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知道你是个问题儿童了，可还是不得不承认，但你说的确实也没错，是客观事实，所以算是瑕疵美吧。”
    “嘻嘻，那我这个问题儿童，是不是因为可爱就能够被人接受呢？不过不管你鸡婆什么，我都毫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我这样说完后，她以一幅侧身又可爱的模样，双手的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面带微笑地说。
    她的外貌真的不容挑剔，这样的举止真的很可爱，稚嫩的笑容搭配上杀伤力十足的动作，真的非常斩男。
    但是，因为之前的种种经历，与其说是心动，不如说让我感到恼火，真是的，如果她不是那样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人，不是那样子腹黑又恶劣，喜欢耍我的性格，那该多好。
    “对了，说起来，我好像在小破站动态看到，huyou-mix为了宣传新单曲，不是要你们乐队去一些地方进行商演吗？还会给粉丝举行3d回特典的样子，你不用去吗？”
    “嗯，那已经结束了，我上午上了第二节课后就早退了。不过戴着面具唱歌真的是又热又闷。”
    陈嘉茵这样说完，挥着手对自己的脸颊扇了扇风，好像回想起那股闷热一般。
    啊哈哈，好像进行商演为了不被开盒，确实得戴着面具唱歌，她这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个音乐节目，参加节目唱歌的歌手都会特意定制一个面具，上台演唱，由观众和嘉宾去猜测中之人。
    而且她一提醒，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上午某个时间段之后，就完全没有在班里见到过她。
    “然后路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地方，所以我从结束活动后开始，就在这里看着，看看有多少人是喜欢我们乐队的。”
    “huyou-mix的主唱，没想到这么闲啊......”
    听见我这句话，她表现出不满，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对我开口道
    “哪里闲了，不要睁着眼睛乱说，主唱很难的，谁跟你一样！我不仅要请假申请早退，另外找时间补回落下的学习进度，偶尔参加各种经纪人安排的活动，每个晚上还得去进行声乐训练，开直播陪粉丝聊天，我还嫌休息时间太少了！”
    那还可真是辛苦，光是听听，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完全是把一份时间掰开成两份使用...
    “但是，即使这么忙，还是想看看在平时情况下，会有多少人关注huyou-mix，喜欢zaychik，所以才在这里守着。”
    “守着...?你这哪叫守着，明明是在试听区兴奋得不行，还在那里做奇怪的举动，就算有感兴趣的人都被你吓跑了...别人会觉得喜欢这个乐队和v的人都是魔怔人啦！”
    “我拍完照就打算开始守着的！”
    ......
    她撅着嘴，双手抱胸，向斜右上方撇过了头，一脸不服气，我隐隐觉得她在哼我。
    不过情况确实是我描述的那样，虽然我们两个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在这个摊位说话都很小声，只以我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在沟通。
    可是，在外人眼里，我们就像是奇葩一样，动作幅度很大，却又像蚊子一样嗡嗡叫，完全就是两个怪人，我不经意间瞟了周围，好像就有几个人因为我们不敢靠近...
    我觉得，她应该将时间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又或者利用难得的空闲时间好好休息...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她忽然俏皮地歪了歪头，贴近我，问道
    “那么，陈怀舰，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
    咦，呃...我是来做什么的？怎么突然想不起来。
    我看了看这个摊位，哦，对了，我是来收集限定收藏款周边的，差点因为陈嘉茵忘了这回事...
    奇怪，明明来的路上我还很兴奋的，这一刻怎么心如止水，毫无波澜。
    现在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了呢？我的心为什么不再跳动了呢？时间是静止了吗？难道说有人在附近施展了‘砸瓦鲁多’吗？
    我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平静的状态，然后拿起摆放在那的周边商品，打算前往结账区结账。
    “谢谢购买～”
    陈嘉茵一脸微笑，用做作的声音说道。
    ......
    被这么一说，我低下了满是羞耻的脸，我明明是zaychik的舰长，为什么来买zaychik的乐队的周边商品还被中之人发现了。
    可恶，现在的情况真的是太尴尬了。不是因为遇见她，主要还是因为这套zaychik的周边，有虚拟形象的擦边的瑟瑟内容，那个负责这套周边插画的画师大大是限制级级别的...
    在这样害羞的情况下，为了掩饰尴尬，结果我不小心说了多余的话...
    “我，我才不是因为喜欢限制级的内容才来购买的！我是因为喜欢huyou-mix的曲子才来支持，别误会了！”
    “这种解释真的很恶心，停下吧，我知道你是无意间的，但有些事情，有声不一定胜过无声。”
    啊，好想死啊！我又没有必须要跟她解释的理由，怎么一不小心就自爆了...
