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云在那边,宽慰着哭泣的黎敏。
“敏儿,你先不要急。我明天给黎伯伯打个电话,安慰安慰他。我知道伯伯是为了什么担心,但请他放心,江黎两家的婚事,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受到影响。”
“真的吗?”
黎敏抓到了重点,心里一喜,但心里又觉着有些难受。
她希望江衍云能娶黎酒酒,但同时也不希望他娶,心里就是这样的矛盾。
唯一能让她好受点的就是,江衍云娶了黎酒酒后,不会好好对待她。
“衍云哥哥,希望你和姐姐能好好的,看到她幸福,就是我这个做妹妹最大的心愿了。”黎敏在那边笑得有些勉强,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失落,“我一直以来都想征求她的原谅,因为我觉得是我抢走了妈妈爸爸哥哥的爱,还有衍云哥哥你的注意力。”
“我等着姐姐终有一天划开心结,也能衷心地祝福我。这样,我这个做亲妹妹的,才能心安理得地幸福下去。”
黎敏的这番言论,让江衍云心底一片柔软。
他就知道,敏儿是那么的善良。
酒酒只会无理取闹地选择争风吃醋,性格也有些强势和冰冷,完全不像敏儿那样柔弱,轻易地激起他的保护欲,获得他的怜惜。
这样的酒酒,让他如何能选择?
他是伤害了黎酒酒,可她也该从自身找理由。
这么一想,江衍云便开始心安理得起来。
不管黎酒酒怎样闹,他还是那个想法。
不过,她生气了,他也可以哄一哄。
毕竟这一次,她确实气性太大了。
这一次,江衍云再次选择了麻痹自己。
不过,他没有像以前那样,等着黎酒酒自己上门求复合,而是开始挑选合适的机会,挽回黎酒酒。
江衍云拿起手机,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黎酒酒的好闺蜜,秦雅雅。
江衍云立刻拨打了一个号码过去。
秦雅雅也没想到,江衍云居然会给她打电话。
都说闺蜜最瞧不上闺蜜的男朋友,秦雅雅就是其中一个。
只有顾秦深这个男人,是过了她的眼的。
不过,在商言商。
虽然她以前很讨厌闺蜜这个男朋友,但在商圈里,她还是会给他几分薄面。
“江总,请问你找我什么事?”
她的声音,客气又冷淡。
江衍云:“最近有时间吗?不如,跟公司请个年假什么的,和酒酒出去玩。放心,你们俩的花销,我全给包了。地点,你可以随便挑。不管是欧洲,东南亚,还是其他地方,任你挑选。”
秦雅雅:“???”
秦雅雅:“江总,你今天喝高了?”
江衍云揉了揉太阳穴:“怎么样?我刚才说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秦雅雅笑了,敢情这狗渣男,开始上她这打感情牌来了?
怎么,见酒酒真的不肯再搭理他了,他开始搞曲线救国这一套了?
早干什么去了!?
秦雅雅当即在电话那边冷嘲热讽:“哎哟,江总,看你这话说的,我哪敢啊。高高在上的小江总,什么时候会把人瞧在眼底?”
江衍云:“你好好说话。”
秦雅雅:“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你不是要酒酒上门道歉,主动求复合吗?怎么,发现自己脸打肿了?还有你那个妈和你那个姐,我都不想说。”
“我告诉你,酒酒可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你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你自己活该知道吗?我劝你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反正酒酒那十年,就当是喂了你还有黎家人这群狗得了。”
秦雅雅骂起这个渣男来,是完全不会嘴软的。
江衍云这狗渣男,就该好好搓一搓他的锐气,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还真以为酒酒会永远在原地等着他,太自以为是,太狂妄了。
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江衍云有点恼羞成怒了,没想到对方敢这么讽刺她。
再怎么说,他也是江家的继承人,花城高高在上的小少爷。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指着他的鼻子骂,除了秦雅雅。
“秦雅雅!”
“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你来提醒我。”
江衍云的太阳穴,都跟着突突地跳了几下。
他当然知道,他之前认定黎酒酒会主动求复合,都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所以,他更不可能觉得,黎酒酒还会跟他道歉。
现在,他只是想来弥补一下自己的过错,为自己之前的狂妄和自以为是,做出相应的弥补,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他做这些,也无非是希望挽回她,让她像以前那样,和他好好在一起。
难道,他现在还错了吗?
秦雅雅冷嗤一声,面色冷得要命:“江总,我说,你现在是有求于人,还这么拽?像你这种狗渣男,酒酒不要你真是做得太对了。”
“你喊什么喊,就你会喊?你以为我怕你吗?还是说,你真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转啊?我告诉你,别说东南亚,就是你叫我去八南亚,我都不去。”
“我和酒酒就算去哪里度假,也不会和你沾染上半毛钱关系。我还要警告你,离酒酒远一点,酒酒现在一点都不需要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
说完,秦雅雅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衍云好歹还是维持住了基本的绅士风范,没有在电话里和秦雅雅吵,被挂了电话,只是怒气冲冲地开车离开。
秦雅雅这边行不通,他只能找其他的路子。
不过,狂妄的江衍云还不忘找人警告一下顾秦深。
黎酒酒永远是他的未婚妻,希望他识相点就赶紧滚,离黎酒酒远一点。
否则,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到时候,他可就倒霉了。
整个花城,都容不下他。
当然,面对这种威胁,顾秦深只觉得江衍云天真。
不知所谓这四个字,用来评价江衍云,真是太恰当了。
“那就放马过来吧。”
等人把这句话带给江衍云时,江衍云冷笑了好几声。
不过,最后他什么话也没说,手下人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