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会命令正面反攻的部队停止反攻撤下来。”
陈修辞说道。
听到陈修辞的话,苏晨也是松了口气。
虽然他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但苏晨觉得,这个猜测的真实程度是极高的。
因为松井石根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毕竟在整个淞沪战场日军的兵力总共就那些。
如果他不从本土调兵那他可真就是无兵可用了。
“你小子竟给我出难题,要是你的猜测是错的,我非得让下面那些人给烦死。”
陈修辞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此苏晨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陈修辞作为司令,这些都是他该去承受的。
“司令,苏州河沿岸的防御阵地要加急修筑了,如果松井石根真的是从本土调兵,那么兵力肯定不会少,到时候蕴藻浜一定会沦陷,蕴藻浜后面一马平川,要守,除非是拿人命去填,因此苏州河将是我们最后的一道防线了。”
苏晨不放心的提醒道。
在历史上国军就是过于自信,没考虑过蕴藻浜会失陷,从而导致苏州河沿岸的防御工事并没有来得及修筑。
后面在蕴藻浜被攻破之后,为了给苏州河沿岸的阵地修筑争取时间,华国部队硬是用血肉之躯,挡在了蕴藻浜跟市区之间。
但即便如此,因为修筑的时候过于仓促,导致苏州河沿岸的防御工事并没有抵挡小鬼子多长的时间。
这一世苏晨可不想重蹈覆辙。
“你放心吧,我派人一直盯着呢,如今基本上已经修筑完毕了,剩下的一些细节,可能也就这两天的就能处理好。”
对于苏州河沿岸的防御阵地陈修辞也是十分上心。
毕竟关系到淞沪几十万将士的生命,因此他也是派了个司令部的参谋亲自去盯着。
而且有着全国各地源源不断的援军加入,人员方面根本不缺,因此,整个修筑进度也是非常快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司令。”
把该说的都说完了,苏晨便准备挂断电话了,岂料这时,陈修辞却是开口了。
“日军华北方面的援军现在还不知道行踪,你那边要多加小心,我看这两天你那边打的挺激烈的,我感觉松井石根如果要增兵肯定不可能只可着蕴藻浜一个方向增兵。”
由不得陈修辞不担心,如果松井石根真的要在正面战场增兵的话,那么处于虹口的第一师将会成为重中之重,到时候苏晨必须顶到正面战场的部队撤退到苏州河沿岸才行。
在那之前要是虹口失守,他们可就要被包饺子了。
关键现在他没办法给苏晨什么支援,兵他这里有,但都是些杂牌部队,去了除了送死基本没别的作用,就算他开口苏晨估计都不会要,而真正的精锐都在罗店跟蕴藻浜呢,因此,一切都得靠苏晨自己。
“放心吧司令,如今第九师团被我们打的就只剩下两个联队的兵力了,还不是满编状态,我现在正在计划看能不能彻底将第九师团给歼灭掉,就算松井石根把华北的那个师团送到虹口,我这边也没有什么问题。”
以现在第九师团的情况,根本无法对第一师产生什么威胁,就算是华北的那个师团被调到虹口,苏晨想要守住虹口也并没有什么难度。
除非小鬼子的舰载机编队啥时候都不干,就一直在虹口上空投弹。
而听到苏晨的话陈修辞也是有些惊讶。
第九师团从汇山码头登陆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竟然就只剩下不到两个联队了。
说实在的,陈修辞知道第一师的作战效率非常高,但也没想到会高到这种程度。
“既然如此那具体的作战安排你自己看着来,我就不多加干涉了,对你我还是挺放心的,后勤这块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提,我尽量帮你解决。”
说到这里陈修辞也不由得有些感慨了起来。
好像自打第一师成立之后,他对苏晨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替他解决后勤了。
毕竟除了后勤物资,他好像也没什么能够提供的。
装备方面,苏晨自己有供货商,都是最先进的,就算他想提供苏晨估计也看不上。
人员方面,他倒是能提供,可惜他能给的苏晨看不上,苏晨看得上的他又给不了。
没办法他也就只能帮苏晨解决一下后勤问题了。
其实后勤方面苏晨也不怎么缺,吃的方面,单是从小鬼子身上缴获的就够他们吃一段时间了。
要知道这个时期小鬼子的单兵口粮可是堪称豪华,有肉有菜有米饭。
这标准即便是税警总团都不一定能达得到。
其他方面,药品苏晨自己有,服装暂时不需要,要说唯一缺的可能也就是弹药了。
第一师手里那么多的mg系列的机枪,这可是消耗大户,一条二百多发子弹的弹链,打不了几轮就给霍霍没了。
就这还是大部分时间都采用点射的情况下。
既然陈修辞要给他解决后勤问题,那么苏晨干脆就让陈修辞给补充点子弹算了。
而在听到苏晨的要求之后,陈修辞也有些无奈。
他现在非常好奇,第一师究竟得富成啥样啊,面对他主动提供后勤的要求,竟然只要了点子弹。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先度过眼下的局面才行。
“行,回头我就让他们给你拉几车子弹过去,别的我可能无法给你保证,但是子弹肯定管够。”
对于苏晨这个唯一的要求,陈修辞也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哈哈,那我可就先谢谢司令了。”
苏晨也是笑了笑。
抗战时期虽然艰苦,但还从来没听不听说过中央军缺弹药的。
随后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陈修辞便挂断了电话。
将情况汇报给了陈修辞之后,苏晨也算是了却了心头的一件大事。
这时,孙哲推开门拿着一壶热水走了进来。
苏晨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之后,便往行军床上一躺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