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铺天盖地的剑气,林牧之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此刻即使他仍处于心若猛虎的境界,也不知该如何去躲避了。
汹涌的剑气瞬间便将林牧之淹没,哪怕是林牧之已经全力格挡,也仍是被这些锋利的剑气割得遍体鳞伤。
最可怕的是,即使林牧之用铁掌挡住了某条剑气。但剑气无形,那没被挡住的部分却仍是会向着林牧之斩去。
没有内力,就好似根本无法防御这漫天剑气。这一刻林牧之终于明白了内力的重要。
如果他也能像刚刚那闵骞那般用内力护体,此刻想必就不会这般狼狈了。
可虽然身体已狼狈不堪,但林牧之的嘴却依然还是硬的:“你在给我刮痧吗?”
林牧之嘴角疼得有些抽搐,但还是强忍着一口气向着闵骞攻去。
好在闵骞没有再使用刚那一招,只是提剑阻挡着林牧之的疯狂进攻。
“你的速度变慢了!”说话间,林牧之终于牢牢的抓住了闵骞的长剑。
而且是用两只手,这次他有着绝对的信心,哪怕对方再次释放剑气,他也能强忍着痛苦将其长剑卸掉。
但林牧之并没有任何大意,因为他看到对方的嘴唇动了,好似在说些什么。
“一 剑 飞 花!”
瞬间,一股狂暴的剑气自林牧之的手中爆裂开来,这股剑气相比刚才的剑雨竟是强了十倍不止。
林牧之见状不妙立即向身后退去,稳住身形后他看向自己的双手,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引以为傲的铁掌被破了!
此刻他的掌心之上出现了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林牧之仔细观察后赫然发现,这些伤痕竟在他的掌心之上形成了一朵染血的莲花。
“好一个一剑飞花!”林牧之叹服道。
闵骞没有说话,微微抬头,随后又是一记【一剑飞花】,直奔林牧之的心口而来。
当所有人都以为林牧之必死无疑之时,却发现那掌与剑碰撞的瞬间,竟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而后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神情中,闵骞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
“怎..怎么会?”唐柔吃惊的捂着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但闵骞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太多的变化,而是终于严肃了起来:“武意!”
“你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但这并不代表你赢了。这一击过后你若不死,也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闵骞淡淡的说道,而后将手中的残剑指向了林牧之。
这一刻林牧之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因为他赫然在对方的剑势之中发现了熟悉的感觉。
武意!对方居然也习得了武意!
感受着围绕周身的恐怖压力,林牧之心中微微吐槽,嘴上说是交朋友,手上却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啊。
“哈哈哈,既然如此,也让你看看我无求易决的厉害!”
林牧之仰天大笑,左手背向身后,右手立于面前好似也全力积攒起了内力。
闵骞见状,心头不禁又凝重了三分,而后将那丹田之内仅剩下的一丝内力也调动出来,附于残剑之上。
他没有听过无求易诀,但想来应该是一门十分厉害的武学,所以他自是要严阵以待。
可下一刻,林牧之居然头也不回的跑了!
他会个屁的无求易决,刚刚他摆出的装逼姿势真的只是在装逼而已。
此刻的林牧之已经黔驴技穷了,逃跑也是无奈之举。
就算刚刚他拼死接下了闵骞的那最后一击,赢了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会被那个背后偷袭的老六补刀。
所以保险起见,他逃了。
他并不觉得逃走是件丢脸的事,人要有自知之明,总不能为了一时之争搭上性命。
况且他走的也不是所谓的无敌路,不允许自己失败,又或者不敢面对失败。
其实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败后不敢再去尝试。
别说是输一次,就是输十次又如何,只要心气不输,便早晚有一次可以成功。
…
而此刻,闵骞也并没有去追那林牧之,而是静静的运气,将那凝聚许久的内力与武意尽数散去。
“师兄,你没事吧?”见林牧之落荒而逃,唐柔与丁磊二人才敢跑到师兄的身旁。
“我没事。”闵骞面无表情道,随后自顾的捡起地上的断剑收入鞘中。
“对不起师兄,都怪我,若不是我惹事生非,你的青阳剑也不会断。”唐柔掩面而泣。
“青阳残阳没什么不同,一样能守护山门。”闵骞云淡风轻道,随后转身向身后走去。
“师兄。”这时,唐柔再次轻声喊住了师兄。
“怎么了?”闵骞止住脚步。
“那些人…真的是因我而死吗?”唐柔红着眼睛。
“刚那人黑厮一看就不是好人,师妹你不要听他胡说。要我说他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将马肉分给那些百姓,就是为了看他们为了块肉而自相残杀而已,以满足他那变态的心理!” 这时,那丁磊打断了唐柔的话,义愤填膺的说道。
“事已成定局,是对是错无需再探讨。尔等只需切记,日后做事断不可再这般鲁莽,把你们那心急的性子都给我收起来。
走了!”闵骞大声喝道。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