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鹅，你杀了我吧！”
    康曼仰天长叹。
    姜且解释：“改造的房屋大都是老房子，老房子里故事多。不过也未必百分百会遇到，看策划的运气吧。”
    “……”秋田双手合十，“谢谢公司爸爸给付违约金。”
    唐继明漆黑着脸。
    暗恨自己没有一个大方的经纪公司。
    凯勒：“华国有句古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家不要给自己加戏。”
    “？”康曼扭头看秋田，“加戏这个词可以用在这里？”
    秋田：“毕竟是老外，理解万岁。”
    清晨在插科打诨间过去了。
    十点半，章总召集大家开会。
    “公司的意思是，节目继续录制，改造方向稍作更改。将原本计划的花园式酒店，翻新为私人住宅。”
    “私人住宅？”秋田举手问，“宅子卖出去了？”
    “不，还是孔先生的私产。”章总说，“他不打算对外经营，想用作留念。”
    孔泉重情重义。
    到家后才知道，吴妈早就清楚母亲的计划。
    之前打电话时，她正在替杨素珍收拾最爱的衣物和首饰。
    那些挖出来的往事，势必会让孔泉成为舆论中心。
    董事会尽是豺狼虎豹，抓住任何一点小错就会借题发挥。
    何况是董事长的杀人往事。
    杨素珍不希望自己做过的事，成为旁人抨击儿子的武器。
    只要她死，以上问题将不复存在。
    而且随着年纪越来越大，身上大大小小的毛病不少。杨素珍觉得自己体面了这么多年，够本了。
    不希望生命的最后几年，消耗在病床上。
    所以才选择最极端的方式告诉大家，恩怨两清。
    跟她儿子没有任何关系……
    孔泉懂她的心思，所以才更加舍不得卖到14号。
    这里有不好的回忆，但也有母亲的青春年少。
    至于资金问题。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布置完后续工作，章总宣布下午自由活动，明天再继续拍摄。
    康曼约姜且出去逛街。
    姜且摇了摇头，“我要回家一趟，明天一早赶过来。”
    “时间会很赶。”
    “没关系。”
    姜且回房间收拾东西。
    又打电话订碧芳居的特色点心，打车过去取到后，匆匆忙忙往机场赶。
    姜丽书的温柔善良，和姜其风的沉默体贴。
    让简陋的院子充满了温馨。
    才三天，姜且就有点想家了。
    到家时刚好六点，推开院门，她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
    姜且进屋，正沉默用饭的母子俩齐齐抬头。
    啪嗒一声，姜其风手中的筷子掉了。
    “不是说要录制至少一个月吗？”
    “今天休息，回来看看你们。”姜且看了眼桌上。
    就一个菜。
    明显是随便对付着吃。
    姜且拎着点心进了厨房，姜丽书忙放下碗筷追进去，“我来，你快去休息会儿。”
    “妈，我不在家你们就不好好吃饭吗？”
    姜且叉着腰，瞪着眼睛，很能唬人。
    抓着她头发玩儿的小五，悄无声息地溜去客厅，爬到姜其风的肩上。
    咿咿呀呀的对着姜其风的耳朵吐槽。
    只是没人能听懂。
    姜丽书心虚，“没有，之前我们都是三荤一素一汤，今天刚好被你撞见。”
    “后面我会不定期回来突击检查。”
    “……”
    姜丽书有种女儿才是大家长的错觉。
    点心热好了，姜且端去客厅。
    刚坐下，手机就响了。
    是康训发来的消息，问她今晚是否直播。
    停播两天了，后台挤满了各种私信。
    “播。”姜且说，“给你带了点心，明天我哥上班顺便给你带过去。”
    “不不不，我现在就过来取。”
    康训很怕姜其风。
    每回他和姜且站在一起，姜其风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杀父仇人。
    姜且挂了电话，和家人一起吃完晚饭。
    出去遛一圈回来，刚好遇到抵达门口的康训。
    康训激动地挥了挥手，“姜姐！”
    “进去吧。”
    康训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进门对上姜其风打量的视线，立刻就萎了。
    “姜哥。”
    “嗯。”
    “……”康训别开脸，跟着姜且进了房间。
    回头一看，姜其风果然又在瞪他！
    妹控太可怕了！
    “喏，那些都是你的。”姜且指了指桌上的点心盒子。
    坐在电脑前，打开了直播。
    康训：“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姜且扭身趴在椅背上。
    叮嘱道：“回学校时走小树林那条路，看到可疑人员就大喊保安。不但要喊，还得一边喊一边追，让他慌不择路。”
    “啊？”康训茫然，“是小偷吗？”
    “是虐猫的变态。”
    学校里爱猫人士多，每只流浪猫都被喂得油光水滑。
    它们尽职尽责的四处巡视，经常躺在草坪晒太阳。
    等有人来的时候，会竖着尾巴，蹭着人的腿喵喵叫。
    可是自开学那天起，学校的猫接二连三死亡。
    第一起，发生在十天前。
    康训从宿舍楼里出来，准备去图书馆查资料写论文。
    路过女生宿舍外的主干道时，听到几个女生边骂边哭。
    “到底是哪个变态干的缺德事，要是让我碰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橘子那么可爱，他怎么下得去手！”
    “我回去拿件衣服，先把它包起来吧。”
    康训走近才看清。
    橘色小胖猫躺在垃圾桶里，脖子上勒着一根铁丝。
    不止如此，它的四肢上也缠着铁丝。
    就像死之前被人绑住四肢，挂了起来。
    几个女生凑钱，请了宠物丧葬，把小猫送去火化了。
    本以为是偶发事件。
    没想到过了两天，经常在一教楼下晒太阳的牛奶猫也不见了。
    第二天清早，小猫的尸体出现在食堂大门口。
    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类似的事情又发生了三次，一直没抓到凶手，监控那边也没有线索。
    ——
    康训谨记姜且的话，回到学校后绕路走。
    一路东张西望。
    在路过情人树林时，看到一道人影匆忙闪过。
    他急忙大喝一声：“来人啊，抓小偷！”
    受到惊吓的人影拔腿就跑。
    康训声音很大，成功引来了保安大叔。
    五个人一路追，发现那人蹿进了封锁的教学楼。
    那栋楼一直有个传说。
    每天夜里，都会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鬼在顶楼游荡。
    加上学校天黑就封一教的操作，大家对女鬼的存在深信不疑。
    包括学校的保安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