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该不会学你家公子给我下毒吧?”
鸢蕊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身上,才发现银钱袋子也悄无声息的被时蓝摸走了去。
时蓝见她终于发现了一般,又将手中的银钱袋子丢了回去。
“公子让你练习反应力,可不是让你反应别人腰间的钱袋子的。”
鸢蕊看着时蓝,随即将钱袋子放好,蹙着眉,隐隐有些委屈。
时蓝则看着鸢蕊,眉头略略上挑,波澜不惊的清冷面容里也泛起了一丝笑意。
就是今夜了。
夜风乍起,冷月当空,时蓝知道今夜宋徵会和玄墨一起外出。
而更巧的是宋深也不在府中,不知是不是同宋徵一起出去了。
上次被小蝶告发了的情形,时蓝还似乎历历在目一般。
换上了夜行衣,这一次若能找到水芝莲还好,若是找不到,便只有另想办法进宫了。
门窗已经被关紧,只能走大门,熟练的用石子投掷门。
意外的这次竟然没有暗器飞出,时蓝拔下头上的簪子,迅速的扭动着锁头。
顷刻间,便开了锁。
屋内竟无机关,一路像是设计好了的一般顺利,熟练的打开密室。
时蓝心中有所疑,可此刻已经走到此步,若放弃,下一次不会有如此好的良机…
也罢,是龙潭还是虎穴,今夜定是要探探。
这一次,密室之中的情况时蓝的看的清清楚楚,密室内也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
里面应当都是些奇珍异草,而在最正中间的躺着一个盒子。
时蓝不疑其他,上前打开,瞬间触发了机关,四周都迸发出箭头。
时蓝打翻了桌子,翻身举起桌子,部分的箭头都被桌子挡住,而时蓝也打掉了一些箭。
大概连续喷出了两三次,机关才停止。
时蓝打开盒子,盒子里是有一朵花,可是却不是水芝莲。
好一个大陷阱!
这时候身后的密室传来了声音,时蓝往后看去,深深的惊讶,竟然还有一道门。
而开门的人竟然是宋徵!
想要离开,宋徵似乎想来抓她,掏出了腰间软剑便与时蓝过招。
时蓝转身躲过,虽招招对付宋徵,可都反被宋徵破解。
无奈,时蓝飞出手中的镖对付宋徵。
宋徵似乎早有防备一般,手中的金鳞刃一出,只听见铁器交锋的声音,随后便一同落在了地上。
时蓝见奈何不了宋徵,便准备走。
此刻门外却传来了木红梅的声音,“快,侯爷,就是这,我亲眼看她进去的!”
这次可能真要被抓个正着了,前有宋泊麟,后有宋徵。
时蓝此刻在密室之中,袖中握着短刀,指尖深深陷进掌心。
似乎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见身后的宋徵拉着他便躲进了暗室。
“你!”时蓝瞪大了双眼,似乎十分惊讶宋徵的举动。
宋徵拉过时蓝,从密室暗门走了出去。
时蓝跟着宋徵,才发现,这个暗门的背后竟然直通碧水云居宋徵的寝房。
木红梅带着宋泊麟进来的时候,竟然发现有密室,走到密室之中竟空无一人。
“怎么会!我亲眼看见她进来的,怎么会凭空消失!”
宋泊麟似乎看着密室有些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便走了出去便带着人往碧水云居去。
木红梅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也跟着走。
“马上把衣服脱了,藏进去。”宋徵说着,也动手解身上的衣裳。
而宋徵说的藏进去,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浴桶,桶中还弥漫着花瓣的香气。
时蓝心中腹诽,宋徵都要去堵她了,还让人准备浴桶。
是觉得抓她如同瓮中捉鳖一样简单,回来热水还未曾冷却还能来得及沐浴吗?
可当着宋徵的面,她怎么能脱衣服!
听见外头似乎有声响,宋徵也等不及时蓝犹豫了,拉着时蓝就一起进了浴桶之中。
突然置身于水中的感觉让时蓝异常难受。
正要挣扎着要起身,此刻宋泊麟的声音已经到了。
“鹤安呢,人在何处?”
“回侯爷,二公子同祁王殿下外出宴饮,饮多了些,似乎是有些醉了。”
齐玉一早便受宋徵的命令,守在此处,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你是鹤安的贴身护卫,怎么未在里头侍候?”
宋泊麟显然不相信齐玉的话,不顾齐玉的阻拦自顾自的想要往里走去。
宋徵听到声音越来越近,忽而眉头皱起,将时蓝的头往水里按。
似乎表现的对周围的嘈杂有些不耐,“齐玉,怎么了?”
转而出现在他视线里的便是宋泊麟,宋徵像是表现的有些意外,“父亲?父亲怎么来了?”
“你一直在此?可曾看见什么人?”
宋泊麟沉声道,见宋徵衣衫不整般坐在浴桶之中,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副懒散的醉酒模样。
一向十分注重礼仪的他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不好。
“刚才这个婢女来禀报我,说是有刺客混进了药房,我带人进去一番,未曾发现有人。”
宋泊麟想到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药房的暗室中的暗门里直通碧水云居。
心中有所怀疑,在宋徵的房中四处查看,却未见有任何异动。
“父亲该不会是怀疑我把人藏了起来吧?这药房可是我的地方,里面机关众多,怎会轻易让人进去,并且十里葬花已经送往宫中。”
宋徵冷哼一声,表情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好笑的事情一般。
见宋泊麟愣神之际,他又道:“儿子倒怀疑,若是有人潜入药房,可能早就死了,该不会是二叔的狗又跑了进来吧?”
因他笑得过于风轻云淡,这场面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明明的危急万分的罅隙,却像是随口说了一句今日天气甚好似的。
“父亲在看什么?可是也怀疑这浴桶?这上面有今日里新摘来的药草,倒是新鲜的很,最是补气。回头让齐玉也送些去给您。”
宋徵的样子似乎是想从水里捞出一把花瓣药草给宋泊麟看一样。
“不用了,你少喝些,看看今夜成什么体统。”宋泊麟眉头微蹙,拂袖便表示拒绝。
似乎是觉得宋徵的话有道理,不疑有他,带着人就走了出去。
“侯爷,许是夜色昏暗,红梅看错了,侯爷饶命。”
木红梅眼见没有找到时蓝,便心知时蓝早已脱身。
立刻便跪下求着宋泊麟,眼尾通红,楚楚可怜般。
听着木红梅说话,宋泊麟脸上倒是罕见的出现了情绪。
有种被木红梅耍了的感觉,也不管她梅再说些什么,当即便命令掌掴她。
“今日这闹得都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