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啊,你怎么才回来呀?呜呜呜~~”
李兰珍正沉思着,就被这一大嗓门子喊叫,惊醒了。
转头就看见了,一群人手里拿着棍棒,把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而那个叫喊着,娘啊娘的,不是韩明江,还有哪个?
韩明江张开双臂就迎着李兰珍过来了,李兰珍看他想要抱住她,使劲把他的一只胳膊打下来,瞪了一眼。
“鬼哭狼嚎的喊啥?男子汉大丈夫的,把眼泪收起来,这么多的孩子都在这里,也不害臊!”
韩明江张开的手臂尴尬的放下来,抹了一把眼泪,怨念的看着李兰珍。
李兰珍又看了他一眼,就看见了韩明江脑袋上裹了一圈黑色的布,额头颜色比较深,应该是出血了。
薛老虎收起手里的大刀,微笑着上前一步说。
“亲家,你们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兰珍一看,他的左臂上裹了厚厚的布子,而且还用一根绳子吊在脖子上。
她猜想到,应该是胳膊受了伤。
环顾四周一看,忘忧谷里护卫队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伤。
她连忙问韩明江。
“老二,忘忧谷出事了?你姥姥姥爷好着没有?孩子们呢?你大嫂应该没事吧?坏人进了忘忧谷了?忘忧谷遭到破坏了没有?”
一连串的问话让韩明江一时没有回答上。
薛老虎瞄了一眼韩明江,微笑说。
“亲家放心,家里的老人孩子们都很安全,忘忧谷里的其他人也都好。官兵们没有发现忘忧谷。
只是,我们护卫队的人,在巡山的时候,和幽州城的官兵打了一个遭遇战。
几乎人人都受伤了,但是问题不大,都是些皮外伤。
韩明江立刻接着说。
“娘,我们都还好,就是我老丈人,他为了救我,他的左胳膊,被一个队长砍了一个大口子,皮肉都裂开了,留了很多血。”
“韩明江,话多!”
薛老虎阻止他再说,对李兰珍说道。
“幽州城两队搜山的官兵都被我们带进了西面的大山深处去了。他们没有发现忘忧谷。”
“爹,现在还疼不疼呀?有没有伤到骨头?”
薛豹一听薛老虎胳膊受伤,连忙扑上去,轻轻摸着薛老虎的胳膊问道。
薛老虎抬头看着薛豹,眼神温和的说。
“爹没事。儿子啊,你们没事吧?怎么耽搁了这么几天才回来?”
薛豹看了一眼李兰珍,摇摇头说。
“没事,我和兰珍婶子很好!”
薛老虎看了看围在李兰珍身边的一群孩子们。
没有问话,只是提醒大家。
“亲家,我们赶快进去,坐下来慢慢说!”
李兰珍带着孩子们进了忘忧谷。
孩子们的眼睛就不够用了。
一进忘忧谷,就看见了瀑布和瀑布下面的水潭。
一条路一直通向山谷后山。
路的两边,就是一块块土地。
土地都种上了红薯土豆,还有蔬菜。
现在长势不错,绿莹莹一片。
孩子们都沿着田地边走。
满脸的笑意全然没有了刚才被忘忧谷护卫队围住的慌乱。
还有听到护卫队和幽州城官兵打仗的紧张。
还有,他们看到护卫队看着他们,疑惑的,没有笑容的表情时候的忐忑。
韩明江一直跟在李兰珍身边。
不住嘴的说话。
“娘,你是不是在忘忧谷里没有看到孩子大人?
都藏在自己家山洞里呢。
我们巡山的时候就发现了二十多人下山了,而且目标就是忘忧谷。
所以,我爹就让我们给忘忧谷发信号。
大家都进入戒备状态。…”
原来,就在李兰珍和薛豹带着石头几个跑进山里。
幽州城官兵就开始搜山。
薛老虎和韩明江准备下山去接李兰珍和薛豹就遇到了一队搜山的。
薛老虎和韩明江带着十几个官兵就开始在山里转悠。
把他们引到了远离忘忧谷的方向。
两个人担心忘忧谷会有危险,就甩开了官兵回到了忘忧谷。
他们和村委会、护卫队商量以后,就开始部署忘忧谷里的安全工作。
一队在忘忧谷外围查看一番,但是能够暴露忘忧谷里有人的所有事物,都重新布置,或者拆除,或者遮掩。
一队人在忘忧谷里查看,一切能够进入忘忧谷里的所有山崖,山洞,哪怕是一道山上的裂缝,都填埋,塞住。
老村长召集所有人,告诫大家。
都管好自己家孩子老人。
最近,都不要上山挖野菜,采摘野果子了。
什么时候可以解除警报了,会通知大家的。如果哪一家人不听安排,招引来敌人,让敌人灭了忘忧谷。
就是忘忧谷的罪人!
白天的时候,大家干农活都是悄无声的进行。
孩子们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都开始说悄悄话。
安排好了忘忧谷里的安全。
薛老虎和韩明江就出去寻找李兰珍和薛豹。
他们躲避官兵的搜山队,每天都去一趟幽州城城门口。
结果,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们的影子。
就开始着急,每天晚上回到了忘忧谷,家人亲人,村长都要来问一问找到他们没有。
前天晚上,薛豹和韩明江回来,依然没有李兰珍和薛豹的消息。
薛老虎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就是,幽州城里,皇上的妻舅,也就是国舅爷被刺客砍了四肢,熬了两天,死了。
所以,幽州城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幽州城驻军,借着搜查刺客,在幽州城大肆抓捕男人。
搜山的队伍增加了几倍。
薛老虎和韩明江下山寻找李兰珍和薛豹就更加困难了。
昨天早上,天还没有亮,他们和护卫队十一个人一起出了忘忧谷,例行巡山。
就在他们下山到了半山腰的时候。
从树林里冲出来二十多个官兵,把他们围住了。
大喊着捉拿刺客!
两边就开始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