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是顾旭先放弃了,说不通就算了。
七萍网看着这一幕,却反常的没有出声帮忙,作为一直在顾旭身边的狗腿子,是非常需要看懂眼色的。
像这种时候,要是面对一般人,他会帮忙上前讽刺挤兑人。
可面对张其林这种高武人员,他需要做的就是,听着顾旭说就完事儿了。
这种时候搭茬,就很不美了。
顾泗溪见顾旭停下,她想了想,张开的嘴闭了回去。
顾泗溪抱膝蹲坐在火堆前,即使坐在火堆旁,也依然打了个寒颤。
这晚上的雨林也太冷了,冷的刺骨,也太阴森了。
向四周看去,满满的都是黑压压的树,以及深不可探的黑暗。
顾泗溪双手不断的搓着肩膀,四处张望着,就怕这阴森的雨林里,突然窜出来一只不知道什么的怪物。
顾泗溪的心脏不停的跳动,扑通扑通的十分激烈,她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果然很吓人。
顾泗溪一点点的磨蹭着,边磨蹭边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着张其林的表情,见张其林没什么表示,甚至也没看她,她从一点点的蹭变成了大步大步的蹭过去。
直到顾泗溪蹭到张其林的身边,她才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安全感有了。
[那个谨小慎微的表情真的好好笑哦。]
[顾泗溪果然是个会找靠山的。]
[我倒是觉得,顾泗溪真的成长了,起码以前她不会看人眼色。]
也是顾泗溪在靠近张其林后,借着火光看见了张其林赤裸在外面的双臂,这才想起张其林没有外套,不光没有外套,她连一整套的战斗服都没有。
可她也没有多余的衣服,全身上下也就身上穿这一套。
来时她压根就没抱着,能活出去的念头,直到遇见了张其林,在见识到对方那高强的武力后,她产生了一些想要苟且偷生的念头。
“张其林,你不冷呀。”开口顾泗溪就发现,自己又问了一个白痴问题。
这大冷天的就穿了一个背心儿能不冷吗,再冷都得冻成冰棍儿了吧。
想来张其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靠火堆这么近的吧。
张其林目不转睛的盯着火,丝毫不被外界所影响。
顾泗溪见张其林没理自己,就知道自己又被无视了。
顾泗溪歪头看去,她发现张其林这个人充满了深渊与神秘。
她大概对张其林这个人,产生了一些滤镜,或者说是她这个人本就如此,顾泗溪只不过是看清了。
[哈哈哈,她蠕动的样子好像一条大蛆啊。]
[太恶心了,楼上的你说的也太形象了,我居然一下子就想象到了。]
[你们说的都好让人作呕,这个画面应该叫做地底虫子窥探人间绝色。]
[你这都不是说上面恶心了,你这干脆直接起名了。]
“你要是冷的话,背包里有睡袋,你可以披在身上。”顾泗溪好歹跟了一天,没注意别的,却也注意到张其林的背包,从始至终都没打开过。
张其林只怕是连背包里有什么都不清楚,所以冷了也只能硬挺了。
张其林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这姑娘好啰嗦。
她并不冷,麒麟血都要在她的体内沸腾了,怎么可能还冷得了。
想无邪想的,麒麟血都烧了起来。
可这姑娘毕竟是关心她,这样一直冷着她是否不太好。
“不冷。”
顾泗溪想要叭叭叭的嘴,被这两个字堵住了话,难免有些蔫儿了。
毕竟是没有人反对,只听她在那里唠的。
她和别人唠起来,很少听到别人赞同的话语,相反一个个的,都可有反抗力了,就为了证明她话语里不是错的,那小词儿拽的,人五人六的。
顾泗溪控制不住的打出了个哈欠,她有点困了。
就是张其林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姑娘可算困了。
顾泗溪的话太密了,就算没人搭理她,她都能自己说半天,是自娱自乐的第一人选。
那说起话来一个人顶八百只鸭子,那乌泱泱的,吵得她脑袋疼。
所以不要打扰她想事情啦,困了就睡吧。
顾泗溪困的直打眼儿,眼皮一下一下的耷拉下来。
“我陪你守夜,咱俩唠,唠到天明。”
便是张其林这么清冷的人,听到这句话,都感觉眼前一黑。
还好顾泗溪说完这句话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算没有人在打扰她想事情了。
距离火堆的另外一边,顾旭早早的就和七萍网挤在一个大睡袋里,进入了梦乡。
顾旭侧身搂抱着七萍网,之前向来都是七萍网抱顾旭的,现在受伤了,倒反过来了。
侧身不容易压到七萍网的伤口,顾旭也就选择了往往七萍网抱他睡觉的姿势。
[啊,我入腐了,这莫非就是双向奔赴。]
[......,这可难说,他们俩之间很难评啊。]
[从头看到尾了,也不知道怎么评价,双向奔赴这个词意外却又适用他们俩,但又不匹配。]
[说的没错,外人哪分得清他们内里是什么关系。]
张其林除了思考奇花在哪里,更多想的是她是谁,无邪又是谁,为什么每每念到无邪的名字,甚至想到,她的心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形容不出,可就是奇怪。
张其林不记得无邪,可内心想保护无邪的心情,并不作假,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她自己也辨不出。
回想这一天发生了一切,张其林也终于确定了她记忆的开始,处于那巷子里的角落,终于现在。
她到底是谁。
夜晚,那些夜猫子仍然守在面板前,观看着仅有一人孤坐的地的画面。
年轻人焦急的在会议室里原地转圈,这边走一走,那边走一走的。
“怎么样嘛,有没有分析出什么。”
他们都是在半夜接到通知,紧急赶过来的。
森先生略显遗憾的摇头。“不能确定攻击人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想来也就是和白天张其林他们遇到的异化鸟是相同的东西。”
“那他们在这个洞的附近待着,会不会有危险。”年轻人越急靠森先生就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