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柏说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但很快便坦然了。
实在是,卧室里睡着三个婴儿,太会破坏气氛了。
之前两人非常纯洁的躺一张床上,至多就是亲亲捏捏,还没什么感觉。
昨晚两人几次热情正盛,渐入佳境的时候,三个孩子就先后哭闹起来,弄得两人的热情一下便泄了。
然后,又是给孩子换尿片,换裤子,换床垫,喂奶粉,等忙完的时候,再躺回床上,又得再花了许多时间重燃激情。
昨晚足足弄了大半夜,江正柏依然觉得不够尽兴。
他想要畅快淋漓地来一场完完整整的运动,天知道,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大半年,洗了几百次的冷水澡才等到的。
可以说,从搬到这长平巷的新居,他们昨晚还是第一次。
陆霜闻言不禁脸色一红,眼波一转,便给了他一个白眼。
“让一个月的孩子独自睡在儿童房里,亏你好意思说出口,大小宝贝要吃要喝要拉的时候怎么办?”
“让明嫂子来,我给她加几块工资,让她晚上照顾孩子一起睡。”
江正柏说着低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难道你不想像以前那样尽兴的?没有人打扰地过晚上的生活?”
陆霜闻言有些意动,虽然三个孩子很乖巧,但夜里至少要起来两次喂奶把尿,迟两分钟都要尿裤子的那种。
天天夜里睡不好,说实在的,没有空间乳液给她提神,她早崩溃了。
而且,现在休假期间,孩子白天睡的时候还可以补眠,如果上班了,晚上总是起来,白天要上班,时间长了,身体也受不住。
陆霜犹豫地咬着下唇:“明嫂子白天忙的活不少,晚上还睡不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以前孙婶照顾双胞胎的时候,夜里也是她带的,她的工资一直到现在,也没明嫂子工资高呢!”
“我打算再给她加六块工资,这工资增长够快了,她最多也辛苦几个月而已,再过几个月,孩子夜里不用吃了就好了。”
陆霜想了想,想睡个好觉的渴望占了上风,便点了点头:“那你跟她说下吧?她同意的话,晚上让她睡儿童房!”
江正柏高兴地应了一声,低头在她身上重重地亲了两下,把陆霜亲得浑身酥软,才哈哈笑着走了出去。
陆霜在唇上抹了一把,抬头再看镜子,却发现镜中人双颊通红,眼波流转,如盈盈秋水,波光潋滟。
修长的粉颈下,精致的锁骨上方给留了个充满暧昧气息的吻痕,衣襟深处更是点点红梅绽放。
她脸色更红了,脱下身上厚实的浴袍,顿觉空气中一阵冷意,汗毛都耸起来了。
进入了十二月份,这些天气温一下便降了不少,窗外的北风吹得树梢呼呼作响,墙头的枝叶都稀疏了不少。
陆霜飞快从衣柜中取出贴身内衣穿好,又穿上一件长款大红色高领毛衣,下身配牛仔裤外型的铅笔裤,然后套上一件驼色中长款羊绒大衣,终于,感觉到了暖意。
可以说除了脸和手,全身上下包得一个紧密,半点不露。
下到一楼,明嫂子与江正柏正谈完话,看她满脸欢喜地笑容,陆霜知道,这是答应了,而且还挺高兴的。
这个时代的女人当真是勤劳努力的代名词,只要加一点工资,就很高兴了。
一点也不考虑日夜操劳的辛苦。
虽然三个孩子夜里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并不怎么闹,但每夜起两次给她们把尿和冲奶粉,真的挺辛苦的。
如果有纸尿裤就好了,只是,她不知道纸尿裤什么时候发明的,什么时候进入中国的?
要不要下回去省城,去友谊商店看看?
只是,听说友谊商店要外汇券才可以买东西,唉!难办,不是她不想让明嫂子轻松一点,而是自己办不到呀!
明嫂子正高兴地保证道:“江同志,你放心好了,我这人睡眠浅,孩子有动静,我一定能很快醒来,给他们把尿和喂奶粉的。”
“那就行,不过,你还得跟家里人商量一下,以后晚上也留在这里,他们不会有意见吧?”
“不会不会,我每个月有工资拿回,他们高兴得很呢!”
她可以肯定,丈夫和婆婆一定会同意的。
自从到江家做保姆,不仅每个月有工资,其实,还有不少好处的。
陆霜与江正柏常常从外面带些蔬菜,鸡蛋和鸡回来,说是从某个战友的自留地弄回来的。
这鸡,鱼,鸡蛋她是不敢动,但蔬菜嘛,尤其是水菜,带回来多了,但吃不完多放两天就坏了。
而陆霜与江正柏每天都只吃新鲜的,所以吃不完的蔬菜,她每晚都带回家。
当天的蔬菜晚上带回家,泼点水晾着,第二天再煮,依然好吃得很,这样一来,家里的蔬菜几乎都不用买了,一个月省下的钱当真不少。
丈夫,婆婆与一对儿女对她做保姆的事满意着呢,怎会不同意带孩子?
明嫂子正色保证着,看到陆霜下楼,连忙讨好地笑道:“阿霜饿了吧?还有两个菜马上炒好了,我先给你盛一碗汤垫垫肚子?”
“行,给我盛个大碗的。”
陆霜点点头,明嫂子赶紧去盛鸡汤了。
陆霜冬天爱喝羊肉汤,今天一大早她买了羊蝎子和羊杂羊血回来,炖了一大锅汤,刚炖好,好喝着呢!
没多时,明嫂子便给陆霜与江正柏送上了一大海碗羊蝎子汤,汤里还有满满的羊肠,羊肚和羊肉,上面洒着一把翠绿的香菜。
汤色奶白,透出浓郁的羊肉香味,却一点膻味都没有,羊肉片得薄薄的,被滚烫的羊肉汤烫得卷了起来,羊肠和羊肚也炖得烂烂的。
一口热汤下肚,胸口一股热流蔓至四肢,浑身热乎乎的。
“这天气,喝一口羊肉汤,当真舒服。”陆霜高兴地说道。
江正柏含笑看了她一眼:“喜欢?喜欢的话,改天老陈家里杀羊的时候,我让他卖我半边羊,让你吃个够!”
陆霜闻言诧异地抬起头来:“老陈?哪个?你那个战友陈安国吗?他不是在厂里当高层管理?家里还养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