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重新审视柳清河，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柳清河像是害怕他，眼神不似作伪。
    见卫渊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似恨似怒，像极了反派。
    卫渊一惊，想要说什么，仔细看了看，又觉得奇怪。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光盯着，都不需要眨眼的吗？也太奇怪了......
    柳清河肿着双眼，竟能从眼里露出像是怨恨他的眼神，实在有些滑稽。
    突然眼睛眨了眨，变成了委屈。
    “我......我不高兴！”
    “......”
    看得出来，你不高兴得哭了......
    “你恨我？”
    “我，我讨厌你！”
    “唉！以后别做刚刚那样的表情，太丑了。”
    “真......真的吗？”
    柳清河震惊了，被人说丑，差点又哭出声来。
    发情期的omega，格外脆弱，也更容易暴露真实的一面。
    卫渊算是看出来了。
    柳清河不知道是怎么长成这样的，心思没有坏彻底，甚至还有些单纯，只是身边跟了太多坏人。
    长叹一口气，卫渊语重心长。
    “司徒玉有什么好的？他既然不喜欢你，你又何必非要喜欢他？天下好男......alpha多得是，你也不差啊！何必......”
    “你......你怎么知道我......呃......我喜欢他？”
    柳清河打起嗝来，却问出了白痴问题。
    “......”
    “那你不喜欢他，又为何要把他当成未婚夫？”
    “他本来就是，只是他不承认了！”
    柳清河又有要哭的趋势。
    “等等......不许哭！”
    卫渊声音大了一些，柳清河吓住，闭上了嘴。
    “好好好，就算是这样，你去找他啊，盯着我做什么？”
    卫渊有些无奈。
    怎么又莫名其妙成了知心哥哥了？
    一个两个的，就不能消停点？
    见他打嗝停不下来，倒了杯水给他。
    柳清河盯着水杯瞧了良久，像是鼓起了勇气，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我想让你离开他，只要你出糗了，或者被人标记了，他肯定就不会再喜欢你了。”
    “嗯，想法很好！”
    计划也是够恶毒的。
    卫渊认可地点头。
    柳清河红肿的眼睛，亮了亮，也不打嗝了。
    “你愿意了？”
    “我愿意啥啊？我跟他根本就没有关系啊！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没有我，他还是不喜欢你，你怎么办？”
    “可是他喜欢你......”
    柳清河直接忽略了司徒玉不喜欢他的事实。
    卫渊有些抓狂。
    他不能说司徒玉喜欢的是庄阳，不然这个傻子跑去害庄阳怎么办。
    卫渊深吸了一口气，默认司徒玉喜欢的是自己......
    越想越恼火。
    “你为什么喜欢他？就不能不喜欢他？”
    柳清河见卫渊表情有些狰狞，吓得低下了头。
    “他......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只能喜欢他！”
    卫渊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谁说你只能喜欢他了？你还可以......”
    “我父亲说的。”
    好，很好，破案了！
    卫渊无话可说。
    想到离泽之前说过的话，心思一动。
    “你不要喜欢他了！听我的。”
    柳清河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卫渊。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你要是听我的，我可以......养你！”
    说出这话的卫渊，想给自己一个大笔兜。
    他是不是飘了？
    竟然要养一个omega？
    眼睛胡乱转了转，想到自己的五百万是哪来的，卫渊安了安心。
    就当是为司徒玉的始乱终弃积点德吧......
    柳清河更是惊讶地瞪大了红肿的双眼。
    脸上竟然显出绯红色。
    “喂！你......你别误会！我说的养你，是说你若是没饭吃了，我请你吃饭！”
    “你别胡思乱想，你忘了，我是omega啊！”
    卫渊急了，第一次承认自己是omega！
    柳清河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这么好，想到自己想要害他，有些内疚，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鼓起了勇气。
    “卫沐安......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害你了。”
    卫渊松了口气。
    知道道歉了，还有救，养着也不是不行。
    “我替......卫沐安，”卫渊含糊地说着，“接受了你的道歉。”
    “不过，你再说一次吧。”
    对不起卫沐安，还有我卫渊呢！
    “啊？对......对不起。”
    “嗯嗯！”很好，孺子可教！
    卫渊笑着点了点头。
    柳清河也跟着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没有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