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姚面无表情,她俯身捡起平南王掉落在地的匕首,在手中漫不经心地转动,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哦?王爷不妨好好猜猜,自己是否能活着等到我哥哥的到来。”
平南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随即又恢复了狂妄:“你敢杀我吗?你以为杀死本王就能走?哈哈,天真。这里是归一山庄,身处悬崖之上,若是想逃,怕是死得更快!度钧若是识相,就应该乖乖地听从本王的安排!”
褚姚嘴角勾起一抹笑,就在平南王还在得意之际,褚姚突然抬手一挥,姜雪宁等人眼前落下一层沙曼,遮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而在这短暂的一瞬间,褚姚手中的匕首如同闪电般划过,准确无误地割破了平南王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平南王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的狂妄与嚣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沙曼缓缓落下,露出褚姚冷静而坚定的脸庞。
姜雪宁看着倒在地上的平南王:“阿姚,平南王死了,这下麻烦了”。他们今日很难走出去了。
姜雪宁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众人的心情都沉到了谷底。他们知道,平南王的死无疑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将是整个平南王府几十万兵力的追捕和围攻。
褚姚看着姜雪宁:“放宽心,哥哥很快就来了。”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自信和力量,仿佛能够驱散所有的阴霾。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响起一阵熟悉的笑声,那声音洪亮而豪放,充满了威严和霸气:“果然是度钧的妹妹,杀伐果断,哈哈,好啊,好!本王欣赏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人一惊,纷纷转头看向门口。
姜雪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她再次看向地上那具“平南王”的尸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和不安。她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这……这居然是假的!真的平南王在外面!”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钉木板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许多侍卫手持木板,正在将各处的窗口一一钉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是有备而来。
随着最后一块木板被钉上,整个房间彻底被封闭起来,陷入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薛定非不断的重复:“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褚姚没好气的看着薛定非:“一个大男人,就这点出息?!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她倒了一碗水,走到床边,用手帕沾湿,动作轻柔的给小宝擦拭。
“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的。”褚姚再次出声安慰,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给人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
薛定非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躺在了贵妃椅上,轻轻闭上了眼睛:“那我睡了,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们了。我已经三日没睡觉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对褚姚的信任。
褚姚转过头,看到姜雪宁也是一副虚弱的模样,她知道她需要休息。于是她轻声劝道:“你睡里头吧,让小宝睡外头,这样我可以守着你们。你且安心睡,我会将你们完好无损的带出去。”
褚姚的话让姜雪宁感到了一丝温暖,她看着褚姚那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渐渐消散。在软筋散的作用下,她躺在床上,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小宝则靠坐在床头,看着自己的手脚,他小声地问褚姚:“姐姐,我以后还能走路吗?会不会变成一个残废?”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和害怕,他知道自己手脚的筋都被挑断了,这样的伤势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无疑是沉重的打击。
褚姚看着小宝那担忧的眼神,心中一软,轻轻摸摸他的小脸:“当然能走啦,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像以前一样健康地走路的。”
小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褚姚,眼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真的吗?”
褚姚用力地点点头:“真的,姐姐从不骗你。你现在先好好休息,等姐姐找到办法,一定让你重新站起来。”
小宝听后,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逐渐消散,他乖乖地点点头,然后躺下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只要有姐姐在,他就有希望重新站起来。
听着身边响起几道均匀的呼吸声,褚姚双手掐诀,一道青光笼盖住小宝,小宝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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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
正当谢危与众人热议正酣时,突然间,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他们身旁传来。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椅子上,竟渐渐浮现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他转头看到凭空出现的小宝,怔愣的片刻,轻声喊道:“小宝?”
小宝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起初,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但当他抬头看见谢危时,顿时面露喜色,激动地喊道:\"先生!\"
他四下扫视,没看到褚姚,自言自语:“先生,这是何处?姚姐姐呢?”
谢危语气激动:“你看到阿姚了?可有看到宁二?”
“此处是边关,是姚姚将你送来这里对吗?”燕临看向小宝。
小宝此时也回过神来,明白这里不是归一山庄了:“先生,姚姐姐和姜姐姐在归一山庄。”
谢危心里一沉:“看来,我非去不可了。”
燕临急道:“我率兵同你一起。”
谢危立即拒绝:“不行,平南王说了要我一个人前去,便会派人,紧盯边关大军和沿途动静,而且他不像大月王子那样好骗,稍有差池,阿姚和宁二会有危险。”
...............
次日清晨,归一山庄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进来两个护卫:“姜二姑娘,褚姑娘,与我们走一趟吧。”
姜雪宁和褚姚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远远的,就看到谢危,他一袭淡蓝色的衣裳,衣裳上还浸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