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多病沉默着不说话,漆姚姚继续道:“若不是我当时提前叫青鸾回来报信,在你爹派人传消息来云隐山说单孤刀和李相夷因权势相互残杀,李相夷死了,单孤刀也死了,我爹估计会气的走火入魔,气血攻心而亡。你们回来看到的就是我爹的排位了!”
“阿姚,这些你为何不与我说。”李莲花颤着声音。
漆姚姚盯着方多病:“现在还觉得你爹是大好人吗?欺师灭祖,残害兄弟手足的狗东西。”
方多病一时语塞,只能无力地吐出:“我……我……”
漆姚姚叹了口气,语气中略带无奈:“行了,我去给娘打下手做饭了,你们自便吧。”
李莲花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道:“我也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便跟上漆姚姚的脚步。
留下方多病一人,呆呆地坐在原地,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李莲花跟着漆姚姚来到小院,只见漆木山笑着朝芩婆扔出豌豆,那豌豆带着气劲宛如无数飞剑,朝着芩婆飞来,他嘴里嚷道:“老婆子,下一道菜,炒我的豌豆!”
芩婆灵活地左躲右闪,手中锅铲一挥,将飞来的豌豆尽数接住,嘴角微微上扬,嗔骂道:“漆木山!你皮痒了是不是!”
芩婆手持锅铲,一边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笑着跟漆木山拌嘴。漆木山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时不时怼上几句。两人你来我往,欢声笑语不断。
李莲花站在门口,眼中泛起泪花,心中满是庆幸:幸好师父安然无恙,幸好自己还有时间陪伴他们,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弥补曾经错过的时光。
漆木山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余光瞥见李莲花和漆姚姚并肩站在门口,他手腕一转,将一个蕴含内力的豌豆荚朝李莲花飞速掷去,喊道:“臭小子,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搭把手!”
李莲花内力运至掌心,稳稳接住豌豆荚,眉眼间晕着笑意,朗声道:“师父,这就来!”
“娘,今日我们吃什么好吃的。”漆姚姚欢快地跑了过去。
芩婆看着女儿,满脸慈爱:“今日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还有相夷爱吃的卤猪蹄。”芩婆转头吩咐漆木山:“老头子,去捉鸡来,还差一道汤。”
漆木山点了点头,扭头吩咐李莲花:“限你一盏茶的功夫,去捉只鸡来。”
芩婆看着李莲花匆匆离去的身影,笑骂道:“漆木山,你就会躲懒,让你去,你倒又叫相夷去。”
李莲花听到芩婆的话,扬起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希望以后的日子都可以这样.......
没一会儿,李莲花就拎着一只肥壮的鸡回来了,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漆姚姚上前给他递了一张帕子,李莲花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温柔:“谢谢阿姚。”
漆木山看着李莲花手中的鸡,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错,动作还算麻利。”
芩婆接过鸡,转身走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不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气。
放多病闻着香味来了:“前辈,今日这么多好吃的。”
众人在堂屋里坐着,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饭菜上桌。
漆木山感慨道:“阿姚这次可不许下山了,多陪陪我跟你娘,我们老了,没多少时日了。”
漆姚姚听到父亲的话,眼眶微红,撒娇道:“爹,您说什么呢,您和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女儿以后多回来看看你们好不好。”
李莲花指尖微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漆木山快速扫了一眼李莲花,拉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同你这般年纪的,孩子都十岁了,爹就盼着你能寻个夫婿,生个一儿半女的,我和你娘含饴弄孙,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漆姚姚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嗔怪道:“爹,您说这些作甚,女儿还不想嫁人呢。”
漆木山恨铁不成钢道:“你都二十八岁了,还不想嫁人,女子大好的年华没几年,你莫不是想出家?想气死我?”
这时,芩婆从厨房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都别争了,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相夷,去厨房将汤端上来。”
李莲花应了一声,赶忙去厨房把汤端了出来。众人围坐在桌前,开始吃饭,但气氛却有些沉闷。
漆木山时不时地给漆姚姚夹菜,漆姚姚只是低头吃着,偶尔应上一句。
吃完饭,漆姚姚帮忙收拾碗筷,芩婆拉着她到一旁,轻声说道:“闺女啊,你爹也是为你好,你别总是跟他置气。”
漆姚姚叹了口气,说道:“娘,我知道爹是为我着想,可这婚姻大事,我总不能随便吧。”
另一边,漆木山把李莲花叫到院子里,说道:“相夷,你跟我说实话,你对阿姚到底有没有那个意思?”
李莲花当即跪了下来,郑重地给漆木山磕头,诚恳说道:“师父,我心悦阿姚。”
“只是,现在我还有不得已的事情要解决,我想等事情结束之后,就回云隐山,和阿姚一同孝敬您和师娘。还望师父成全。”
漆木山叹了一口气,扶起李莲花,轻笑一声:“臭小子,若你不好好待阿姚,我定然不饶你!”
李莲花面露喜色:“多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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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和方多病下山在一家客栈中,遇到了一个黑衣人,他揭开头盖的时候,方多病一眼认出了是自己的父亲单孤刀,单孤刀准备跟儿子叙旧情,方多病却不认可这个爹。
单孤刀看着儿子油盐不进的模样,循循诱导:“我们两个是血脉相承的关系,将来我成就大业坐拥天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要留给你啊,你不想吗?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拿来你的罗摩天冰,我们俩一同,找到最后一枚罗摩天冰。”
方多病也并不是好糊弄的,丝毫不吃这一套,并不打算认面前的父亲,父子俩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