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悦在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不应该啊,来报的人不是说那个小贱人把霍殷刺伤了吗?
她猛一拍脑袋才想明白刚才为什么没看到霍殷。
“老夫人,您就先回去吧,我刚想起来小厨房里还炖着给督军的汤,待菱悦把汤给督军送去后,再来陪您听戏。”
“好,好,菱悦有心了。”
菱悦这话直哄得霍老夫人心花怒放,她儿子可真是有福气,贪得上这么贤惠的人。
菱悦拜别了霍老夫人后悄悄来到摘星阁,她倒要看看那个小贱人到底长什么样,竟让霍殷如此痴迷。
还未等她靠近摘星阁就被守门士兵拦住:“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菱悦鄙夷的看了眼拦着她的人,单手掐腰开口大骂道:
“你是什么东西,敢拦着我,你可知我是谁?”
小士兵又看了眼眼前涂着腥口红唇的女子,他刚来的当然不认识菱悦。
见小士兵仍不给她放路,菱悦不耐烦了,只听“啪”一声,小士兵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这小士兵虽只是个大头兵,但好歹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今天被一个女人打了,不知说出去别人该怎么笑话他。
他刚要抬手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没等巴掌落下,赵副官就从背后抓住了他的胳膊。
“原来是二姨太啊,这小子刚来的,还不懂规矩,如有冒犯,还望二姨太您多多包涵。”
赵副官双手作揖陪笑道。
既然赵副官都开口了,她若再闹下去不就是不给霍殷面子吗?
“都是小事,督军呢?”
菱悦明知故问道。
“督军在里面办公呢,暂时不方便见人,二姨太您也知道督军这性格,旁人是催不得的。”
“但我可听说督军可是带了个女人回来,我刚好煲了鸡汤来给妹妹,不知赵副官可否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和妹妹说几句话?”
赵副官一听这话立马就猜到了菱悦的意思,感情这二姨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着看督军的幌子来偷窥消息来的。”
“哟,二姨太,这我可做不了主,督军刚吩咐过,不让她见任何人,这我可真没办法帮你。”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改日来看妹妹吧!替我转告妹妹让她好好养身体,督军那里一切有我呢!”
菱悦故意把妹妹二字咬的格外重。
“二姨太,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原话带到的。”
看着菱悦离去的背影,赵副官担忧的想: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他看就二姨太和督军带回来的那姑娘就可以唱一出大戏了。
霍殷醒来时已是晚上了,他睁开眼睛看向身旁,又用手在沈知念脖颈处摸了摸,还好是热的。
他干脆用胳膊支起身子,趴在沈知念眼前看她,真是越看越喜欢。
怪不得姜尚任能把人藏在府里藏了十八年,换了他,他也会这样干,谁愿意把自己的女人让别人看了去呢?
想起姜尚任把沈知念藏了十八年他就来气,这么漂亮的小可人,姜尚任怎么可能忍住不动手。
但转念一想,即便他动手了那又如何,现在她还不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时,霍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下人见霍殷醒了,赶紧把熬好的汤药端来。
霍殷一把接过面无改色两口喝完,喝完后他才想起什么。
“她有没有喝药?”
下人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就是床上躺着的沈知念。
“回督军的话,姑娘一直睡着,还未曾喝药。”
“去,把她的药给我端来。”
霍殷心想着人病这么重了,不喝药怎么能行呢?人没醒,但他有的是办法,毕竟又不是没喂过沈知念喝药。
小丫鬟只好把沈知念的药给端来,至于怎么让沈知念喝下去那就不是她该操心的事了,她只需听从霍殷的吩咐就行。
霍殷把沈知念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着自己左胸口,接着噙着一口药渡进她口中。
没一会儿,一大碗药就见底了。
“你这个女人,真不知该说你些什么好,本督军就这么让你看不上?”
“哈哈~~你看不上本督军没事,本督军可是看上你了。醒来后,可不许 再跟我闹了,知道了吗?”
“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到荒山野岭里,让你自生自灭去,那时你就知道本督军的好了!”
霍殷虽嘴上这样说着,但他可舍不得。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从遇到沈知念后,他的废话就多了起来,不过在外仍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霍殷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掀开,心想着:这么热,这女人还不醒,是不是害羞呢!
他干脆用食指轻撩沈知念的睫毛,连眼睫毛都这么好看真不知道怎么长的。拨弄了半天,也没见人醒来。
“还不醒,可真能睡,你这个小睡猪。”
顺手用食指刮了下沈知念的鼻子。
霍殷被热的浑身都是汗,他干脆把寝衣脱下来,这样确实凉快不少。
摘星阁早已通上了暖气,即使穿着单薄衣服也不会觉得冷。
他怕沈知念热着了,想要把她身上的被子也给掀了,用手摸了下她的额头,也没出汗,甚至有些凉凉的摸着很是舒服。
霍殷心想这女人和男人之间差别可真是大,怪不得人家常说阴阳协调呢!原来道理都在这。
闻着沈知念身上独有的香气,不一会儿,霍殷又沉沉睡去。
姜府。
姜尚任头痛欲裂地从新床上睁开眼睛,该死,今天可是和念念成亲的日子,自己怎么喝醉了。
他揉着发胀的脑袋坐起身子看向床内侧,并未发现沈知念的影子。
“念念该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他起身下床穿上鞋,打开门就向沈知念闺阁的方向走去。他刚刚做了个梦,感觉好不真实。
梦中念念嫁给了霍殷,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由于这个梦太过于真实,导致他都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念念”
姜尚任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沈知念,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
“念念,尚任哥哥知道错了,尚任哥哥不该喝这么多酒的,你出来好不好?”
他在房间里茫然地叫着沈知念的乳名,心中虽已预料到了什么,可他就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