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趁我们外出打猎,袭击了我们的部落。并抓走了我们的兽妻,她们已经怀了我们的兽崽。”鸠羽阴沉着脸说道。
“所以你们是故意被抓的?”
鸠羽没有回答,但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一切。
周淼有些诧异。
故作奇怪的问道:“不过就是一个雌性而已,就算怀了你们的兽崽,以你们的实力,去其他的部落可以轻轻松松抢回来一个雌性,兽崽也是可以再生的。值得你们这样冒险吗?”
鸠羽却皱了眉头,他眯着眼死死盯着周淼,仿佛觉得眼前的妹妹十分陌生。
周淼没有回避,她直直看了回去。
横竖她就是假的,就算对方发现了,就发现呗。
她并不想遮遮掩掩的活着。
“你变了。你感觉不像是我认识的糯白。”鸠羽有问题就问,主打就是一个直接。
周淼面不改色,“以前的糯白已经死了,是神明给予我第二次生命,我得到了神明的启发,现在已经是祭师。”
鸠羽不再纠结,只道:“你快走吧,我们不会走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周淼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兽母的孩子,如果被抓走的人是兽母,难道也不去救吗?”
鸠羽又在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淼:“以前兽母就经常跟我们讲,作为雄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兽妻和妹妹,因为我们是家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毕竟大坑里的光线很弱。
周淼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心疼和后悔。
她没有在意,只道:“我知道了,我会替你们找到她们的。如果你们身上有任何沾有她们气息的物品,就交给我。我会请求神明给予我提示。”
哥哥们相视一眼,纷纷从怀里掏出各自的信物。
有野兽牙齿制成的项链,也有手链、骨哨,甚至还有一把兽骨匕首。
而递给周淼兽骨匕首的人,正是原主五哥哥羽希。
羽希被周淼看的有些急了,“你别乱想!我的兽妻不是雄性,她是雌性!只不过她也喜欢跟雄性一样捕猎罢了!”
周淼挑眉,看来这是不止一次被怀疑。
好吧。
她并没有多想。
只不过有些奇怪,原主的这些哥哥们,似乎跟别的雄性有些不一样。
不过周淼没有说什么。
这时,她已经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急躁的脚步声。
没有丝毫犹豫,大手一挥,将那些信物全部收入拓荒船,便闪身离开。
只剩下一脸懵逼的哥哥们。
那眼神仿佛都在说:是我看错了吗?东西怎么突然消失了?
但来不及多想。
很快,上方就传来火把的光亮。
但是没有人搭理他们。
全部都是追踪着周淼离开的方向追去,然而周淼已经将狐狸毛再次拿了出来,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掩盖住。
追踪者很快就失去了目标。
不一会。
火把的光亮再次来到关押奴隶的大坑上。
在火把的照耀下,如同神明一般的季晴骑着野豹出现在眼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底下的奴隶。
不知道她曾经对那些雄性奴隶做过什么,她一出现,原本死寂一般的雄性兽人,瞬间如同潮水一般,退到火把不能照耀到的角落里。
除了当天晚上抓回来的,正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幕。
其中就包括原主的哥哥们。
“我亲爱的哥哥们,我们又见面了。”季晴露出一个高傲的微笑,“你们考虑好,准备成为神明的奴隶了吗?”
鸠羽等人没有说话。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们,这可是神明的旨意。神明选中了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如果你们违背了神明的旨意,可是要遭到神明的惩罚的。”季晴端着架子说道。
羽希冷笑一声,“我听说兽神都是庇护兽人的,可你所谓的神明,真的是我们信奉的兽神吗?”
“当然。”季晴高傲的说道。
“那你的神主,为什么会给你下达旨意,让你抓走我们的兽妻和兽崽?”
“因为……”
不等季晴把话说完,羽希就打断道:“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们,是因为我们没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兽妻和兽崽。”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们真有能力保护她们,那她们就不会被抓走?”季晴说道。
“那是因为你偷袭了我们!”
季晴冷笑一声,“这不叫偷袭,这叫兵不厌诈。当然,就凭你们这种低等的原始兽人,是不懂得什么叫智慧。”
被一个雌性侮辱,一向高傲的雄性兽人顿时就炸了。
一个个对着季晴龇牙咧嘴,恨不得将她撕碎。
然而季晴丝毫不畏惧,只见她淡淡的拿出权杖,不等她有下一步动作,退到角落里的那些雄性兽人,纷纷跪倒在地,对着季晴不断俯首叩拜。
鸠羽等人不明所以。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季晴举起了权杖对着他们,轻轻一按权杖上的按钮。
埋藏在大坑周围的电网瞬间启动。
雄性奴隶遭受电击,纷纷发出痛苦的哀鸣声。
正在躲避巡逻兽人追捕的周淼,也听到这个声音了。
正是关押兽人奴隶的方向传来的。
周淼皱了眉头。
“这是违背了神明旨意的惩罚。”
忽然一个声音。
周淼愣了一愣,立马摆出防御的姿态。
黑暗中现出了一个身影。
竟然是之前在酒店遇见过的那个水系兽人。
就是被称呼三王子的那个。
“你跟踪我?”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不可能逃得掉,因为这个部落的祭师拥有神明赐予的力量,她可以掌控雷电,替神明惩罚那些违背神明旨意的兽人……”
……
另一边厢。
原本雄赳赳的雄性兽人,此刻被电击后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我原本还想着,如果你们识相的话,主动说出糯白的下落,我就把这当成你们的投名状,对你们给予重用。”
季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大坑里的兽人,“很可惜。既然你们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我就不用跟你们啰嗦了。”
“刚才,是糯白来了,对吗。”
鸠羽冷嗤一声,“糯白?她不是被你害死了吗?怎么?你害怕了?害怕糯白的鬼魂回来找你复仇吗?”
“她真的死了吗?可我明明闻到了她的气息。”
“是吗?那怎么我们都没有闻到?”鸠羽冷讽道。
季晴没理她,她的目光扫过大坑里的其他奴隶。
“所以,你们都没有闻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