    “知道吗？即使是像我这样知道你是个私斋的人，听见你这么说之后还是会觉得反感，感到恶心，如果你对不知情的女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一定会被讨厌的哦。”
    ......
    为了掩饰尴尬而做出的解释，反而起了反效果！
    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个i人，真的很苦恼呢！
    说起来，我连主动跟人搭话都做不到。基本上跟在相遇也都是她先打招呼，打开话题。
    我逐渐沮丧，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我的反应，她虽然苦笑，但还是用开朗的声音安慰我
    “那个，怎么说呢，能认识到自己的恶心和不足，总归是件好事！”
    “你真的不擅长安慰人呢！”
    “虽然不会特别支持你，但要坚强地活着，不要想不开。”
    “烦死了！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去寻短见。”
    这么一点小事，对于普通的阴沉家里蹲，确实是会引发不小的问题。
    而我就不同了，我可是消费了所有娱乐——小说、漫画、游戏、动画、音乐的乐观人士。
    不需要三次元的爱，只要靠着二次元的爱与和平，就能积极地活下去。
    可别小看了我这种扭曲了的阿宅啊！
    我在内心如此宣示着自己对二次元的忠诚，陈嘉茵听见我的吐槽后，笑了起来。
    “没错，这才是陈怀舰，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子。”
    刚才尴尬的气氛就像是假的一样，压根不存在，现在气氛反倒变得缓和起来。
    难不成，她是为了打破那种尴尬的气氛，故意选择了让我容易吐槽，尖酸刻薄的话语吗？
    不，应该是我想多了...她是那样性格糟糕的女孩子，是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的类型。
    疑惑着，我又拿起了一套huyou-mix乐队的周边商品。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
    “欸？你还要买一套？为什么？”
    “你真的是huyou-mix乐队的吗？这套是限定款。”
    这套是限定周边，那套是普通款周边，都是新出的，类型不同，身为老舰长的我，当然都要收集啊。
    顺带一提，送给舰长的礼物是隐藏款的，这样子就集齐全部最新周边了。
    “啊，那个我知道，只不过，选一个不是更好吗？毕竟限定款只是多了附带在小破站公开的mv的蓝光碟啊？在小破站就已经可以看了，不是没必要吗？私斋蒸油石蛎！”
    “喂，内部人士不要说这种招人嫌的话......”
    自卖自夸也就算了，哪有人会这样子砸自家的招牌啊...
    “但是，就算huyou-mix的mv很精致，里面有虚拟形象的可爱的zaychik出现，就这一个理由就值得收藏...可你不是没有还没有工作，只会啃父母钱包的在校生吗？买两套在经济上会不会有点奢侈？”
    “你这是在关心还是在找茬？”
    虽然她一脸真诚又单纯，但听起来是那么刺耳...
    之前也说过，切片和自媒体有些许的收益，一下子买两套对我来说不成问题。
    只不过她不知道这些事情罢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限定周边，下次我可以带到学校给你，所以，乖乖听主人的话，只买那套普通款的周边吧。”
    “......”
    即使我是那种便宜不占，大逆不道的个性，是只白嫖怪，可如果真按她说的那样做的话，总觉得会亏欠了她，有点不是太好。
    她表现出来的这不同寻常的态度，让我有些困惑。
    为了搞明白这一点，我就选择将自己的疑惑直接说出来。
    “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我？”
    “......”
    面对我的疑惑，她陷入了沉默。
    但我真的是这么认为的，按照以往的经验，即使我买了限定款时，她应该也只会说‘谢谢购买’而已。
    可现在是，她不仅没有那样，反而真正询问我是否是要买两套周边。
    别误会，我并不是因为想确认陈嘉茵对我有没有好感，不是因为这种愚蠢的原因才开口询问，我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害羞地抓了抓脸颊，然后，像是轻轻地泄露出来一样小声地说
    “主人也得给奴隶不定期投喂嘛，要不然饿死了就没了！”
    “......”
    “嗯哼？你怎么一幅吃了史的模样。”
    我十分无奈，一脸无语！
    靠！亏我还在那里自我感动，你这家伙倒好！把我来之不易的感动还来啦！
    考虑得太深入，忽略了身边的她的真实性格，事实上，我真的好像被投喂了答辩一样，有点苦涩......
