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9年秋,秋风萧瑟,落叶飘零。
“唉……”
大营之内一位军医打扮的中年男子为榻上年轻人把过脉后,摇头低叹。
随后,他转身面向中年将军,拱手说道:
“将军莫怪,小将军坠马,伤口再次迸裂,一路行军匆匆,久经颠簸,看情形已在朝夕之间……”
话到此时,老军医忍不住再次叹息,又道:
“当下条件简陋,在下能力有限,有心无力。请速速将小将军送往成都,寻求名医治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帐之内,案榻之上,正躺着一带甲青年,面色灰暗苍白,双眼没了半点神采,头上裹着厚厚白布,鲜血浸透在外,暗红一片。
胸口处起伏微弱,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名斥候飞速奔进大帐,高声禀报:
“将军,探马急报!”
“讲!”
“将军,敌军已经追至三十里处,不到两个时辰便可追上我军!”
中年将领听后眉头紧皱,沉声道:
“敌军人数如何?详细说来!”
斥候喘着粗气,答道:
“将军,敌军步军大概一万,骑军三千,打着曹姓帅旗,应该是曹仁所部。”
中年将领心中一沉,暗自思忖对策。
片刻过后,他扭头对着身旁小校下令道:
“立刻就地埋锅造饭,今夜全军无歇,全速撤至上庸!”
亲随立马插言,道:
“主上,一路我们数遇追兵,激战数次。”
“等到上庸,再送小公子回成都,一来二去,时间就……,公子可等不得啊!”
中年将领面露无奈,心中明白亲随口中之意,却仍摆了摆手,语气坚决道:
“因一小儿连累三军,我马季常做不到,吾儿吉人自有天相,定可度此难关,此事不必再提,你速带先生去治疗其他伤兵吧。”
亲随见将军心意已决,知道多说无益,手一拱,请军医出营。
待军医离去,中年将领独自一人站在大帐中央,静静凝视着地图。
不多时,帐内传出一声长叹:
“唉~~~!”
……
马秉今年刚满二十,海外华侨。
马氏集团在国外规模庞大,马家三兄弟是在外多年拼搏闯荡,才创下一片基业.
马家从事海外贸易,专门将高价斗争小玩具出售给非洲的黑人朋友们,以此从中牟取暴利。
马秉是马家老二的长子,作为一个富家公子哥,与其他“玩儿裤子滴!”不同。
他随大伯学习多年,早早就接手家族海外贸易。
又同自家安保学了一手精妙的格斗术,玩得一手好枪(gun),可谓青年才俊!
平日里,马秉喜好骑马射箭。为此,他求自家大伯在国外圈地,建了一片马场,闲暇时去玩玩。
今日,马场新进一批良马,马秉一眼就相中其中一匹马。
此马生得浑身通体白色,眉心处有一撮红毛,似那雪夜明烛,四蹄乌青,仿佛雪踏鸿泥。
他见此马欣喜若狂,不顾旁人劝阻,当即要亲自驯服。
哪曾想烈马有灵!将他甩下去,健步而去。
马秉摔坏了脑袋,抢救三天三夜,最终一命呜呼!
……
人没了,魂又好似还在。
“咳咳咳……”
青年醒来,脑中浑浑噩噩,视线由模糊逐渐清晰。
“速请军医!”
中年将领神情激动,急切道。
帐外亲随立马去请军医。
“叮!”
“您的外卖……啊不,是系统已到账,鉴于宿主当下处于命悬一线状态,系统激活自绑定功能,并将自启动借贷充值功能。”
“这是哪?你是谁?”
马秉声音极为虚弱的发问。
中年将领坐在青年身旁,以为他是同自己讲话,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轻声回道:
“秉儿,我是你父亲啊,我们正撤往上庸,我欲请子严发兵襄助君侯,你安心养伤,到城内一切安好。”
马秉脑子仍然混沌,两种声音在他脑海交织缠绕,他能模糊地听个大概:
“系统…上庸?子严…君侯…救援?”
这些词汇如同乱码一般在他的意识深处闪烁,令他感到无比困惑。
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吗?
随后他又晕了过去。
殊不知,此三战非彼三战!
此时,军医匆忙入帐,先是伸手摸了摸马秉额头,拆开白布看过伤口,又诊了脉。
一脸不可置信。
将军见军医神色有异,心中不禁一紧,下意识地握紧拳头,声音沙哑地问道:
“吾儿如何?”
军医闻言,转头施礼,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开口恭喜道:
“将军,大喜啊!小将军福泽深厚,自有上天庇佑。病症减缓,小将军有救了,只需回成都静养半年便可恢复如初。”
“好!好!好!”
中年将领连声大喝,又道:
“此番多亏先生妙手,回到成都,必有重谢!”
“实非在下之功,小将军自有天佑,在下才疏学浅,未能及早治好小将军,已是罪过,岂肯居功!”
军医赶忙摆手推辞,随后又为青年重新换药,又叮嘱道:
“将军,药已新换,路途遥远,还是请尽量减少颠簸为好,最好先让小将军静养!”
中年将领点头表示明白,挥手示意众人道:
“好,都退下吧,即刻整军,准备启程前往上庸。”
……
路上,马秉躺在担架上,被两位亲兵抬着向上庸进发。
一路颠簸,马秉被颠醒后仍有些迷茫,他诧异地望着周围茂密的山林,心中充满了疑惑。
自己不应该在马场吗?怎么跑到荒郊野岭来?
这怎么还有一群身披甲胄的士兵在行军?
正当马秉努力回忆发生了何事时,突然头顶又是一阵几乎无法忍受的剧痛,他试图伸手摸自己的头顶,却再次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