令队伍后撤准备逃跑,却被死死堵在了山谷谷口。
太阳西斜,再跑不出去就都得死这,面对疾风的箭矢,各个如打靶一样,说射你左眼不扎你右眼,五万人死了一万多,剩下的如雪球般被两万疾风困在一起。
疾风就绕着这帮人肉箭靶转圈骑射,犹如一个大雪球被围了一群嬉戏的小朋友。
这么杀就是五万头猪一时半会也杀不完的,阿尔这么想,郑仲夫也这么想的。
天黑了就突围,郑仲夫恨恨道:“别让老子跑了,这回老子跑了,以后见你一回我就——跑一回。”
不就是认个便宜爹,有什么了不起。
疾风的围杀让郑仲夫焦头烂额哪有时间看天上,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天空三声响箭响起。
围杀的疾风迅速散开,士兵用羊皮做的眼罩蒙住马眼,自己各个把头埋在了马背上。
郑仲夫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有机会逃跑了,如果有下次,绝不再来和这帮蛮子讲道理,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快太阳的后裔们看到了太阳的光芒,他们瞬间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