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的只有张其林,她自己下去也没问题,可架不住她身后背了把刀,那把刀巨沉。
两个人加起来将近五百的重量,哪个树桩能承受得了。
无邪变换着双手往下爬,嘴里还叼着手电筒,时不时的向下照一照。
“走吧,咱们也下。”顾旭支起身体,翻出最后一捆绳子。
这绳子还是从萍萍那个包里拿出来的。
“是要赶快下呀,不快点下,等无邪离得远了,咱们该喂给上面那些鸟了。”顾泗溪帮他们将彼此系好。
七萍网只有一只手臂了,哪里还能爬得了绳子,只能由顾旭背在身上,带着往下下。
“你刚刚是想说什么。”顾旭垂头望向身前,弯腰系衣服的顾泗溪。
“边下边说吧,在这里站着说,等无邪一会儿爬出了界限,咱们就是鸟粮。”顾泗溪搓了搓手,深喘一口气,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可以的。
[真难得,顾泗溪居然反应的这么快,这可不像平常的她。]
[可不,这迅速的,就是你们看顾旭懵逼的样子,好搞笑啊。]
[直接见人推开抢包,这还是那个原来的她能做出来的事吗。]
[不知道他们要说什么,稍微有些好奇,不过顾泗溪刚刚有要说话吗。]
[好像没有哎,只是中间看了顾旭一眼。]
顾旭歪嘴勾唇,顾泗溪成长了。
“萍萍,搂好我。”
“顾哥。”七萍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仅用一只手臂勾住顾旭的脖子,整个身体是悬空状态。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顾旭还会带上他。
顾旭与顾泗溪拉绳子一步一步的向下爬。
肥鸟仰天愤怒嚎叫,她盯了这么久的吃食,就这么消失在黑洞里了。
偏偏她还没有别的办法,她根本到不了那边。
“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顾泗溪边往下爬,边冲着旁边说。
“什么。”顾旭艰难的往下移动,他的手都在抖,毕竟他是两个人。
“我推测张其林身上有一个系统,或者说是一个和国运生存游戏狼狈为奸的东西。”顾泗溪语出惊人。
这也多亏了,她头脑简单,意外的就那么发现了真相。
呲啦一声,直播猛然掐断,而刚刚的那些话,也并未被录进去。
[我去,怎么又黑屏了。]
[什么情况啊,怎么总是这么突然。]
[就是呗,我还没听见顾泗溪到底要说什么呢。]
[真是烦啊,怎么总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掐断。]
[可不是,这东西能不能修一修啊,不要一整就卡半道。]
听着顾泗溪的话,顾旭险些松开绳子,跌落崖底。
“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顾叙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这是现实又不是小说,怎么可能出现那么不科学的东西。
“根据我的观察,从一开始的张其林对着空气说话,再到她突然由拒绝转为接受的背包,再到她一直很有目的性的,寻找安全之地,以及突然出现的隐藏任务等等。”顾泗溪秀眉紧锁,脸色严肃,声音特意放低。
她唯恐下面的无邪,听到他们的谈论。
不为别的,她担心自己说的这种阴谋论,被无邪听见会让张其林果断的放弃。
如果张其林放弃了完成任务,那谁还能带着国家,赢得这场胜利呢。
这么像主角的张其林,以及这么像女主的无邪。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张其林继续走下去,也就是说,在咱们看不到的地方,张其林有另外一个面板,或者说是有另外一个人在跟她说话,你看发生的这一切像不像是故事书里的主角。”顾泗溪声音神秘且小,她说话的态度好似故弄玄虚。
“而这个叫无邪的,就是那颗糖豆,神秘的东西以那个糖豆吊着张其林,让她一直往前进,达成所有的目的。”顾泗溪到底还是语言不利,话里的意思有些乱七八糟的。
可她也拼尽所能的,将她心中的想法展示出来。
毕竟她这个嘴,真的好久没有整理这么复杂的东西了。
顾旭攀爬的手都停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泗溪,她这是真病发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天马行空。
身后七萍网的在听到这些事儿的时候,手臂都忍不住发紧。
不过顾旭倒是相信顾泗溪嘴里的话,她现在这么说,估计是想让自己帮忙分析一下。
他根据顾泗溪说的,也分析的差不多,只是他没像顾泗溪一样,想这方面的事儿。
顾泗溪接着说她的,一点也不顾及顾旭,现在仍有些接受不了。
“你在想,张其林摘掉花,之后接连去接人的动作,以及明显的张其林并不认识这个无邪。”顾泗溪说着说着又自己否定。
“不,应该说是她认识,可她没有这方面的记忆,你有没有感觉这一路下来,张其林所有的事情做下来,反应都很慢,或者说是反应迟钝。”顾泗溪想了想,记忆中张其林偶尔的行为。
顾旭听了顾泗溪说的,陷入了沉思。
“萍萍,你有注意到吗。”
这个时候就需要过目不忘的萍萍,来揭露这个谜底了。
七萍网眨了眨眼睛,抿着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的:“顾哥,我这一路除了最开始有观察张其林之外,就一直把她当空气来着。”
“行吧。”顾旭也知道指望不上萍萍啦。
“你看这一切的行为,像不像是给一颗甜枣打一个大棒,像训狗一样,将张其林牵着鼻子走。”顾泗溪紧张兮兮的,不为别的,好歹张其林也救了她一路。
顾泗溪从刚刚突然反应过来后,就一直在思考着。
她从头开始,从进到这个雨林,再一直到她们两个对话,逐个拆分来,最后得出的这个结论。
“只是我现在怀疑的就是,真的有主角这么惨吗,事实上我在张其林掉去的那一刹,我甚至都怀疑,我想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顾泗溪语气中都有了自我怀疑。
顾旭并没有回顾泗溪的话,只是默默的往下爬,思索着是否有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