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是守光小队的人吗？”对方语速加快。
    路泽才不听对方瞎逼逼，如果真的是敌人，那自己的犹豫就会导致败北。
    砰砰砰！
    又是几枪，瞄准的全部是头部，只不过因为他枪法太烂的原因，全部打偏。
    猫脸面具女：“……有空的话，咱就去练练枪法。”
    “没事。”路泽一脸无所谓，默默地从背后拿出了一把ak-47。
    猫脸面具女：“……”
    空想·加强版ak-47。
    火光猛地亮了起来，将整个房间照的透明，一闪一闪，绝对能闪瞎人的狗眼。
    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之前因为发射的次数太少的原因，没有看出来，这次路泽隐约察觉到了，他所发射的子弹，全都打在了镜子“里面”。
    换句话也可以理解成被镜子“吸收”了。
    “你真的还要再这样下去么，会死的。”猫脸面具女说，她指了指路泽的身后。
    路泽扭头一看，背后的墙壁上已经全部布满了弹孔，一片狼藉。
    什么时候，刚才竟然没有察觉到。
    这时候，路泽才意识到，对方是真的在手下留情，同时也深刻理解了猫叔曾经说的那句话。
    神辉能力者之间打的就是情报战。
    之前那个女人是这样，在不知道对方能力的情况下，瞬间被制服，全身动弹不了，这次也是，如果不是对方手下留情，自己已经死了。
    “只要我想，就在刚才，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猫脸面具女语气比较柔和，看来是真的不想和路泽为敌。
    “你是谁。”路泽停下了手，枪也消失不见。
    他的能力空想出来，大概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持续性的物质，这样通常用精神力来维持，优点是在战斗中持久，缺点是一旦不维持，物质就会消失。
    另外一种是彻底将物质空想出来，这样消耗的精神力比前者大，不适合打团战，不过优点是，即使路泽死了，空想出来的物质也不会消失，而是永远保留在这个世界中。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守光小队的人吗？”她问。
    “算是。”
    虽然没有正式编制，但路泽想不出来更好的身份，用守光小队的身份还能打掩护。
    “我是鲸神教会【二十】的成员，性质与你们神教的【黎明】一样。”猫脸面具的女人说，“我是【二十】成员第九席，你可以称呼我为九号。”
    “苏安将情况告知给了教会，我恰好被分配到石市调查。”对方解释道。
    听到对方是鲸神教会的人，路泽的心放松了不少，这就代表着，对方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就没有必要打下去了，他还要找杨劫呢，“你知道这个房间原来的人去哪里了吗？还有你为什么要躲在浴室里。”
    “这里弥漫着一场精神瘟疫，大概在两个小时前开始的，你要找的人，已经去对抗感染瘟疫的人了。”
    两个小时前……路泽想了想，自己前往天台的时间，大概就是三个小时前，也就是说，这场精神瘟疫，大概率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
    九号收起镜子，走出了浴室，接着指了指窗帘。
    路泽盯着九号，侧身走了过去，没有将后背露给她，将窗帘打开，看向了楼下的情况。
    成片成片的人，像是发了狂一般，互相撕咬着，如同野兽，完全没有了平时的体面，甚至可以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拼命地往远处跑，一个男人在后面紧紧追着，然后将她扑到，撕咬起皮肉，饮其血肉。
    地面上的一滩滩血，在月光的影响下，十分朦胧。
    “这场精神瘟疫具有相当强的感染性，即使是神辉能力者死亡，只要有感染者在，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也是察觉到你的存在，才会出现在浴室。”九号说，“不过看了你的能力之后，才发现你不是这场瘟疫的制造者。 ”
    “这是……失格者？还是丧尸？”路泽关上了窗帘。
    “你理解成丧尸也没有问题，理解成失格者也没有问题，这场瘟疫的症状表现为杀戮，我能隔着很远的距离察觉到他们的杀意。”九号说。
    对方不算是失格者，只是发了疯的普通人，按照教会条例，她不能随便对这些人出手，至少不能全杀了。
    不人道。
    “我能感觉到，你的精神力只比普通人略强，只要接触到下面的人，就会立刻感染，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路泽问。
    “有精神领域的神辉能力者，并且精神力不能低，最好是【心理学家】，又或者是某种针对精神的圣遗物。”她说。
    “很遗憾，精神领域的圣遗物本就不多，现在这种情况，去找已经是不可能了，你有没有见过始作俑者，找到她也可以，逼着她解决这场瘟疫。”
    “我一直在监视着这场大楼，可惜一直没有线索。”她的能力有视野盲区。
    始作俑者，精神领域，该不会是……路泽觉得荒诞，道：“那名始作俑者，已经死了……”
    “死在哪里？”
    “天台。”
    “你杀的？”
    “不是。”
    “那是什么人杀的……”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