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伤成这样了,就乖乖的静室养伤,少到处跑,再让我见你闹着要饮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再次被点到的魏无羡,更加确认了自己不能和蓝忘机好的决心了,这要是成了以后他就是想喝酒都困难了。
考虑到还在别人的地盘上,魏无羡也只能是乖乖的点头,反正等以后了天高皇帝远谁管得了谁。
“少给我打马虎眼,要是老夫知道你以后还有生病受伤以后没有用药,反而是饮酒的事情,老夫就让你跪在你爹娘的墓碑前抄孝经。”
蓝启仁的话让魏无羡的手一松,手中的茶盏瞬间掉落,杯中的茶水四溅开来。
还不等蓝启仁和蓝忘机两人说什么,魏无羡直接推开了蓝忘机的手,扑跪在了蓝启仁的面前,含着泪问道:
“蓝老先生,您知道我爹娘的墓碑在哪里?”
“您告诉我好不好?”
“只要您告诉我在哪里,我以后保证乖乖听话,您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对不会有二话。”
魏无羡这带着哭腔的询问,让蓝启仁也是愣住了,他是完全没有想过魏无羡没有给藏书夫妇二人立墓碑。
本能的想骂一句魏无羡罔顾人伦,但是看着魏无羡的样子又不像是能干出这么不孝的事情。
“你没有在云梦给你父母立墓碑?”
“那牌位呢?”
见魏无羡还是没有回话,蓝启仁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他是没有想过这孩子连父母的牌位都没有刻。
“你不是经常被罚跪祠堂,里面没有你父母的牌位?”
这话瞬间勾起了魏无羡曾经不好的回忆,想说些什么最后都只能是无助的趴在地上低声的哭泣:
“我....我....没有,祠堂里面是江氏一族的牌位,不会立外人的牌位。”
蓝启仁有些疑惑这问道,要是江氏连身后事都给人安排好,有谁会入江氏的门下。
“就没有地方给那些牺牲的弟子和长老放牌位的地方? ”
而这显然是问住了魏无羡,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有没有这样一个地方,每次他被罚跪祠堂的时候,都是跪的江家的祠堂,这些事情他也不会过问,所以他也不知道。
下意识的魏无羡将视线转移到了蓝忘机的身上,期望蓝忘机可以给他一个答案。
“我们蓝氏有专门为这些人准备的放置牌位的地方,而且还安排了弟子看守,上香。”
蓝忘机的话让魏无羡顿时就崩溃的大哭了起来。
第一次见到这样失态的魏无羡,也是将蓝忘机吓了一跳,连忙将人扶起来,帮魏无羡说话。
“叔父,魏婴还小,且寄人篱下,他不懂。”
蓝忘机的话让哭泣的魏无羡有一秒的愣神,他记得当初好像他立过,最后被虞夫人毁了,而且但凡他在云梦提及到父母,都会引来一顿争吵,最后他就不敢再提及半点了。
显然蓝忘机这个小儿能够看懂的事情,蓝启仁这个已经执掌蓝氏多年的怎么会看不出来,从始至终看不透的都只有一个魏无羡而已。
瞧着已经泣不成声的魏无羡,蓝启仁只能是安排了蓝忘机帮忙。
“如此,忘机你陪着魏婴在蓝氏给藏色夫妇立一个墓碑,再给他们二人刻一个牌位,等魏婴供奉满四十九日以后,将他们二人的牌位放到蓝氏的祠堂里面。”
“蓝氏里面有当初藏色夫妇听学时留下的东西,你收拾收拾也给魏婴送过来吧!”
“魏婴,那么多年没有为父母立碑刻牌位,今日老夫罚你在这四十九天里面给你父母抄写百遍孝经。”
“魏婴...认罚,谢...先生。”
推开蓝忘机的搀扶,魏无羡结结实实的给蓝启仁行了一个大礼,这次的罚魏无羡是认的最真心的一次。
“魏婴,老夫和你父母曾经是同窗也是好友,知道他们不少的事情,等你伤好以后可以来找老夫,老夫可以一一告诉你。”
“但是一定是你的伤好了以后,老夫还要告诉你一句话,你给老夫记好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从前老夫不知道你没有学过这些东西,在你听学的时候,想箍一下你的心性,也就让忘机押着你抄蓝氏的家规,谁料。”
“这次让忘机给你讲的东西,你要是再像听学的时候,那般心不在焉,老夫可是真的要打人了。”
说完,蓝启仁便率先离开了,本来今日是想来看一下人的身体有没有好转一些,谁料竟然让他知道了这个事情。
要不是江枫眠已经死了,他蓝启仁高低得和他论一论了,当初他不止一次的说过了可以把人送到蓝氏来,由他教导,是江枫眠用着和魏长泽的兄弟情谊拒绝了他。
一直从云梦传来的消息也是魏无羡被江枫眠视若亲子,就是自己很是顽劣,当初他还信以为真,所以在魏无羡来蓝氏听学的时候才一直想让蓝忘机把人给带回了。
特别是当初打散了金江两家的婚约的时候,江枫眠的一句婴一向如此,更是让他深信不疑,没有想到......果然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等蓝启仁走了以后,魏无羡就拉着蓝忘机的手想去找父母留在蓝氏的物件了,结果却因为大起大伏的情绪波动晕了过去。
吓的蓝忘机是赶忙先将人抱回床上,给人喂药,身上因为活动而裂开的伤口也重新上了药。
这才去找了藏色夫妇留下的东西,那些笔记之类的,蓝忘机也提前帮忙抄录了起来。
抄的时候蓝忘机还在想,蓝瑾瑜应该是知道不少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排斥江家的人,或许他可以去找蓝瑾瑜了解了解情况。
就是不知道这孩子这几天到底在忙些什么,经常是不见人影,好在是修为高深,倒是不用过于的担忧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