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继续!”
蓝曦臣轻轻摇头,对身后三小只的求助视而不见,随即迈开步伐,优雅地越过了他们,径直向深处行去,背影显得格外决绝,实在是他怕一个不小心伤了孩子的心。
真的是一群小花猫,晚点还得帮忙求个情,不然又得被罚!
“漂亮师父,你不能不管我们啊,是含光君莫名其妙的罚我们,我们没有犯错。”蓝景仪见状,急忙将口中叼着的笔吐出,一脸委屈地唤道,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不解与求助的光芒。
这一声呼唤,竟让一旁本就心神不宁的蓝瑾瑜一个趔趄,差点从墙上滑落,幸而他及时稳住身形,避免了尴尬的一幕。
勇还是他景仪哥哥勇,他蓝瑾瑜自愧不如,怪不得是云深不知处后来那些年里,种种英勇事迹的流传者,蓝瑾瑜不禁暗自思忖,就他这张管不住的嘴,不被罚才怪了。
若非当年伯父那句意味深长的庇护之语——“你不觉得这孩子与魏公子颇有几分神似?”他的命运或许早已在云深不知处的边缘徘徊,能否在这片清幽之地安然成长,皆成未知。
可是现在可没有能够护身的人和话了啊!
当初他就是怕景仪哥哥的嘴坏事,所以在父亲没有回来之前疯狂的给他普及了父亲的恐怖,结果左耳进右耳出,现在还敢当着大伯的面告父亲的状,这是想找死啊,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怪不得思追哥哥那么习惯的堵景仪哥哥的嘴,原来是不堵不行啊!
在云深不知处谁不知道大伯是一个十足十的弟控,而且掌罚的是他父亲,就是宗主来了也一样的罚。
而且他们现在这个样子绝对还会被罚,要是不招惹大伯,说不定大伯还能出面求个情,惹了大伯再告他们一个黑状,他们都得完。
想到这里蓝瑾瑜连忙下了墙,捂住了蓝景仪的嘴,对着蓝曦臣说:“大伯,你是来找父亲的吧,他在里面,就是心情有点不好。”
蓝曦臣也不计较,对着三小只说了句“去洗洗”就转身进了内室,至于孩子说的心情不好,他觉得大概是孩子打扰到了忘机和无羡的相处了,也没有当回事。
得了蓝曦臣的话蓝瑾瑜和阿苑连忙拖着蓝景仪去洗漱了,生怕蓝景仪又语出惊人。
进门蓝曦臣见看见自家弟弟拿着一本书在发呆,环视了一圈都没有见到魏无羡的身影蓝曦臣有点不解,人到哪里去了。
“忘机,怎么不见无羡?”
蓝曦臣的话一出就得到了蓝忘机一个幽怨的眼神,看得蓝曦臣一脸疑惑,他仔细想了想确认自己才回来没有做什么啊!
“他走了。”蓝忘机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
“什么?你们两个这次回来不是要结道的,怎么他就走了?”蓝曦臣闻言,眉宇间不禁染上了几分焦急之色,他分明记得,二人归来时,那份难掩的亲密与默契,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温柔。怎料,一日之隔,便人去楼空。
“知道人去哪里了吗?你去把人给哄回来。”如果说没有抱山散人在后面,蓝曦臣可以说让弟弟把人带回来,他可以帮忙把人藏起来,但是现在他不敢,他怕云深不知处被人拆了,所以只能是鼓动弟弟把人给哄回来。
“知道,但是他不让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