    “我不想让像你这样的粉丝做出超负荷的事情。”
    啊，原来如此，是这样一回事啊。
    或许，我对陈嘉茵这个女孩有一定的偏见。
    她的确是个性格恶劣的女孩，她骄傲于自己的相貌，经常以高傲的态度对我说话，喜欢捉弄我，完全跟zaychik和落落大方的班花是两回事。
    但是，在小破站直播时，面对粉丝的弹幕，她确实有这样子说过
    ‘小天使对以后有什么规划吗？优秀如你，有没有什么烦恼呢？’
    “嗯，对于这个问题，我能成为huyou-mix的主唱就很开心了，我希望能够表达出来huyou-mix创作的音乐世界。自从加入huyou-mix以来，真的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我未成熟且笨拙的歌声。因此，我希望能成为粉丝们的榜样，成为一个让他们引以为傲的人。”
    “我想要满足粉丝们的期待，我想要成为那样的自己。我非常喜欢那些喜欢huyou-mix的人。”
    这一点，我没有理解错，我成为了爱屋及乌的对象。
    陈嘉茵确实不是我所幻想的zaychik，不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班花，她隐藏了自己性格恶劣的一面，戴上了沉重的假面，伪装了自己。
    但是，她对粉丝的那份心情，唯独那一点，绝对不是假的。
    “欸？怎么了？突然好严肃的表情。”
    “啊，没什么。”
    我现在其实非常想哭，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看到的严肃的表情，是在这一刻我戴上的假面。
    了解了她的本性之后，我曾经落泪，认为那个幻想的zaychik和理想的班花不复存在，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么完美的女孩子了。
    虽然这一点也没有错，但是，她内心深处，实际上还保留了和zaychik相似的部分。
    对于身为舰长的我，这无比令人开心。
    “你怎么了？是要上厕所吗？我这里有纸巾，给你。”
    “啊，不，我完全没有那种念头。”
    “这种时候就不要害羞了嘛，给你。”
    我没有接过她硬塞过来的纸巾。
    我摇了摇头，试图将平时的那个自己找回来，回归平常。
    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藏在心里，不让它们显现出来。多亏了她没来由的猜测，我一下子就整理好了思绪。
    我明确的感觉到，我对她的印象发生了变化。
    当然，陈嘉茵不是个特别讨人喜欢的家伙，不过她好像意外的还算不错，可以将就。
    我仍然希望她是我心目的完美形象，是我的理想型，这种愿望还没有消失。
    但是，她也绝不仅仅是一个性格有问题的人，这一点我清楚了。
    我之前因为她欺骗粉丝和同学的做法，对于形象的反差大受打击，于是对她的那种情感，全都转向了负面。
    我的情绪好像一直被她带动，时起时落，没想到，我对于zaychik的爱以及对理想班花的暗恋是那么轻薄，反而是对陈嘉茵的感情，变得趋于平和。
    我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以一副正义慷慨，大义凌然的模样发表自己的感言
    ““知道吗？嘉茵。”
    “欸！！！！怎么，怎么了吗？”
    陈嘉茵脸颊发红，吞了吞口水，变得紧张
    “你的认知完全是错误的。我现在不仅没有在做超负荷的事情，相反，能够买到这些让我很高兴。”
    “什么？能够买到这些让你很高兴？这样子被人骗钱你很高兴？你是不是傻了？”
    她脸上的微红瞬间消失，现在的表情，像是在看脑瘫一样，这样对我说。
    “显然，你完全不懂粉丝的心情...我承认，这种推出普通款，限定款，让粉丝多花钱的套路是在抢钱。但那种抱有‘这种骗钱方式真肮脏，傻子才会被骗’，一边这样吐槽，一边还买的粉丝，那是黄牛。”
    “...是这样子的吗？”
    “因为我们可以得到huyou-mix的周边，还是两套。”
    “刚才你说的，好像我都听懂了，但好像又没听懂，只是觉得恐怖！好恐怖！”
    她说着，挣脱掉了我的双手，不停往后微微退去，与我保持了一点点的距离。
    无论我之前说多恶心的话，吐槽多么用力，她都没有退缩，但现在，她确实是退后了。
    你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小小的动作伤害竟那么大...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因为我是那种在这种时候绝对不会说谎，遵从本心的阿宅！
    “总之，简单来讲，粉丝是可以只买他们喜欢的一套。所以这个销售套路不算那么脏，消费者也有选择的权利。像我这样子的狂热粉丝，非常喜欢huyou-mix的舰长，就两种都买，看，你们赚了钱可以制作更多高质量的歌曲和mv，我支持和赞助你们，还能得到两套周边，这不是双赢吗？”
    “那个，这样子也能算双赢吗？”
    “反正像我这样的舰长，只要能多接触到一点huyou-mix和zaychik的相关内容，就会很开心，所以与其说是对差别不大的普通款和限定款周边这种营销套路感到愤怒，不如说是因为能收集到两套而感谢，这种喜爱之情占了上风。”
    “这就是你想说的吗？”
    “对，所以我们是基于热爱购买的，不会想说‘居然让我们买两套’，而是‘谢谢你推出了两套......’”
