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丫环不触犯律法，但是我们一进院子你跑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来抓你？”刘大人不紧不慢的问道。
    “我胆子小啊！一见到外人就害怕，所以一见到你们我就吓得跑了。”张子明这一套，说得刘大人都想笑了。
    心想你的名声都臭大街了，胆子还小？胆子小还干出这种事情。
    “是吗？你胆子小！那个女子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昨天在家里面睡觉。你别冤枉老实人。”
    刘大人没有和他多说什么了，现在还不能真对他用刑。
    刘大人走到旁边的监牢里面，看到衙役正在审问小厮。
    几个小厮刚开始也是嘴硬！就连动用了烙铁都没有开口。刘大人一进来就闻到了肉焦味！
    “怎么？都还没有说？”
    “是的，嘴硬着呢！”
    “哦！那就不用审了，他们的主子可是都说了，是他们几个把那女孩给奸污，然后杀了。有了张子明的证词就可以了，不需要他们的。”刘大人看似轻声和衙役们说，但是那个小厮又完全听得见。
    几个衙役笑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几个小厮一眼。“是，大人。我们就先回去了。”
    跟着刘大人转身就走了，衙役们刚出牢门，几个小厮一下子精神崩溃了一样。相互看着，一时竟无语了。
    等了几十息之后，“王八蛋张子明，我们替他扛着，居然把我们供出来了！”一个小厮忍着胸口的烫伤疼痛。大吼起来！
    “对啊！明明是她见色起意，做完之后女子咬了他一口，就叫我们把人打死。现在把祸水都泼到我们头上，我们不能让他这么舒服。我们替他担了多少？现在就这样子对我。”另外一个小厮补充到。
    刘大人和衙役在外面听得明明白白的，其实这个很容易被拆穿是一个离间计，可是刚刚几个小厮挨了那么重的刑，心里已经到了极限。哪里还承受得住一丝丝压力。
    “对，他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几个小厮吼了起来。
    刘大人又怕夜长梦多，几个小厮回过味来，立马让一个衙役走了过去。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关到水牢里面去。”衙役大声的喊道。
    “官爷，我们有事要说！”
    “说什么说，别废话！打扰我们睡觉！”衙役故意打着哈欠！
    “我们要见刘大人！”
    “对，我们要见刘大人！”衙役见时机成熟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们请刘大人，如果你们玩我有你们好看的。”说着就走开了。
    其实这些刘大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们站墙后面站了一刻钟左右。
    “你们要和王说什么事情啊？”刘大人走进监牢问到。
    “刘大人，我们冤枉啊！那个女子不是我们奸污的，是张子明干的！”
    “对，是他干的！”
    ……小厮们七嘴八舌的就说了起来。旁边的文书立马坐了下来就开始记录了。
    “你们别争，一个个的说，从头到尾慢慢的给我说清楚。”刘大人顺势就坐下来了。
    “前天晚上，就是初九，天还没有黑，张子明就带着我们几个，哦！还有两个你们没有抓到！”原来还有两个漏网之鱼。“去了怡香楼，他和其他几个公子哥点了几个姑娘，就开始喝了起来。一直喝到卯时四刻才散！”现在少爷也不叫了，直接喊名字了。
    “那后来呢？”刘大人看了一下文书，记得差不多了，又问了一下。
    “以前就直接在怡香楼睡下了，前晚上不知道怎么的，他非要回府去！刚走出怡香楼不远，就看到前面有一个姑娘。其实那个姑娘并不好看，可能他是喝多了，跑上去就开始调戏，那女子就大叫起来，不料一叫他更加兴奋了。”
    这个小厮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什么都交代了。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把那个女子的衣服拉掉了，结果他兽性大发，拉着就往那个破院子里面拉！女子就不停的叫救命。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只能跟着进去了。”
    “对！”旁边的一个小厮接茬道。“他喝了酒，根本摁不住那个姑娘，就喊我们帮忙摁住，如果我们不帮忙摁住，那后果很严重！”
    “张子明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把女子的衣服都拔光了，然后就开始那啥了。对女子也是又打又咬的，女子拼命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听得刘大人他们都想骂人了，这一群畜牲，别看这些小厮说得自己很无辜一样，平时跟着张子明一样耀武扬威的。但是刘大人忍住了。
    “很快张子明就完事了，那个女子突然一冲上来就咬了张子明一口！”
