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他才是整个姜家最狠的人
作者:燕下清风   先帝驾崩后,太妃娘娘她飘了最新章节     
    岑州的事被爆出来,朝廷自然要派官员前去细查。
    元卿早已打点好行李,在院子等着春雪,“我那些小可爱呢?”
    春雪不情不愿地把那窝兔子抱来,嘴撅得老高。
    她不舍地瞧了眼兔子,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希望大人不要将它们带走。
    养了几日,她对它们早就有感情了,喜欢得紧,恨不得日日都抱着捧着。
    “想留着啊?”
    元卿示意她将箱子放下,揭开盖子,取下上面铺的一层软毛。
    五只小兔子已经开始长出一层短毛茬,也比之前活泼了很多,喝饱后还不停地蹬着小短腿,扒拉身旁的兄弟姐妹。
    春雪眨了眨眼,点头如捣米。
    “可惜不能带你上路啊,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怎么办?”元卿佯装惋惜地叹了口气,“小兔子一天一个样,半个多月就是它们最可爱的时候,我不想回来之后就只能看见它们满院子乱蹦的模样。为了不留遗憾,那就只能带走了。”
    她一个一个地数过去,“养大了就得考虑送人了,该送给谁呢?”
    春雪急切地指着自己,想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元卿没看她,自顾自说着:“总共五只,宫里一只、相府一只、云奉山那得送两只,还有一只要好好考虑考虑……”
    春雪落寞地垂下头。
    只剩一只了……
    大人要好的朋友那么多,肯定不会留给她。
    “最后一只给你留着呢。”元卿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头,“你要实在想养,等它们长大了,生下小的就全给你抱来。兔子繁殖速度快,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得到一屋子的跳跳兔。”
    她抱着箱子走到门口,“只要你晚上睡觉,不怕它们在你头上蹦跶,养多少都随你!”
    春雪:“……”
    ……
    自店铺价格谈妥后,姜疏就一直在忙着开张的事。
    “趣味饮”要在年前开起来,蹭一波过年的客流量。
    元卿这个东家没见得有多上心,倒是姜疏整日都在店铺里监督,生怕出了错漏,赶不上提前定好的时间。
    她穿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在店铺大堂里打转,“时间赶是赶了点儿,只要你们能在年前把活做好了,钱保准少不了你们的!”
    “行嘞,有姑娘这句话,我们就都放心了。”其中一个汉子笑着回答。
    他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怔了下,说:“老板,后面那人是来找你的?”
    姜疏回头,许久都没出声。
    “怎么,豪爽泼辣的姜老板见了我,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元卿换回了女装,脸上依旧戴着面具,“不欢迎我?”
    “哪能啊。”姜疏反应过来,便拉着她往前走,“只是没想到你换了这身打扮,一时不习惯而已。”
    “这里可有什么谈话之处?”
    姜疏收起手中的图纸,望了望楼上,说:“有,我这几日都是住在上面的,虽然没怎么收拾,但还算清静。”
    元卿点头,“我在这里也待不长,这铺子就只能先交给你打理了,你的能力我放心,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
    姜疏停步,伸手推开了门,“有什么话,进里面再说吧。”
    她情绪没什么起伏,元卿看不出她的想法。
    “你想问我的,是姜家?”姜疏走到桌边倒水。
    “你猜到的?”元卿诧异。
    姜疏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是猜到的,其实也不完全对。
    她太了解姜家那些人,也太了解她了。
    若是能有什么值得她亲自来跑一趟,那也就只有姜家的事。
    姜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但从她的神情中,她看出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总算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愿意回姜家了。”元卿接过热水,隔着蒙蒙的雾气看向她,“原本我以为,姜家就算再不堪,至少名声在那,一年十年,或者二三十年还有可能靠着遮掩瞒骗世人,可几百年的家族……”
    在阿闲口中得知谢大小姐那件事时,她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状态。
    她不是不知道姜乘风早已烂到了骨子里。
    可她没想到的是,不仅姜乘风,甚至就连姜老爷子,以及姜家那些宗族旁支,都活在虚伪的外衣之下。
    比起岑州白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家好歹还有个白贤德撑着门户,旁的兄弟再怎么不服,也都不敢造次,被压制得死死的。
    姜家却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以为就算姜乘风不成气候,可好歹姜老爷子还在。
    除了在溺爱姜乘风这一点上做得不当外,其余倒没什么太大的错处。
    那一晚后,她才知自己想错了,也料错了这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花甲老人。
    他才是整个姜家最狠的人。
    他宁愿伤了姜祈生,也要将阿闲置于死地。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姜老爷子做事果断狠辣,也并非愚人,难道他不知过度宠爱姜乘风,对姜家并无半分好处么?
    还有虎视眈眈窥视姜家掌家权的其他人,他为何也是全然放纵的态度?
    “当年我不理解他为什么独独偏爱他那儿子,可后来我慢慢看清了,他那人谁都不在乎,只要触动了他的利益,便是再亲近的人都能下得了手,他只在乎他自己。”
    姜疏靠在桌边,微微垂着头。
    “他娶第一位夫人时,是门当户对,少年夫妻虽然有情,可在自个儿的前程面前,那点情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她在日复一日的消磨失望中郁郁而去。”
    她慢慢抬起头,眼中蓄起了泪。
    “第二位便是我娘,我娘虽然出身低了些,可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他慕名而去,与我娘一见钟情。他用花言巧语骗得我娘许下终身,怕她生下孩子影响长子地位,便日日都灌下绝育的汤药,还骗我娘说是补身子的药。我当初真的以为是自己害了娘,可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不是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