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她为何不能做妾?
作者:玫瑰刺扎手   被迫下堂后,我转身成了状元妻最新章节     
    白婉清再嫁的消息已经放出去几日了,淮安县的人家一开始都以为是陈氏说错了人,都没有人相信真的是要为白婉清说亲。
    可随着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大家算是明白了,白芙蓉的亲事因为白婉清黄了,所以陈氏是真的想要尽快把白婉清再许出去。
    可是一个和离妇,正经的人家哪里会考虑她,所以对着陈氏的提议也都不太热络。
    陈氏自然也是想到的,不知道为何她心里竟然还有隐隐的高兴,“哼,这丫头怕是以后都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陈氏嘀咕的时候正巧青莲走了进来,“母亲,你说谁嫁不到好人家了?”
    陈氏见女儿来,收起了刚才的小得意,“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大姐姐。”
    “怎么?大姐姐的亲事还没有什么着落吗?”白青莲听见这个消息自然也是心里窃喜的,即便白婉清再有贤名又如何,和离之后不一样还是嫁不出去吗!
    “没有,鲜少有人回应,恐怕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定。”陈氏心里不禁忧愁起来。
    白青莲却不这么认为:“母亲,这就是你的疏忽了。”
    “我的疏忽?”陈氏眨巴眨巴眼睛。
    “是啊!白婉清她都已经是和离女了,你还按照那待出阁女儿的方式给她说亲,那能有几户人家回应!”白青莲挑了挑眉。
    陈氏明白了女儿的意思,“你是说......鳏夫?”
    白青莲补充道:“也不仅仅是鳏夫,像是黄员外他似乎喜欢纳妾,听说前不久还纳了第九房小妾.....”
    “黄员外,他可是有名的老色......”陈氏突然意识到是在女儿的面前,还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言辞,“你想让白婉清去当妾?”
    白青莲点点头,陈氏却很犹豫,白家的女儿还没有当妾的先例,即便是庶女,白家也会找个普通的人家让女儿成为正妻,“妾,恐怕你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白青莲知道母亲害怕父亲,索性也不怕刺激到母亲,说道:“母亲,您也是从妾过来的,为何白婉清就不能去当妾!她难道比母亲你还高贵不成?”
    陈氏提到做妾的日子心里是有很多委屈的,可青莲说的没错,她都能做妾,为何白婉清不能!
    陈氏将目光从青年才俊放在了鳏夫和那些喜爱纳妾的员外老爷身上,一时间白婉清竟成了抢手货。
    尤其是黄员外,最为积极,他可听说白婉清的容貌清丽,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他怎么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哪怕会得罪白晨明他也不怕的,更何况这是陈氏自己找到他的,和他的关系不大吧。
    眼看着陈氏就要和黄员外将日子敲定,她却意外收到了杜夫人的宴请。
    白青莲今日正好过来询问白婉清和黄员外亲事的进度,正碰见门房将宴请的帖子交到陈氏手中。
    “母亲,这是谁家的宴请。”白青莲被那带有精雕暗纹的纸张吸引,能用这样的纸张发出宴请贴的人家怕也不是非富即贵。
    她想到这里眼睛都不由得亮了亮。
    “杜家的宴请,杜夫人!”陈氏没想到会收到杜家的宴请,毕竟她和杜夫人并没有什么来往,和他的夫君顾家就更没有什么交集。
    难道是上次她为了青莲的婚事找到杜夫人,杜夫人现在又打算回应了?
    “母亲,杜夫人怎么会突然给我们下帖。”白青莲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掩盖不住自己心底里的小兴奋。
    “许是之前我和她提起你的事,她现在是想清楚了?”陈氏看着帖子上让带着女儿来参加宴席的提语更是坚定了之前的想法。
    白青莲喜上眉梢,谁不知道杜夫人正在为她的侄子杜焕相看亲事,杜焕是什么人物,那可和他们这些商贾之家不一样,他的母亲可是来自宦官世家,只可惜早逝,所以杜焕的亲事就交给了杜夫人来张罗。
    可即便是母亲早逝也掩盖不了杜焕的地位,他将来定是会走上仕途的。
    “那母亲,青莲就下去准备了!”白青莲心思此时已经从白婉清的身上飞走了,如果能攀上杜家这门亲事,白婉清嫁不嫁给黄员外她也不是在乎的。
    陈氏点点头,命人将宴帖收好,随后吩咐下人找来几件衣服供她挑选,她可是要给莲儿撑场面的,即便是杜家的夫人,她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白婉清对于陈氏要将自己说给黄员外的事还一无所知,她近日来经常会来百年药堂,跟着洛神医学习。
    她还害怕芙蓉在家里胡思乱想,所以将她也一并带来了医馆。
    白芙蓉一开始见到洛老头还有些害怕,总是躲在白婉清的身后,不过没两日发现眼前的这个老伯除了研究草药便是要吃食,别的一概不关心,她也渐渐放下了防备。
    “小姐,杜夫人刚才送来了一个请帖。”瑞心从外面买了新鲜的菜,顺便将请帖送了进来,“杜夫人说了她派人去白府也送了一份,但怕你收不到,所以又到医馆这里补了一份。”
    白婉清接过请帖,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知道杜夫人是感谢医馆救了顾昭。
    可是她为何只给自己发了贴,明明是洛神医救了她的儿子才是。
    白婉清看了一眼洛神医,洛神医似乎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连头都没有抬,白婉清叹了口气,她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太习惯应付,但杜夫人已经热情邀请了,她还是要去的。
    白婉清便准备回白府,因为杜夫人的宴请是在明日,她总也要回去准备准备,倒不是要穿多漂亮的衣服,而是前几日杜夫人说她做的糕点好吃,她总不好过要空手过去。
    可洛神医见白婉清要回去,却有些不满意了,便跟着白婉清的脚步追到了大街上。
    “我说你这个狠心的孩子,竟然连自己的师祖都不管了!”洛老头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跟在白婉清身后嘟囔着。
    白婉清没有理会他,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师祖是个戏精,他喜欢演,那便让他演吧。
    洛老头见白婉清没有搭理自己便更加肆无忌惮:“难道你是要将你的师祖饿死?”