    “真是的，陈怀舰你也太喜欢我这个人了吧？”
    “嗯，我确实非常喜欢。”
    “啊，不，这种时候你不是要否认的吗......”
    我直率的回答，让陈嘉茵尴尬地移开了视线，脸颊微微泛红，惊慌失措地看着我，语无伦次的这样说。
    “不是，我想说的是，我非常喜欢zaychik和huyou-mix，我喜欢他们创作出来的歌曲，我认为这个乐队是真正的天才。”
    “关于这点，我也完全同意，那个乐队真的是天才。”
    她也跟我一样，对乐队的水准表示赞同。
    “真的......这首新曲子的吉他riff是怎么想出来的，他们平时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的啊？歌词太棒了。这个乐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创作出口水歌？...另外新曲子里提到的内容，不就是之前发布过的名曲的世界观里的内容吗？这样的呼应和联系太棒了。”
    “呵呵，果然，是因为喜欢huyou-mix的歌曲，才会成为zaychik的粉丝吗？”
    她这么说，一边看着我，一边微笑。
    见到她不常见的笑容，我心跳加速，不由得坚定地点头。
    “啊，那个，毕竟我从huyou-mix在微博和贴吧时代时就是他们的粉丝，所以我对zaychik一开始就抱有很高的期待。”
    “那给zaychik中之人写了表白信，还被她看见了，对你而言，这份心意有传达到，是件大好事咯？”
    “......能不能不要突然提起我的伤心往事？那样我会因为社死而自闭的......”
    听到表白信这三个字时，我有股想要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冲动。
    “哈哈哈，伤心往事说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一样，讲真的，你太喜欢zaychik了吧？难道你喜欢zaychik，只是因为喜欢huyou-mix创作出来的曲子吗？”
    “不，那不一样，我是因为喜欢你的歌声，才会喜欢上你。”
    这个时候，我不小心把zaychik和陈嘉茵搞混乱了，直接对着她说出了喜欢。
    而听到我这样说之后，陈嘉茵变得害羞了起来，变得十分开心。
    “没什么大问题，可以的，确认一下，来吧，陈怀舰，告诉我，那你又暗恋我这个人什么地方？”
    她先是嘀咕了什么，可我只听到后面的部分，不过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说法。
    “emm......关于这一点，我应该在表白信里面写上了吧？”
    “那封表白信，内容太过那啥了...我都分不清楚你是在向我告白，还是在自我陶醉...”
    ......
    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文曲星附身是好像变得自恋了...
    我看向了她，决心重新开始我的告白，结果我只是将写过的信的自恋部分全部剔除，以客观的角度去赞美身为班花的她，还没等我夸完，她就打断了我的告白。
    “好了，够了，真的够了，你难道想把那七页表白信再念一遍？我虽然很喜欢被人赞美，而且也习惯了，但真的够了，再被你这样子夸下去的话，即使是我，也会因为赞美过度而幸福死了！”
    她这里的死，讲的是物理层面的，哪有人会因为赞美就死掉了呢，真是夸张！
    她脸红地喊道。为什么？她的脸皮不应该这么薄才对，这么一点点的赞美，怎么可能会因此害羞呢？
    她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很优秀的人，这种程度的赞美我觉得对她而言是理所应当。
    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为了解除掉误解，我知道可能很多余，但还是追加了回答
    “先声明好，我不是为了讨好你才说这些话，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所以别误会了，好吗？而且我和那个校园十大歌手第一名不是一路子货色！”
    “我知道的，本来就知道，但你这样忽然说出那个恶心的家伙，非常讨厌，甚至觉得你也恶心，所以希望你能停下来...闭上嘴。”
    “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嗯。”
    “我希望你在这种时候应该说谎否认...”
