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蔡三娃的秘密
作者:唐小豪   疯魔成佛最新章节     
    1998年诗城两家游戏厅有翻牌机,最大的那家老板叫丁全。
    丁全与我家的关系有点复杂,我尽量简短说明下。
    丁全的弟弟丁波在某收费站工作,和我爸一个系统,严格来说算是下属。
    多年后,丁全的儿子入职我在的保险公司,算我半个徒弟。
    因此,1998年的时候,我不认识丁全,但我爸与丁全认识。
    当时打着游戏厅的幌子经营翻牌机是违法的,不过丁全很会维护关系。
    丁全也成为了那个时代靠捞偏门发家致富的幸运儿之一。
    没有人可以在赌博上真的赢钱,更何况是这种可以直接被控制的机器。
    可那些赌徒们却愿意相信翻牌机是公平的。
    就好像经营翻牌机的老板是在促进经济发展,帮助他们脱贫致富一样。
    蔡三娃就是这群赌徒中的一员。
    麻将、扑克、长牌、牌九他都玩,当然不会放过翻牌机这种新型赌博方式。
    等我们刚走进游戏厅,丁全就认出我,立即起身迎接。
    我和他客套两句后,就问蔡三娃在不在?
    丁全指着角落里那台翻牌机前坐着抽烟的黑瘦子。
    我让唐嘉上前,我是不方便出面的,要知道我现在的模样是我爸。
    我心里也在祈祷,将来小先生可不要再把我意识传进我爸身体里。
    98年之后,我爸就开始步步高升,到时候再让我扮演他,我肯定会演砸的。
    我父母在想尽办法让我走仕途的时候,我就说过一句让他们无法理解的话。
    “如果让我去当官,要么就是巨贪,要么就是个不懂官场规矩的清官。”
    唐嘉过去看了两眼又回来了,低声告诉我需要我配合。
    我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告诉丁全,等会儿想办法让蔡三娃赢两把。
    因为蔡三娃输一晚上了,心情很糟糕,这时候什么都问不出来。
    唐嘉的策略就是先让他赢两把,舒缓心情,再去找他喝酒,接下来就简单了。
    丁全虽然很疑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不会问,只会照做。
    事情很顺利,原本输钱的蔡三娃终于开始赢钱。
    虽然从总数上算还是输,但至少捞回来一点。
    这时候我就上前给他打招呼,他立即起身给我敬烟。
    “你先玩,等你玩差不多了,我找你问点事。”
    蔡三娃不会让我等的,从辈分上他管我叫爷爷,管我爸叫祖爷……
    最重要的是,蔡三娃很想和我爸搭上关系,这样将来某天或许能当上包工头。
    接着,蔡三娃就提出要请我们去吃冷淡杯。
    为了照顾非川省的读者,我得解释下什么叫冷淡杯。
    以下文字是我直接从百度百科复制过来的。
    冷淡杯,原本是川省蓉城老百姓的俗语。
    自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用来指每年初夏到晚秋,蓉城都有数不胜数的饮食店铺和摊点把生意做到了街头院坝、河边绿荫。
    这些食摊大多销售一些煮花生、毛豆角、豆腐干、卤鸡翅、卤鸭脚、泡凤爪、炒田螺、炒龙虾等家常小菜,供应一些“泡酒”、啤酒、扎啤等酒水。
    其实可以理解为夏季专属大排档,从省会蓉城兴起后,很快覆盖全省大小城镇。
    至于为什么叫冷淡杯,我就不清楚了,因为说法太多,这里就不一一赘述。
    我是不喝酒的人,但我爸喝,而且酒量惊人。
    但我不是我爸,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拒绝了,让蔡三娃自己喝。
    他清醒的时候,我问的只是他的工作,还有工地上的情况。
    蔡三娃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小心翼翼回答。
    等到他喝到第7瓶啤酒,感觉他舌头有点捋不直的时候,我才开始套话。
    我开始聊女人,因为蔡三娃的爱好只有赌博和女人。
    我没有问他10号那晚在什么地方。
    如果你想从一个人口中得到真相,你就必须从侧面迂回慢慢渗透。
    聊女人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搞清楚蔡三娃和唐彩凤的关系。
    蔡三娃今年22岁,而唐彩凤已经36岁了。
    在旧社会,就算是童养媳年龄差距也不会这么大,更何况还是情人关系。
    虽然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这一点很让我怀疑。
    已经喝醉的蔡三娃开始聊他认识的那些女人们,但都是做皮肉生意的、
    根据他自己的叙述,他没有正儿八经的女朋友。
    虽然他自称是游戏人间,但只要看他那模样就知道,没有女人会看上他。
    他在聊女人的时候,从始至终都没有提到唐彩凤。
    当然,是个人都不会轻易向别人说出这种关系。
    我决定换一种方式,我以关心的口吻说他应该找女朋友,最好找个年龄比他大的。
    理由是年龄大的女人管得住他,也可以帮他照顾生病的父母。
    我还着重提到,哪怕是结婚带孩子的也无所谓。
    蔡三娃立即表示绝对不可能,他死都不可能找比他年龄大的,哪怕是大一天都不行。
    他还说,就连玩玩都不会碰年龄比他大的。
    至此,我基本确定蔡三娃和唐彩凤是没有奸情的。
    此刻他的状态是真实的,没有谎言成分,他也察觉不出我的真实目的。
    结账的时候,蔡三娃从腰包里拿钱的时候,我看到里面有很多钱。
    我只是瞥了一眼,估计应该有五六千。
    算上他今晚玩翻牌机输的,估计他今晚身上带了大概一万。
    虽然绑钢筋是能赚不少,但蔡三娃是个有多少花多少的人,他忽然哪儿来这么多钱?
    在1998年,一万块对普通人而言真的是巨款。
    蔡辉刚死,蔡三娃同时也多出一笔巨款,其中肯定有问题。
    我们分别前,唐嘉故意来了个打草惊蛇,问蔡三娃知不知道蔡家村死人的事情?
    如我所料,蔡三娃瞬间清醒了。
    他的双眼立即变得有神,状态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被人淋了一桶冰水。
    他没回答,只是僵硬地摇头表示不知道,勉强笑了下就赶紧走了。
    我和唐嘉看着急匆匆离开的蔡三娃,又对视一眼。
    不用交流,我们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回到家,我和唐嘉轮流洗澡。
    好在是,我父母很早就分房分床睡了,要不多尴尬。
    当时因为住在我爸单位的顶楼,所以一共就两个房间。
    我爸和我睡外面,我妈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