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淮南王和王妃进来几人起身要行礼,王妃满脸的温柔:“今日家宴,不用多礼。”
淮南王牵着王妃坐在主位,白璟是没想到淮南王府的家宴会邀请他,坐在柳诚之身边后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府中所有人都知道主子们用膳时不喜人在旁边伺候。
王妃知道女婿今日受了伤,亲自舀了碗乌鸡汤,柳诚之受宠若惊的接过:“谢谢母妃。”
听到他唤母妃,淮南王冷哼一声。
许长宁轻轻扯了扯淮南王的袖子,淮南王瞪她,她乖乖笑了,拎起酒壶给他倒了杯酒:“父王,这是女儿给您泡的药酒,您尝尝。”
这还差不多。
淮南王傲娇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淮南王府一处的空地上摆满了烟花,下人们掐着时间点燃了烟花,随着砰的一声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如星辰一般散落下来。
大家朝外看去,五颜六色的光影映在彼此的脸上,这几日的阴霾被欢笑驱散,新年好啊。
翌日。
宿醉的白璟揉了揉有些痛的头,在王府下人的引领下往府外走去,等看到马车旁的两人他挑挑眉。
许长宁昨晚没睡好,此时也是头痛的很,红缨把东西递给白七。
“白璟,这是我给你的谢礼。”
他用扇子点点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即是许姑娘准备的谢礼,在下就收下了。”
她注意到他满脸的疲惫:“那日给你的药记得吃,箱子里还有我给你制的药丸和新药方。”
他眼帘低垂,掩去一闪而过的笑意。
“许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许长宁点头和他走到一边,他打开折扇遮住柳诚之看过来的眼神,压低声音道:“许姑娘,若是哪日白家有难,还望许姑娘能出手相助。”
他的神情很认真,像是笃定了白家会出事一般,许长宁心口一跳,想到什么后也认真的看着他:“好。”
白璟收起折扇,瞥了眼柳诚之,这回也不压着声音了:“许姑娘可还记得在下送你的玉佩。”
“诺言仍在。”
他要不提这一茬,许长宁都快忘了那块玉佩了,见他朝自己挥手告别,她下意识的抬手挥了挥:“拜拜。”
反应过来他们不明白拜拜的意思,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再见,一路平安。”
白璟上前捶了下柳诚之的肩膀:“走了。”
没再回头径直的上了马车,目送着马车的离去,许长宁突然想起那日在馄饨铺慢条斯理吃馄饨的白璟,和光明正大“偷看”他的百姓们,果然颜值即正义,长的好的到哪都是焦点。
她忽的抬手又朝着马车挥了挥,嘴角噙着的笑意自己都未察觉。
又开始刮风了,她把披风搂紧了些,一双手把她拥进怀里,感受到热源她贴着柳诚之:“好冷,我们进去吧。”
“好。”
京城。
新皇同时收到了淮南王和柳诚之的折子,贼人绑了许长宁的丫鬟侍卫,逼着他们背叛她偷取免死金牌,两人不愿被贼人重伤,侍卫手脚筋脉巨断,看到十弟在折子中求着他给他女儿做主,皇上是高兴的,转念又想到许长宁是容王的亲生女儿,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看着底下的大臣们,皇上把此事说了后问道:“爱卿们有何见解?”
有大臣出列,恭敬道:“皇上,桂州城一案驱蛇人逃脱一直未被抓住,现下却出现在淮南。”
他语气一顿,再开口是多了一丝小心翼翼:“微臣认为此事事有蹊跷。”
慧妃已死,七皇子被终身幽禁,现在驱蛇人出现在淮南,证明他背后有人啊。
又有大臣出列:“微臣记得桂州城一案小柳大人也在,现在驱蛇人在淮南,小柳大人也在,实在太巧了。”
柳尚书一脸窝囊样,本想藏着听到他们说到他孙子,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王大人慎言。”
工部的人站出来:“皇上,微臣倒有些怀疑小柳大人是不是被人记恨上了。”
朝堂上官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各执己见。
一人朗声道:“皇上,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实属正常,可长宁郡主不顾夫君径直跑去了淮南,又和白家白璟遇到了一起,郡主行事太过随意。”
又一人接上:“坊间流传长宁郡主和白家白璟有私情。”
皇上猛地一拍桌子:“放肆!朕的侄女岂容尔等说三道四,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两位官员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向皇上讨饶,可于事无补。
随着殿外呼呼的挥棍声和痛呼声,殿内变得安静。
关大将军垂着头立在一边。
“关爱卿怎么不说话?”
听到皇上唤自己,关大将军拱手态度十分恭敬:“回皇上的话,郡主这些日子在淮南给百姓们看诊日日都要出府,可贼人却等到除夕动手,要的还是免死金牌,御赐之物若是丢失,郡主和淮南王都要受牵连。”
皇上示意他继续说。
“老臣猜测他们的目的其实是淮南王。”
皇上点点头:“此话有理。”
“传朕旨意,命柳诚之在淮南查明真相,势必要把背后之人揪出来。”
永王还没回东阳国,正在飘香楼吃饭呢,听到百姓们谈论长宁郡主,他有些疑惑,这长宁郡主怎么总是成为坊间传闻?
他对这女子产生了兴趣,只是不知道她什么回京城。
想到此他在见到皇上时提出了此事:“皇上,本王对这位郡主实在好奇的很。”
皇上眸中闪过一丝异光:“朕已经给柳爱卿传了旨,等他办完差事就会带郡主回京的。”
永王哈哈笑道:“皇上,那本王就多叨扰您一些时日。”
这时近侍低着头弓着腰走进来。他声音尖细:“皇上,淳贵人身边的宫女来禀,说淳贵人身子有恙。”
永王识趣的告退。
皇上近日极其宠爱淳贵人,带着人去了淳贵人宫里。
“娘娘,皇上又去了未央宫。”
皇贵妃身边的宫女面露不悦,贵妃还怀着孕呢,皇上却不来永福宫。
谷珍珠抬眸看了眼宫女,这是新皇登基后内务府把她安排进的永福宫,
她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皇上是九五至尊,这宫中哪一处他去不得。”
“来人,给本宫把这个多嘴的拖下去,掌掴二十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