    他不能让白婉清走,他走了在医馆他吃不饱,倒不是医馆克扣他的伙食,而是他喜欢白婉清做的那碗面,每顿总是要吃上一口才算满足。
    这也是他当时为何会收寇氏作为徒弟的原因。
    白婉清依旧没理,洛老头抹了把泪,只得灰溜溜的回到了医馆。
    因为天气寒冷,大街上的人不多,但这一幕还是被来医馆送药的妖艳男子看到了。
    “这个女人怎么前几日还在当英雄救妹妹!今日就又开始虐待老者,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妖艳男子皱了皱眉,他突然对这个女子再欣赏不起来了,还亏得她竟然是白夫人的女儿。
    男子撇了撇嘴,将自己摘好的药材拿去到医馆里面换钱去了。
    洛老头回到医馆很是低落,今日吃不到徒孙给他做的面了。
    那知才回到院子,就发现灶台上正热着饭菜。
    他四下张望见没有人,便偷偷的溜到厨房,打开了锅盖,五碗面条在锅中冒着热气。
    “这个清丫头还是要比子柔上道!”洛老头一下子眉笑眼开,将面端出来便开始吃。
    不一会儿的功夫五碗面条便连汤都没有了。
    回到白家的白婉清先将芙蓉送回了芙蓉园,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二话没说便钻进了小厨房,做了两样点心,准备明日带到杜家去。
    “小姐,你为何还准备了两样点心。”瑞心知道自家小姐不爱做这些,做一种都算是破天荒了,但今日竟然做了两种。
    “明日我想带着芙蓉一起去,把她的那份也带上了!”白婉清将点心装好说道。
    “带二小姐吗?那三小姐如果知道了,又要跑来问你闹了!”别人不知道,但是瑞心知道,大小姐之所以现在整日呆在医馆,除了跟老神医学医之外,就是因为三小姐和小少爷。
    他们总是会找不同的借口来找小姐的麻烦。
    “无碍,他们想闹便要闹吧!”索性那两个是不喜欢她的,她也便不想在意,她的力量太小,能照顾到的人不多,只想护着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
    瑞心便不再说话。
    主仆二人将一切收拾妥当,便熄灯睡下了。
    可来到淮安县的柳菲菲此刻哪里睡得着,她来淮安县已经有两日了,孟斩因为受伤也几日没有出门了,她的聘礼到现在还没有个影子。
    “孟斩,咱们的孩子可是快要藏不住了!”柳菲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是害怕的,当初她爱孟斩爱的有多轰轰烈烈,她现在便有多害怕事情暴露。
    她太了解她爹了,如若是她未婚先孕的事提前让人知道了,她爹一定会将她逐出柳家的大门。
    孟斩的脸才刚好些,眼角还有一些青紫,他这两日一直在哄着柳菲菲,也好几日没有去见杜公子了,上哪里去找聘礼。
    “再给我些时间,快了!”孟斩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柳菲菲已经听过太多次的快了,她根本等不了,“孟斩,没想到你这么没用,连这点钱都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一个没用,让孟斩的眼神立刻冷了三分。
    柳菲菲也知道自己刚才可能有些失言,张了张嘴没再开口。
    “你怀孕了,天色晚了,好好休息吧!”孟斩站起身就要大步离开。
    “你去哪里?”柳菲菲不想和孟斩有嫌隙,所以态度软了下来,“这么晚了,你还是留下来歇着吧。”
    孟斩的脚步没有停,只听见他冷冷的回应:“不出去,哪里找回来聘礼!我又如何能娶你!”
    柳菲菲抿着唇,注视着孟斩离开的背影很是生气。
    孟斩回到孟家就瞧着自己的母亲在他的屋子里等着,孟斩觉得似乎也没什么必要,总共就两间屋子,方氏就算不来自己的屋子,也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来。
    “母亲!”孟斩几日没回来,方氏还是有些担心,所以这两日都是在他的房里等许久才回去歇。
    “斩儿,你这眼角是怎么了?”方氏一眼就注意到孟斩的眼角有伤,心疼的快要落泪。
    “没事!一点小伤!”孟斩很心累他不愿再多说。
    方氏心下也有猜测,儿子这几日都是在柳菲菲那里,难不成是两人闹了矛盾?柳菲菲动手了?
    柳菲菲不知道,自己还没进门,便让方氏心里有了芥蒂。
    方氏看得出来孟斩确实累了,她立刻拿出杜公子送来的邀请贴,“斩儿,昨日有一位公子给你下了帖子,原本想若是你今日不回来,我打算给你送去的。”
    公子?孟斩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孟斩从方氏手中接过请帖,这几日总算有了好消息,明日他便去找杜公子说说聘礼的事。
    往日的孟斩是脸皮薄的,可近些时日变得越来越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