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瑞诗一直觉得鹤川悠夏太心软了,当然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在组织里天不怕地不怕,结果在这几人面前就跟拔了指甲的猫一样乖顺。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们双方在对立面,就算暂时达成一致,只要他们没脱离组织一天,翻脸就是迟早的事情。
鹤川悠夏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来,就怎么说呢,你叫不醒装睡的人。
自从上次宫野志保那事,看鹤川悠夏那架势,科瑞诗本想着他来解决,但是仔细一想,他这个恶人做了,到时候跟鹤川悠夏僵持到最后就是仇人,实在是有些难看了,所以他还是让鹤川悠夏自己来处理,有什么亏她自己吃一次就老实了。
趴在围栏上,看着这批的新人觉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新人是本事不大还心高气傲,兜兜转转组织里还是这些老人撑场子。
“你说这批的新人会不会比上批好点?”
“谁知道呢?”基安蒂兴致缺缺的扫了那些人一眼,琴酒让他们过来挑人,哪有什么人可以挑?
“现在这些人还真是看着就是虚架子。”田纳西说着直接拿枪对房顶开了一枪。
不出意料,底下什么情况都有,有几个人倒是蹲下后警惕的观察着周围情况,发现是上面人开枪后,眼神中的警惕便直勾勾的落在他们眼中。
“这几人看着倒是还行。”田纳西收起枪,将几人的面孔记下,“直接用这几个人交差好了,反正后面能不能进来还另说。”
“你倒是简单,等下别把不该招惹的人招过来了。”基安蒂冷笑一声,也不知道琴酒犯什么抽,非要她跟田纳西一起来挑人,把科恩单独派出去做任务。
“怕什么,大家都是行动组的人。”
基安蒂冷笑一声,转头一个人影出现,双眼瞬间瞪大。
“科瑞诗?”
田纳西瞬间看过去,果然是科瑞诗那张有些阴柔的脸,人拎着车钥匙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快到跟前才扫了他们一眼,淡淡说道。
“呦,你俩也在呢,过来看新人啊。”
“……”田纳西懒得接茬,他对科瑞诗这种叛主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基安蒂看了看楼梯处,没有再出现人影。
“哪能啊,我们过来玩的。”基安蒂翻了个白眼,双手抱臂看着趴在围栏上的男人,“你个情报组的人还要来挑新人?”
“情报组还不能过来了?那你们行动组未免也太霸道了。”科瑞诗转过身,看着楼梯口处,唇角勾起,“来了。”
“什么来了!”基安蒂不爽的看向楼梯口。
“给你说了开车慢一点,你个傻逼东西还飙车,等会罚单来了你自己处理去,别想着让我再来清罚单!”
骂骂咧咧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紧接着带着鸭舌帽,穿着灰色卫衣的身影出现,过肩的头发扎成低丸子头刚好卡在帽檐处。
“我真是上辈子撞死了不知道你多少回,这辈子天天要给你清罚单。”
提到这她就来气,科瑞诗这厮隔三岔五就喜欢在某些路段飙上一次,尤其是他俩在一起的时候,科瑞诗的车在前面飙,她的车在后面吃他汽车尾气,真是气死了!
这家伙喜欢的女人为什么不是交通部的?到时候天天过来抓他!什么东西嘛真是,通通进去吃猪扒饭!
“可能你上辈子真的欠我的。”科瑞诗顺势接茬。
“滚你大爷的!你上辈子欠我的还差不多!”话音刚落,转头看到田纳西跟基安蒂。
三人尴尬的对视两秒,鹤川悠夏看向科瑞诗,指着那两人。
“你没给我说这里还有行动组的人在这!”
“我也不知道行动组的人在这。”科瑞诗双手一摊,他就是闲得无聊约了鹤川悠夏过来看看这批新人怎么样,他们现在的情况不可能再从组织里进来的新人中选,都是从外界观察后自己带进来培养。
呵呵一声,直接将手包砸了过去。
“你放屁,你那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科瑞诗歪头接住手包,朝鹤川悠夏灿烂一笑:“这不是帮你回忆过去呢?以前你也是站在这个位置看底下的新人。”
提到这个,基安蒂移开的视线瞬间看向那个身影,当年她和麦卡伦一起站在这里,还有琴酒他们,每次麦卡伦跟琴酒都会来上一出清空弹匣,这种戏真是百看不爽。
现在就不行了,琴酒跟麦卡伦身份发生了转变,他们也没资格参与到两人之间。
“这只会让我想到当年被琴酒压着打的时候,这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至于跟琴酒小组其他人的事情,她懒得提,现在新仇旧怨都报了,如果非必要,她觉得还是不要有什么牵扯比较好。
她可不想再像当年一样沦落到众叛亲离的地步,真是纯膈应人了。
“要我说啊,那都是狗屁。”鹤川悠夏轻蔑的眯了下眼,走到科瑞诗旁边,垂眸俯视着地下恢复正常训练的新人。
神情冷漠到完全不像是在看活人,她轻扬下巴。
“就这些货色,活不了多久。”
说难听了,这些人连这个训练场都出不去。
科瑞诗笑而不语,旁边的田纳西跟基安蒂齐齐皱眉,麦卡伦这句话内涵的东西有点多了,以这人的性子不会平白说这些。
不知是知道内情对他们的提醒,还是单纯的不将人放在眼里。
当然鹤川悠夏也不会给他们解答,她还没好心到给曾经坑过自己的人无条件提过情报。
“有看中的吗?现在还有机会。”科瑞诗故意说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苏格兰都死了几年了,该补货了。”
言罢,他看到鹤川悠夏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在膈应谁呢?咱俩一伙的,你来膈应我,拆伙好吧!”鹤川悠夏说着转头要走,“咱俩别处了,我伤心,了。”
“别呀,我就开个玩笑。”科瑞诗哭笑不得的拉住鹤川悠夏的手腕,一把把人拉回来,“我错了我错了。”
然后基安蒂跟田纳西就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基安蒂抿嘴摇了摇头,皱着眉一言难尽。
“他俩是当咱俩不存在吗?”
田纳西低头看着基安蒂眼角的纹身,沉默了一下,偏过头:“你去问他俩,别问我。”
“我不敢。”基安蒂立马转头,谁知道这俩瘟神会不会找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