    太难懂了，她太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唯唯诺诺的生活不是我的个性，要是面对她时，有一本类似于游戏攻略那样子的东西，我应该会轻松不少。
    还有，如果要收回说我恶心这件事，那就不要开口说出来了嘛。
    刚才都说出来了，现在却又摆出尴尬的举止和神情，想要道歉已经晚了。
    我深深地吐了口气，气氛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缓和了过来。
    突然，她看着我手里的两套周边，说道
    “要不要我签名？”
    “欸！，可以吗？”
    “嗯，但别倒卖出去哟。”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你放心。”
    “嗯嗯，说的也是，你这种狂热的舰长粉，那就两套都买吧。”
    “啊，好的，我去结账。”
    奇怪，什么时候我买个东西还要经过她的同意？
    跟她这样说了之后，我离开了周边区，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
    “欢迎光临，这边的活动麻烦您看下，出示相关证明有折扣优惠。”
    “啊，好的。”
    我回答着，拿出了手机，打开小破站的账号递给了店员。
    关于活动，我压根就没怎么细看，内心的状态是
    哦耶，啊哈哈哈哈，huyou-mix的主唱zaychik本人要给我签名了耶！好开心啊！
    这两套周边我要当做传家宝传下去，如果我真的是zaychik的狗的话，绝对会因为太高兴而失禁。
    我现在也激动得微微有股尿意，高兴的差点尿出来。
    现在不管她本性如何，zaychik本人要给我签名是个事实，这个签名真的让我很开心，现在她的性格什么的压根无所谓了，完全不在乎，好开心啊！
    活动好像是出示小破站的粉丝等级和徽章，按照级别给予优惠，舰长有格外的福利，但我过于激动，完全不在意，只是将收银员说的内容依次打开给他们看。
    于是，压抑着过于兴奋的心情完成支付后，我走向了在摊位远处等待的陈嘉茵那里。
    她从包包里拿出了签字笔，我将周边递给了她。
    “感觉真奇怪啊，给你签名，你收到这个会开心吗？”
    “超级开心。”
    不好，一不小心将真心话说了出来。
    听到我这么诚恳，她噗呲一笑，温柔地说道。
    “是吗，那就好。”
    不知为何，仿佛那一刻，她所展现出来的小动作，在我眼中都宛如降临我身边的天使般。
    “写给怀舰，这样可以吗？”
    “嗯嗯。”
    “那么，请收好。”
    于是，她将签好的周边递给了我，上面有她用可爱的圆润学生字体签名的zaychik。
    我该怎么对待这些周边呢？这一刻，我真觉得它们是我的传家宝。
    要不要买个玻璃柜专门展示在房间里呢？
    正当我想着怎么供奉这堆神物时，突然，她妩媚地撩起了头发，然后将脸靠近我的左耳。
    “喂，你这是？.....”
    感受到她逐渐靠近的脸，我陷入了慌乱。
    她却看着这副模样的我，坏笑着，在我耳边甜甜地低语。
    “这样一来，你就永远会是zaychik的狗，是我的专属牛马了吧？顺带一提，陈嘉茵我这个人也是有普通款，限定款和隐藏款的哦。”
    ！
    普通款，大概指直播时的zaychik以及在其他同学面前的她，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个恶劣本质的她，是属于限定款还是隐藏款？
    “希望你能接着热爱huyou-mix和zaychik，不要抛弃这个舰长身份。这样性格恶劣又麻烦的我，接下来也请多多指教了！”
    “——”
    “那么，拜拜～学校见。”
    说完这些，她就这样走向了旁边的地铁入口方向那里，搭扶梯下去，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那个家伙，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个魔性十足的女人啊......
    不过，身为粉丝，就今天这件事来讲，我真的很开心。
    即使知道她是那样子有问题的人，为什么在她给我签名时，会莫名感到开心呢？还是格外的开心！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让我认识到了她，这样一看，对于她，我好像完全不了解。
    “算了，思考再多也没用，我只是因为能从zaychik本人那里得到签名而感到开心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对于陈嘉茵这个人，根本就不会感激她，绝对不会！”
    我一边傻笑着看着她给我的签名，一边在那里找借口似的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
    简单一提，回到家后，冷静下来，想要拆开普通款的周边进行摆弄时，才发生事件有点大条......
    忘记把周边上的透明保护薄膜给撕掉了，那样交给她之后，她就把签名签在了薄膜上。
    因此，为了不失去陈嘉茵的签名，哦，不是，是为了不失去zaychik本人的签名，我不得不再去摊位那里买了一套普通款周边。
    我就很疑惑了？陈嘉茵这个人是不是带点什么属性？怎么每次见到她钱包的负荷就会加重...
    她对我而言，怎么感觉就算是大富翁游戏里面的衰神一样，一旦被靠近附体就会劳身伤财？
    老天爷啊，难不成她真的是你派来惩罚我的？我不该在背后偷偷讲你坏话的，所以接下来，能不能别再用这种破财又消不了灾的方式来折磨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