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冠军与程汉留在了司州,而贾凌云则带着陷阵营连夜杀奔冀州。
当曾泰和封可言接到贾凌云要走的消息时,急的大半夜从被窝里面爬出来,可诺大的司州早已不见贾凌云的身影。
“恩师呢!!恩师怎么走了?”
曾泰满脸委屈。
“我...我不知道啊!!”
封可言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一定是你没有伺候好恩师,所以才让他走了!!”
程汉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连忙当起了和事佬。
“哎哟!!两位大人,你们可别吵了,丞相连夜离开,肯定是去冀州有事!!”
“临行前他老人家特意交代,让司徒大人明日清早前往洛阳上任呢!!”
封可言心头一暖,顿时感动万分。
“恩师这个时候了还在关心我...我...我都没有好好招待他!!”
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陷阵营的将士也不知道。
至于慕容嫣然,原本就累得不行了,被贾凌云硬生生从被窝里面扯出来,此时坐在马车里面昏昏欲睡,最后靠在贾凌云的肩头睡着了。
贾凌云一脸爱怜,连忙从旁边拿过一件棉衣披在她身上,又将她放倒,让慕容嫣然直接躺在软垫上。
烟绯不由得撇了撇嘴。
“哟~~狗男人,还真懂得怜香惜玉嘛!!”
“对我的时候,你咋从来不给我盖被子呢!!”
虽是这么说,但烟绯属于刀子嘴,豆腐心,就连说话都轻声细语的,生怕吵醒了慕容嫣然。
贾凌云哭笑不得。
“我咋没给你盖,你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如果不是我给你盖,估计你早就感冒了!!”
“戚——”
烟绯虽说心里甜滋滋的,可表面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此时鱼翻肚白,天空灰蒙蒙亮起,陷阵营真不愧是骑兵,一夜的时间便从司州急行赶到了冀州。
马车止步,经过一夜的颠簸,陷阵营将士脸色疲惫,前方传来阿朵哆的声音。
“主人!!!”
贾凌云生怕阿朵哆吵醒慕容嫣然,于是对烟绯使了个眼色,烟绯尽管心里不服气,可还是起身撩开车帘。
“喊什么呢,他又没死!!”
阿朵哆憨厚的嘿嘿一笑。
“主母,主人呢?”
“忙着照顾美人呢,怎么了?”
“冀州节度使黄渠光着上身,背负荆条,跪在军阵前方!!”
什么!!!
贾凌云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这家伙把沐莹杀了不成!!
贾凌云再也坐不住了,小心翼翼将慕容嫣然放好后,连忙下了马车。
“黄渠呢!!”
见贾凌云神色紧张,阿朵哆连忙在前面带路,冀州隐隐有白雾升起,绕过前方的陷阵营将士后,贾凌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黄渠面前。
“黄渠!!沐莹呢!!”
黄渠此时也不好受,冷的在一旁瑟瑟发抖。
虽说已经过了最寒冷的气候,可现在正是一月末二月初,又是凌晨霜降时,他紧攥着双拳,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
“末将...末将发现沐莹是蜀国羽林卫统领后,不敢擅自处置,于是命州兵将其打入囚车,送往了洛阳!!”
贾凌云脸色阴沉。
“那她身上的毒呢?”
黄渠连忙回答道。
“那毒...最多限制她的境界修为,让她全身不能动弹,并不...并不致命,请丞相放心!!”
贾凌云心情跌到了谷底。
“一个美人,不能动弹,让一群州兵护送,你让本相如何放心?”
“本相不是写了封书信给你吗?你为什么不听!!”
“是不是你也要跟本相作对!!”
贾凌云厉声话语犹如炮语连珠,吓得黄渠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即便身体冷的发抖,可额头上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由于身体乱动的缘故,背上的荆条早已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从伤口流淌下来。
“丞相...折煞末将了!!”
“末将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丞相作对,接到丞相的书信后,沐莹及那群蜀国贼寇,已经发往洛阳半日了,末将...末将派出轻骑快马加鞭,只怕...只怕也赶不上了!!!”
“尼玛!!!”
贾凌云暗骂一声,浑身杀意暴涨。
“若是沐莹出了什么事,本相一定要斩了你的脑袋!!”
贾凌云说完立刻气呼呼的上了马车,同时招阿朵哆过来。
“陷阵营还能跑吗?”
阿朵哆知道事态紧急,连忙拱手说道。
“主人放心,马儿还可以赶路!!!”
贾凌云回头望去,这一夜是急行军,虽然阿朵哆嘴硬这么说,但是他明白陷阵营也需要休息。
“休息...休息半个时辰!!”
“遵命!!!”
阿朵哆随即招呼众将下马,吃饭饮水喂马料,半个时辰后出发前往洛阳!!
这可苦了黄渠,贾凌云没有吩咐,他也不敢穿衣解开荆条,只能悻悻来到烟绯身旁打听情况。
“这位姑娘.....末将不知道丞相与沐莹是什么...是什么关系,麻烦你告诉我可以吗?”
黄渠虽说不知道烟绯的身份,但见她姿色过人,料定与贾凌云关系匪浅,所以说话放低了姿态。
烟绯对黄渠印象不差,特别是他冻得嘴唇发紫了也没有怨言,也就一五一十跟黄渠说了。
“她是你们丞相的红颜知己!!”
妈耶!!!
烟绯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黄渠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了。
都知道贾凌云好色,没想到他手伸的这么长,连蜀国的羽林卫统领都拿下了。
“这..这...在审讯沐莹的时候...她没说呀!!”
“废话!!”
烟绯白了黄渠一眼。
“她是你们丞相的红颜知己,你们丞相又何尝不是她的心上人,按照沐莹的脾气,她怎么可能会将贾凌云拉下水呢!!”
黄渠脸色一变,一路小跑到马车前面,把头磕在地上梆梆作响。
“丞相恕罪!!”
“丞相恕罪!!”
“丞相恕罪!!”
贾凌云看着黄渠就来气,甚至都不想见到他。
马车内的帷幕依然关着,里面丢出一句呵斥声。
“净耽误事!!”
“阿朵哆!!出发!!!”
阿朵哆高举拳头,喝令三军。
“众将上马!!后队改前队,前队改后队!!”
“出发!!!”
轰隆隆——
轰隆隆——
陷阵营来得快去的也快,犹如洪水泛滥似的很快消失在了冀州边境。
见贾凌云走了,周围的州兵们连忙跑过来解开黄渠的荆条,又拿来厚厚的棉衣披在黄渠身上。
“将军,你没事吧?”
黄渠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暗道好不容易巴结住了贾凌云,没想到...唉!!!
“这可怎么办呀....估计丞相不会原谅我了!!”
底下有人开始给黄渠出主意。
“将军不要急,听说丞相路过并州的时候,夏侯礼将军也不知何事得罪了丞相,以至于丞相过并州而不入,最后夏侯礼将军写了一封劝进奏疏....”
黄渠瞬间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本将也来一封?”
“嗯...若是写了,或许还有转机,若是不写...只怕....”
黄渠重重点了点头,不顾背后的荆条伤痕,连忙唤来自己的文书执笔。
“你马上代我写一封奏折,让太后恩准,赐封丞相为王!!!”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