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闻言一愣：“各种算计？”
    他随即恍然道：“你说的是他算计我给他养老吧？”
    “哎！其实这事儿吧我之前也看出来一点了。”
    “只不过呢他那时候对我确实不错，我也不排斥给他养老。”
    “毕竟有长辈帮衬和没长辈帮衬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他就是不该对秦姐见死不救。”
    “是他当初一直告诫我做人不能太自私，凡事多帮着点贾家。”
    “可之后他却又说贾家没良心，还说秦姐是吸血鬼，要我远离他们。”
    “你说这好话赖话全都他说了，这算什么事！”
    “虽说那贾张氏确实吃相难看，可秦姐是真的困难啊！”
    “哦！就因为他跟贾东旭闹翻了，就不管秦姐死活了？！”
    “对自己徒弟媳妇都这样，对我能有好？”
    “所以我也算看清他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被他算计。”
    郝仁摇头道：“不，我说的不是这个。”
    何雨柱诧异了：“那你说的是啥？”
    “他除了会算计我养老，还能算计什么。”
    郝仁正色道：“何雨柱，你还记得你爹何大清么？”
    何雨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好好的你提他干嘛。”
    他夹了几粒花生米吃了，又闷了一口酒，这才继续说道：“那个老东西，我早就当没他这个爹了。”
    “想想当初我和雨水才多大。”
    “他就因为馋一个寡妇的身子，丢下我们不管，跟人跑保城去了。”
    “你说气不气人。”
    郝仁心说你跟何大清也没啥区别啊。
    当初何大清是馋人家寡妇身子，跑去给人家拉帮套。
    可你自己不也是，贾东旭还没死呢就眼馋秦淮茹。
    之后更是一直被秦淮茹和儿女们吸血到死。
    真要说起来，你还真没资格说何大清什么。
    不过面上郝仁依然正色道：“何雨柱，虽然何大清在这件事上确实有亏欠你们兄妹。”
    “但是你仔细想想看，在他去保城以前，他对你们兄妹还是不错的吧？”
    “你母亲很早就不在了，他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把你们兄妹拉扯大。”
    “远的不说，就说咱们这个院子，有哪个做父亲做得比他好？”
    “你看看二大爷，动不动就揍刘光天和刘光福。”
    “再看看三大爷，整天追在阎解成屁股后面要房租和伙食费。”
    “跟他们一比，何大清算是个很好的父亲了吧？”
    何雨柱闻言一愣。
    随即想起何大清在跑去保城之前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何大清确实可以算的上是一个好父亲。
    上班、做饭、做家务、接送他上学，传授他厨艺，送他去丰泽园学艺。
    可以说，没有何大清，就不会有今天的何雨柱。
    但凡何大清像刘海中和阎埠贵那样，何雨柱觉得自己也废了。
    这么想着，何雨柱心肠也软了下来。
    自己这老爹，其实也没那么差。
    但紧接着，他又想起了何大清那年突然跑路去保城的事情。
    他刚软下的心肠顿时又硬了起来。
    “郝仁，你别说了。”
    “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哪有像他那样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抛弃亲生子女去给别人拉帮套的。”
    “你刚才也提到二大爷、三大爷。”
    “人家二大爷和三大爷是对子女不大好。”
    “但是人家有像他那样抛弃子女去给别人拉帮套的吗？”
    “你今天也是奇怪，好好地提他干嘛呢！”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咱们干一杯！”
    说着，何雨柱朝郝仁举起了酒杯。
    可郝仁却是没有动。
    他双目直视何雨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一个对自己子女还算爱护的父亲在去了异地之后，竟然一点音讯都没有。”
    “虽然那个寡妇可能确实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可虎毒不食子啊！”
    “即便他想逍遥快活，但也不可能一点都不管他的亲生子女吧？”
    何雨柱放下了酒杯，脸色更是难看了起来。
    “郝仁，你到底想说什么？”
    郝仁脸色严肃：“何雨柱，如果我说何大清去了保城以后并没有对你们兄妹不管不顾，你信吗？”
    何雨柱猛地将酒杯往桌上一顿：“我不信！”
    他腾地站了起来，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
    “去了那么久，连个书信都没有。”
    “这不是对我们兄妹不管不顾，那还是什么？！”
    “我眼睛又不瞎，我耳朵又不聋！”
    他突然站定，霍然朝郝仁看去：“你今天也是奇怪，怎么一直在提他的事情！”
    “枉我还觉得你是个好人，你今天却一个劲儿地跟我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郝仁也站了起来：“何雨柱，你说你不瞎不聋。”
    “可若是有人捂住你的耳朵和眼睛呢？”
    “你说何大清连个书信都没有。”
    “可若是这些书信都被人截留了呢？”
    “甚至于他可能寄钱回来，却还被人给私吞了呢？”
    何雨柱瞪圆了双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郝仁淡淡地道：“何雨柱啊，这里可是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何大清他虽然去了保城，可却没有对你们兄妹不管不顾。”
    “相反，他还每个月都给你们寄钱来着。”
    何雨柱顿时激动了：“你胡说？！”
    “寄钱？”
    “那你跟我说钱在哪里？！”
    “我一分钱都没见着！”
    “郝仁，你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好好的跟我说这些！”
    “他何大清远在保城逍遥快活，还不至于把手伸得这么长让你充当他的说客吧？！”
    郝仁呵呵地笑了：“我可不是什么说客。”
    “就像你说的，我是一个好人。”
    “而且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好人！”
    “如果我不是看到某些丑恶的事情，我会突然跟你说这么多么？”
    说着，他指了指隔壁院子的方向。
    “你也知道易中海刚刚给老陈婆交了房租。”
    “你还想着下个月看他去睡大街。”
    “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易中海现在还是很有钱的！比大部分人都还有钱！”
    “只不过这钱不是他的，而是你爹何大清寄回来给你们兄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