    “要到了什么地方？”刘大人知道这一口肯定不轻，现在应该还有牙齿印或者撕咬伤口。
    “咬到右手臂！然后他就大发雷霆，冲着女子就是一顿打骂，他还是不解气，就叫我们一起打。我们把女子打倒在地就收手了，不过张子明还没有停手。最后他捡起一根木棍就往女子下面疯狂的插，还一边插一边狂笑。我们拉都拉不住！”旁边的文书都是气得拿笔的手都在发抖。他真的想冲到隔壁监牢打张子明一顿。
    “然后呢？”刘大人压着嗓子问道。
    “然后我们就回张府了呀！”小厮的回答让衙役们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那里躺着一个人，是生是死你们都不管了吗？”衙役都忍不住质问了。
    “我们以为那女子没有事啊！就打了那么几下？”
    “什么？你们管那叫就打了几下？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看尸体！”衙役真的忍不住了，气急败坏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没有下死手打。我们手上还是有数的。”小厮立马解释到。
    刘大人没有再说什么了，站起来就离开了监牢，他要出来透透气，实在是太压抑了。
    一出牢狱大门，刘大人拼命的喘着大气，这个案子不管谁来求情，自己也要把他办成铁案，刘大人指天发誓。
    文书可没有跟着出来，他要让这些小厮挨个签字画押。要不然这份证供就没有效。
    虽然刘大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想想那遇害的女子是谁家的孩子？
    “张子明，我要你血债血偿！”刘大人这次是真的动气了。
    张子明现在还不以为然，还在监牢里面大吼大叫，“你们这里是人住的吗？快把小爷放出去。要不然我出去了有你们好看！”
    “吵什么吵？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隔壁监牢里面的犯人都听烦了，一进来嘴都没有停过。
    “你是谁啊？还敢说本小爷！”他还和隔壁犯人吵了起来。
    “你是谁啊？敢不敢报上名来，让我见识见识？”看来隔壁监牢也不是善茬。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张小爷正是我。”
    “狗屁小爷，听都没有听过。你别给我逮住机会了，逮住机会我让你脱一层皮。”
    ……
    两方就这样子没完没了的打起了嘴仗。
    刘大人也是没有敢休息，拿着证供连夜去了靳府。
    “靳大人，你看！”刘大人把证供递了过去。
    “看样子这个张子明跑不掉了，你这些都收好了。”靳大人看完，毫无波澜的说了两句。
    “还有你这两天可要小心了，可能刑部明天要插一手进来，可能明天还有来斡旋的。”靳大人提醒着刘大人。
    “他们尽管来，我就是豁出去这个府尹不做了。我也不会受威胁。”
    “你还是要想办法让张子明开口，虽然现在有这些旁证和一些证据！但是他交代了，外面怎么使劲都没有办法了，因为我们要以最快速度办下来，以免夜长梦多！”
    “知道了，靳大人。现在那个张子明在监狱里面可嚣张了，还说他那天晚上在家睡觉，还是胆子小，我们冤枉他？”
    “那你明天就直接升堂提审他，还发布告出去，以前谁受过他压迫欺负的。都可以来衙门告他。人是越多越好！”靳大人给刘大人出了一个主意。
    “好，好！还是靳大人高明。我回去马上就写，明天一早就贴出去。”刘大人现在心里又增添一份底气。
    “京玉峰，你说这个是怎么回事？”王庭问到京玉峰。他们一到书院，连书院门口都贴了告示。
    “肯定这个张子明犯的是不止昨天那起。你看上面说不是谁都可以去检举他的罪行吗？”京玉峰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看来这个张家公子肯定不是一个什么好人？”王庭点着头说道。
    “昨天你没有看到他那嚣张的样子，被抓了嘴都没有饶过人，平时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你说得对，那升堂提审的时候我们去不去凑一下热闹！”王庭一下子来兴趣了。
    “我们要上堂啊？那我们怎么去？”京玉峰回答。
    “最近都是棋艺课，上堂也是相互对弈，一天半天不碍事！”
    “那好，我去跟先生说一声，然后我们就去。”
    “好，你给我一起告一个假！”
    现在半个京城都在聊这件事情了，就连张家都知道了。张秃子现在着急得不行，虽然这个儿子自己都很看不上，但毕竟是自己的大儿子。再加上那个母老虎在旁边又哭又闹。
    张秃子坐上轿子就直接去了五王子的亲王府。
    “主子，你要救救我啊！那些想搞我们的人开始动手了，把手都伸到我家里面来了，我儿子就在教坊司下面的青楼去玩了一下，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弄来一个女子勾引我家儿子，最后他们不知道怎么把女子弄死了，嫁祸到我儿子头上。”
    张秃子看了看五王子，“俗话说打狗看主人，他们都知道我是你的人，还敢这么做，不是明目张胆的挑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