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就是我的女儿!”
事情有些偏离他的掌握,不能让宁宁知道这件事,他眼神变得凶狠,用力扑过去掐住他娘的脖子。
“贱人生了个小贱……”
话还没说完,许奶就被自己儿子掐住了脖子,许爷上去拉被许大山一脚踹开,躲在屋内许大伯的儿女吓得浑身发抖。
村民们看许大山状态不对劲都上前把他拉开,许奶才得以喘息,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想要掐死自己,她哭嚎出声,有眼力见的村民跑出去通知里正。
“大山想要我死啊!”
许大伯上去就给了许大山一拳,许奶见状又忙去拦。
“别打他。”
许大伯身形一滞,双手握拳死死压住自己的怒气,许大山反应过来朝着他吼:“大哥,你疯了!”
竟然敢打自己。
许长宁站在旁边看着这场闹剧,嗤笑一声,许奶听到后又把怒火转移过来对着她。
“小贱人,你不是我许家的种,你给我滚!”
“娘!”
许大山又要扑过去掐她被许大伯一脚踢翻了。
“够了!”
孙里正急忙赶过来制止,许长宁忙低头酝酿出眼泪,她双眼含泪看着孙里正。
“孙叔……”她哽咽一声。
“难怪他们从小就打我骂我。”
“不给我饭吃。”
“大冬天把我关鸡舍里。”
“原来我不是许家的女儿啊。”
说完这几句她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柳母听到许大山受伤过来看,在人群外就听见宁宁的哭声,她扒开人群。
“宁宁你怎么了,娘在这。”
她扶住许长宁,许长宁顺势趴在柳母肩头小声哭泣着。
村民们不忍再看,这是什么惊天大瓜啊!
孙里正也是气的很,指着许家人鼻子就骂。
“你说说你们一天天不干人事啊!”
许大山满身是血看着十分凄惨:“里正,宁宁就是我的女儿!”
许长宁抬头双眼通红,上前就给了许大山一拳,众人惊呼。
许爷许奶扑过来打她被她一脚踢飞,她看了看许大伯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她回头又给了许大山一拳。
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柳母也跟着上前用脚踹,宁宁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孙里正头疼的很:“都给我住手。”
许长宁没停手,早就想揍他了,这回说什么也得揍过瘾。
村医在旁没出声,大不了等会在重新给许大山包扎就是。
许大山每想开口就得到一拳,整张脸鼻青脸肿的,他娘哭的像他快死了似的,许长宁见他不反抗了又低头轻声说了句:“你的萧萧不要你咯。”
“贱人你说什么!”
许大山怒吼一声,萧萧不会不要他的。
柳母跟上去给了他一巴掌:“你他妈的骂谁呢!”
许大山气急,伸出手指着她们:“好好好!”
许长宁上前抓住这根手指微微用力,断了,她早就想这么干了,最讨厌有人拿手指着自己。
“啊!”
余光瞄到许奶又要冲过来,她手一拎一扔,把人扔到了鸡舍里,接着把许爷也扔了进去,他们浑身沾满了鸡屎,许大伯冷眼看着这一切。
村民们满脸复杂的看着许长宁,这样是不是太过了些?许长宁知道他们会这么想,她回身走到里正面前。
“孙叔,你也看到了,我不是许家的女儿。”
“上次追杀我们的人就与许大山有关。”
追杀这事孙里正是知道的,但他没想到会和许大山扯上关系,他皱着眉头看着许大山还没开口,许大山就立马反驳。
“什么追杀,她胡说的。”
这事许大山也才知道,虽然反驳了但心里有些不安。
“我有证据。”
人群外传来男人阴沉的声音,是柳诚之,看到阿言的眼泪他胸口一疼,上前环住她的肩。
“里正,这是犯人自己招供的。”
孙里正接过来,上面有写到桃花县的许大山为他做事,那人死前只承认了这件事,其余的他死都没松口。
认识字的村民都围过来,纸上还盖着官印,他朝其他村民们点点头,大家全都震惊了没想到许大山这么狠。
“长宁当时中了一箭差点死了。”
柳母才知道许大山和上次追杀的人有关,这会更加心疼宁宁了,上去又给了许大山一脚。
事情发展到这里,众人都不再怀疑许长宁不是许大山的女儿,只有许大山垂死挣扎,还想要说什么。
许长宁郑重给里正行了一礼:“孙叔,虽然我不是他的女儿,在许家也过得不好,但毕竟我也在许家长大的,我愿意赔偿医药费还有这么多年的抚养费,与他们断了这孽缘。”
“一百两!”
许奶狮子大开口,许大山又疼又气竟是晕了过去。
“好。”
孙里正叹了口气招手让他们跟着他走,众人来到里正家,柳诚之白纸黑字写清许长宁不是许大山的女儿,追杀的人与许大山有关,许奶提出一百两断绝关系等。
里正当众读了一遍,许爷许奶没有任何异议,他们一直盯着许长宁手中的一百两银票。
几人纷纷画押,这事就尘埃落地了。
许长宁不是许家的女儿这事半天不到全村都知道了,里正立马去给许长宁重新办户籍文书。
许奶揣着银票美滋滋的回家了,许爷腿脚也轻快了起来。
至于后来许大山苏醒后得到消息气的吐血,在家狂骂自己爹娘愚蠢。
这么多年默不作声的许大伯提出了分家,许大山不允许爹娘把这一百两分给许大伯家,这两天也是好一顿闹腾。
最后许爷许奶把自己的老本拿出来分了十两银子和三亩良田给老大家的,许大伯带着媳妇和孩子们搬离了许家在村里另起房屋,远离了他们后一家四口日子过得很是自在。
许奶藏在床底的一百两不翼而飞在村里哭天喊地的时候,柳家六人已经驾着马车往京城去了,卫婶子给他们做了好多包子和饼让他们带着在路上吃。
至于那一百两银票去了哪里?
当然是许长宁晚上拿回来了,开玩笑,她才不会便宜了许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