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周员外在客厅内来回踱步,
“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逆女啊。竟然,竟然,做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老爷,那你也不该在她面前做出摔死她孩子的举动来啊,如今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就这么疯了,可如何是好?”
周夫人向周员外劝说道。
“是啊,她是疯了,可她有没有考虑过我这个爹,有没有考虑过我周家的名声。嫁进来朱家不老老实实地恪守本分,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周员外一想起那天,他想去周家看看那嫁给朱家大公子的女儿,就看见一个连上衣都未曾穿上的陌生男子匆匆忙忙地从周玉珍房间里跑出来,就感觉到一股怒火急冲心头。
而且这周玉珍竟然会在这陌生男子离开后就从外头回来了,还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真是气人。
“老爷,玉珍平时的性子我们是最了解的,平日里温柔待人,知书达理,按理说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来,更何况,你仔细想一想,那男子跑出来的时候,玉珍为什么不是从房间里走出来,而是从朱府的正门进来,那表情和神态,是准备回房休息的样子。”
周夫人仔细想了想,总觉得周员外误解了女儿。
“可这是老夫亲眼所见,此事还能有假。若不是做了亏心事,如今又怎么会疯疯癫癫的,疯了也是她的报应。算了,老夫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老爷,你怎能如此狠心,再怎么样,她也是我们夫妻俩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啊,而且玉珍喊冤你也不愿意听她解释,就要把她赶出家门。”
周夫人求情道。
“夫人,你还给那个逆女求情做什么,那朱少爷刚过世没几天,她作为朱少爷妻子不好好地为丈夫守灵,竟然急不可耐地在外面找男人,还被老夫亲眼看到。亏我还瞎了眼觉得她成为了新寡可怜去看望她,竟然撞见了这等丑事。想来这个孩子也怕是那个男人的野种,而不是朱少爷的亲骨肉。”
“老爷,那孩子,再怎么说也是玉珍的亲骨肉啊,和你血脉相连,你怎能对自己的外孙如此狠心。玉珍那孩子如今已经离开了府邸,在街头上疯疯癫癫的,被人欺负,你也不愿派人把她接回来。”
周夫人眼中全是泪水,满是对女儿的思念。
“夫人,你就不要再替那个逆女求情了。我已经让下人把那个野种带去野外给处理掉了。”
“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再怎么说也是我们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是你的亲外孙啊。”
“我狠心,难道那个不孝女就不狠心吗?害我周家颜面扫地,让我如今无脸见人。”
周员外气愤几乎在这一瞬间全部发泄了出来,控诉着那所谓的罪责。
“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这逆女,嫁到朱家后,她不去勤俭持家,反倒是败坏门风,真是可恶。”
而另一边,君无忧等人已经赶回了那间破庙,试图寻找那个疯女人的踪迹,却看到地上只有食物的残渣外,没有其他的东西,里里外外都找不到那个被他们安置在这里的疯女人。
李君柔抱着白胖胖从温泉中救下来的孩子,不断地安抚着。
“宝宝,宝宝,乖啊。都不知道谁会这么狠心,竟然把这么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扔到温泉最底部,更是泡了将近一个时辰,就算是一个成年人都得遭罪,何况就这么一个孩子。”
“是啊,还好你胖胖哥我医术高明,这孩子更是福大命大,才及时救了回来。不过我说无忧啊,你怎么就那么确定,那个疯女人就是周玉珍,而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孩子。”
君无忧摇着折扇,看着眼前的白胖胖,笑着说,
“胖胖兄,莫非那忘了我们在那桂竹香汤泡温泉时,那位小二哥跟我们说过的话了吗?那恶霸汤头,与这周玉珍,似乎不清不白,还被周玉珍的父亲周员外亲眼所见。可那小二哥只是听到坊间传闻,并未亲眼所见。更何况,那汤头七日前被砍掉的头颅,还有这孩子,为什么会同时在这温泉底下泡着,这其中必有蹊跷。”
“对对对,我还记得,那个小二哥还说,我们想找周玉珍,就找城门的那个女疯子,那个女疯子就是她本人,而且我们刚进来越州就被一个疯女人缠上,还幻想自己是什么仙女。”
“胖胖,你前面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疯女人一听到你骂她的时候,还有拿出银针给她治疗的时候,她都十分抗拒,而且还不愿意接受其他人的关心和帮助,更是喊那些帮助她的人是恶魔,你那长剑指着她的时候,竟然恐惧到了极点,连话也不说一声,难道不奇怪吗?柔儿,把那汤头的头颅拿出来吧。”
君无忧喊道,李君柔的手上多出了一颗粗犷的头颅,正是那早已在七天前遇害,与周玉珍不清不白的汤头的项上人头,那双瞪着的双眼极其可怕。
“喂,我无意从温泉捞上来的东西你们还带着干嘛,很恐怖的好吗?”
白胖胖连看都不敢看这个人头,吓得躲在了墙角。
“公子,这人头,你此时拿出来有何作用?”
赵天水十分不解君无忧的做法。
“没什么,就是想吓一下胖胖兄,我听那小二哥说,周玉珍之所以疯癫,就是从见到了这个人头为止,我在想,为什么杀死汤头的凶手,要故意去吓唬已经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周玉珍,让她彻彻底底的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