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处假山后,褚姚意外地发现了燕临的身影,她出声叫道:“燕临,你怎么在这儿?”
燕临听到褚姚的声音,抬头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姚姚,你今日不用上课吗?”
褚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脸色微红,显然是饮了酒。
见褚姚不说话,燕临主动解释道:“我……是殿下与太后起了争执,他心情不太好,所以陪他去喝了点酒。”他顿了顿,生怕褚姚误会,赶紧补充道:“我没有去烟花之地,只是在宫中的楼阁,陪殿下喝了些酒而已。”
褚姚听到这里,脸上的疑惑稍微缓解了一些:“我今日要去谢先生那里学琴,你一身酒气,回家洗漱换衣吧。”
燕临听到褚姚的话,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些许失落的神色,他试图用玩笑的方式缓解气氛:“我们几日未见,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褚姚疑惑看他:“说什么?”
燕临见她如此反应,心中更加失落,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认真地说:“你......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我可是每日满脑子都是你。”
褚姚被他的直白话语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随后她轻声回答,试图避开这个有些突然的话题:“我......我要去学琴了。”说完,她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她即将迈出脚步的那一刻,燕临借着酒意,大着胆子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褚姚的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撒娇和执拗:“姚姚,你说,有没有想我?”
褚姚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话语弄得更加慌乱,她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燕临握得很紧,她没能成功。她低头不敢看他,只是轻声说道:“你......你先放开我。”
燕临并未松手,他的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上,如无赖般继续追问:“你先回答我,有没有想我?”燕临温热的气息如春风般拂过她的颈间,酥酥痒痒的,但是并不反感,她开始有些喜欢与燕临这般亲密接触。
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轻轻地点了点头:“想的。”
燕临见状,嘴角扬起了一个满意的弧度,他松开了褚姚的手,却转而将她拥入怀中。“我就知道,姚姚你也是想我的。”
褚姚有些害羞地推了推燕临,“你别这样,被别人看到不好。”“这里没人。”燕临低声说道,“我只想抱抱你。”
褚姚没有再推开燕临,她抬手悄然布下结界,隔绝了外界的纷扰,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暖与宁静。
一炷香后,褚姚轻轻推了推燕临,她的声音娇柔而坚定:“我该回去了。”说着,她玉指轻抬,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便滑入燕临口中,那是她特意准备的醒酒药。
她的指尖如花瓣般柔嫩,在燕临的唇瓣上轻轻划过,如蜻蜓点水般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燕临的喉咙微微滚动,仿佛有一股暖流自腹中升起,不仅仅是药力在发挥作用,更多的是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在悄然滋生。
燕临吞下药丸,神智愈发清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眼中的欲色,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褚姚:“打开看看。”
褚姚接过木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支雕刻着紫藤花的玉簪。那玉簪晶莹剔透,紫藤花的花瓣栩栩如生,仿佛真的有一阵微风吹过,便能闻到紫藤花的香气。
她愣住了,看着这支玉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轻声呢喃:“你竟然还记得。”前几次她不过是随意提了一嘴,说紫藤花若是做成簪子的模样,定然也好看,没想到燕临竟然记在了心里,并且真的为她刻制了一支紫藤花玉簪。
燕临温柔地看着她:“喜欢吗?”
褚姚重重点头:“喜欢。”她微微仰头,在燕临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那吻如同蜻蜓点水般,瞬间激起了两人心中的涟漪。
燕临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揽住褚姚的腰,将这个吻加深。唇齿相依,一抹春色悄然绽放在假山后,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甜蜜的气息。
良久,燕临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褚姚。他看着眼前娇羞的人儿,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
“咳……”褚姚轻咳一声,试图用这微弱的声响掩盖自己的羞涩和悸动,“我该回去了。”
燕临点点头,他的笑容里充满了宠溺和不舍:“好,我送你回去。”
然而褚姚却摇摇头,红着脸小跑开了,只留下一个轻盈的背影在夜色中渐渐消失。
看着褚姚离去的背影,燕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
楼阁的凉亭内,燕临步伐稳健地走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你上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醉的不省人事了。”沈玠捶了燕临一拳。
燕临笑笑:“殿下,我去更衣了。”
沈玠想起太后,脸上没了笑意:“我是百思不解,逆党好不容易渗透宫中,不刺杀 不作毒,就弄个玉如意,再写些不痛不痒的字迹,有何意义。”
燕临给沈玠倒了一杯酒:“在殿下看来是不痛不痒,又焉知,在旁人的眼里,不是一根刺呢。”
“如今我是越来越不懂母后了,皇兄常年身子不好,满朝文武都还未提继承之事呢,她却几次三番地逼我,难道我的人生为她而活?”沈玠的语气皆是对太后的不满。
燕临叹了一口气,试探道:“那殿下呢,是当真不想当皇太弟吗?”
听燕临这试探的语气,沈玠的火气直冲头顶:“旁人不懂就算了,你与我多年至交,你还不懂我吗?什么皇太弟,什么临孜王,我就只想做个平凡的人,逃离那满目的虚伪之事,真真正正地做一回自己。”
燕临自嘲地笑了笑,仰头喝了一杯酒,仿佛将心中的郁闷一饮而尽:“谁人不想呢,有些人争权夺势,有些人却避之不及,唯有造化工字罢了。”
沈玠凝视着燕临,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最近有些不一样呢?”
燕临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冠礼要到了,成熟一点不好吗?”
沈玠点点头,附和道:“也是,我们都在成长,都在变化。”
随后,沈玠话锋一转,轻松地说:“罢了,不提这些。今日我来找你,是想一起散散心。我知道南郊有一片无主荒林,那里的野兔很是肥美,我们一起去猎兔,赛一场如何?”
燕临眉毛一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输了买酒?”
沈玠哈哈一笑:“那是自然,走!”
两人一拍即合,放下心中的烦闷,准备向南郊的无主荒林进发,享受那片刻的自在与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