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城隍施展完成入梦之术后,陆羽、潼秋分别回了各自房间,陆羽盘膝打坐,收束心神,进入修行状态,可奇怪的是,今日入定后,陆羽的意识忽然来到一处残破的世界内。
眼前这处世界正在遭受着恐怖的天雷洗礼,一道道恐怖金色天雷降下,地面上的一个个人影被轰成尘埃。
“奇怪,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对了,这是姜城隍口中的天罚。”陆羽喃喃道。
正在此时,遥远的天际风云变幻,阵阵乌云将天地笼罩,那乌云形成一个旋涡,旋涡中不停响起恐怖的闷雷声,突然,一条五爪金龙怒吼着自那旋涡中飞出,直奔陆羽而来。
那怒吼的五爪金龙带动着乌云与雷电冲向陆羽,仿佛要将陆羽撕碎。
眼前画面突然消失,陆羽随之惊醒。
此刻的陆羽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态,只是后背额头一阵发凉。
陆羽大口喘着粗气,迅速平复下来后,心中感到很是怪异。
陆羽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难以理清其中脉络,还是因为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整个上京到处都在议论昨夜的梦境,有人无比排斥,认为又是邪魔作祟,也有人在典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能够将姜城隍生前经历讲述清楚,认为应该为其立庙续上香火,也有人不置可否,若是真的能够护佑一方安宁,为其奉上三柱清香也未尝不可。
陆羽早早将药铺大门打开,将做好的招牌立在门外,上书免费义诊,陆羽则坐在桌案后闭目养神,潼秋坐于药柜前,等待百姓上门。
不多时,一位年约六旬的老者拉着一辆木板车,那木板车分明年份已久,车轮吱呀吱呀的响着,木板车上则躺着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那青年人面色苍白,双眼无神,透着麻木。
将老者和青年带到店内,青年坐在陆羽对面,陆羽则为青年把着脉,老者坐在一旁不断地向陆羽讲述着什么,一边讲,一边用袖子擦着眼泪。
原来老者是青年人的老父亲,这家人住在城外一个小村庄内,青年人一年前得罪了城内一个高门大户家的公子哥,结果被那公子哥带的恶奴打成重伤,断了双腿,找过几家医馆大夫,只能保住一条性命,却再也站不起来。
一年时间几度寻死,但都被家人拦了下来,一家人过得愁云惨淡,昨夜梦见姜城隍托梦,一早便拉着自己儿子赶来。说完后老者也一脸担心的看着陆羽,但那略显浑浊的双眼也透露着希冀。
陆羽不懂脉象,但通过搭在青年手腕上的三根手指,调动体内灵气引导向青年断了的双腿,青年双腿从膝盖以下骨头碎裂错位,经脉乱做一团,当下心中有数。
陆羽一行人身上都带着疗伤丹药,这些丹药虽不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治疗这青年的双腿绰绰有余,当下心念一动传音给潼秋,将一颗中品玄元丹分成十份,取其中一份化在水中,稍后便让老者去取来。
传音完后,陆羽对老者说道:“老人家不必担心,我等是姜城隍座下神使,自然能够治好令郎,你且去药柜那里取药,为令郎服下即可。”说罢陆羽取过毛笔,随便画了几个符文交给老者,示意老者去潼秋那。
老者也不看纸上内容,急忙跑向药柜,不一会,老者紧张的端着一个瓷碗小心翼翼的走向陆羽这边。
陆羽示意老者将瓷碗递给青年,那青年接过瓷碗两口喝完,两人便紧张的等待着,约一盏茶功夫,青年面色一变,一股剧痛自双腿处袭来,青年疼的大声嘶吼起来,老者一边安抚自己儿子,一边着急的问着陆羽:“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啊。”
“老人家莫急,这是药效发挥作用了,正在修复令郎错位的骨骼经络等,所以会有些疼痛,忍一忍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陆羽平静道。
果然不过几个呼吸,青年停止了痛苦的嘶吼,继而慢慢的站起身来,在老者的搀扶下,在大堂内走了一圈,老者与青年喜极而泣,不住的对陆羽拜谢。
陆羽则以发力拖住将要跪下的老者与青年,微笑开口道:“老人家不必谢我,我不过奉江南道城隍老爷法旨,前来为南国百姓治病,造福一方,且这些神妙之药也是城隍老爷赐下,要拜,你们便拜谢城隍老爷吧。”
说完陆羽指向大堂内那尊姜城隍泥塑,老者二人心惊陆羽神奇手段,立即带着自己儿子到姜城隍泥塑前,每人点了三炷香,跪着拜了三拜。
陆羽眼中看到,随着老者二人的跪拜,两道米粒大小金光从二人体内飞出,没入了城隍泥塑内。
老者带着自己儿子千恩万谢,在陆羽这里求取了一张姜城隍画像后,便欢喜的回去。
昨日来到上京城,姜舒窈便用儒门神通画了上千张城隍画像分给几人。
一日时间有六个病人伤者前来,陆羽还是按照之前的法子,将丹药取了适合凡人的量,化在水中让病人伤者服下,治好了这六人,这些人在治愈后纷纷拜谢姜城隍,每个人拜完都会有米粒大小金光从身体内飞出,没入城隍泥塑,临走时又都拿了一张城隍画像。
想必那些米粒大小的金光,便是人们真心感恩后所产生的愿力,今日虽然只有六人,但相信明日会有更多的病患前来,毕竟今日被治愈好的病人回去之后,左邻右舍见了后,再加上病人的讲述,一传十十传百,名气便会传播出去,整个上京都有上百万人口,不愁没有病患。
南市人流密集的街边,德真人穿上了一身得体的黄色道袍,端坐于一张简陋木桌后,身后还立着一杆小旗子,上书“神机妙算”四个大字。
大街上人来人往,许多人看到后也并未停留算上一卦,德真人等的无聊,便闭目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