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民宿小院的炊烟起时。
小灰便知道自个儿的主人来了。
杨朝升给它的任务,是看护好河对岸,那开垦出来的万亩庄稼地,不受兔子的祸祸。
没有听到主人的召唤,它只会恪守自个儿的职责。
杨朝升万万没想到,兔子进入到随身小世界,会成为一场灾害。
食物充足,又没有天敌。
兔子简直跟耗子一个样儿,一窝接一窝,下了茫茫多的崽子。
什么东西多了~都贱,便会成为遏制的对象。
甭说动物了,其实搁人类身上也是一样的。
再过十来年,华夏就会推出计划生育政策。
归根结底,是为了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决定,提倡晚婚、晚育,少生、优生,从而控制人口有计划的健康发展。
有序的发展,需要的是大国智慧。
杨朝升要控制兔子数量的方法,就是在小世界建立一个完善的食物链体系。
他计划着往小世界里,捣鼓大量的肉食性猛兽。
这次回到现实世界的锚点,位于东北亚的老林子。
老林子里面,吊睛白额虎、黑瞎子熊、金钱豹、大灰狼、猞猁狲等,这类的猛兽可不老少。
俗话说的好,贼不走空。
这不——
它们都被杨朝升给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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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小灰,是一只有着灰狼血统的狼青犬。”
小灰尾巴摇的跟个螺旋桨似的,在杨朝升眼门前来回地扑腾。
杨朝升伸手搭在它的脑袋上撸了撸,指着窦桦给小灰介绍。
“小灰,打今儿起,这位就是你的女主人,知道不?”
小灰的大脑袋,逃脱杨朝升的魔爪。
探头探脑的靠近窦桦,用鼻子嗅了嗅,记下了眼儿前这个女主人身体的气味。
踏上援北战场这些年,杨朝升的吃亏是福系统就没有空闲过。
在他不吝加点下。
小灰2米多长的身体,100公斤以上的体重,它的各项指数都远远碾压,那些个现实世界里存在过的大型狼类。
小灰那时不时外露的森森獠牙,极具压迫感。
彼此初次接触,窦桦要说心里头不害怕,铁定不能。
窦桦毕竟是一名光荣的部落战士。
她经历过无数起枪林弹雨的生死战场。
这会儿,窦桦强压着心里的恐惧,没有露怯。
“小灰,它能听懂你的话?”
小灰对杨朝升嗷嗷叫唤了几声,接着它在躺地上,在窦桦眼门前露出了肚皮。
这是它温顺、服从,信任的表现。
“它听的懂。你可别小瞧它,它的智商可有130多。”
正常人类的智商,一般在九十至一百一左右。
窦桦大感惊讶。
哇——
“这么说,小灰比大多数人类都要聪明。”
“那还用说。”
杨朝升不禁有一丝小得意。
不远处,小灰带来的狼群,呈扇形站位,跟廊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它们就像在等待着检阅,齐整、安静,又不失动物本能的警惕。
杨朝升拍了拍小灰的狗头。
“小灰,看来你干的不错,过不了多久,你的孩儿们,就要过百了吧!”
两年前,杨朝升为小灰精心挑选了五只年轻健康,油光水滑的小母狼,作为它的后宫。
今儿,小灰带着它的一大家子过来,有点儿向杨朝升邀功炫耀的意思。
哈哈哈——
“小灰,你的老婆孩子,我今儿都见着了。甭骄傲,咱继续努力。”
嗷呜,嗷呜!
小灰立马给出了回应。
咯咯咯——
第一次,见着一个人同一只动物进行交流,就好像人跟人打交道似的。
这一幕,让身旁的窦桦不由地忍俊不禁。
“有嘛好笑的。”
杨朝升学起了窦桦的津门腔。
“小灰,让你的老婆孩子先散了吧!你陪着我们俩,逛逛这片庄稼地。”
时值冬季。
庄稼地里,除了冬小麦和小油菜有股子绿意,着实没啥子看头,净挨冻了。
作为华夏农耕民族,人们对土地的渴望,那是融在骨子里头的原始基因。
就连大小姐出身的窦桦,她也不能够免俗。
两人一狗,就属她兴奋。
一路叽叽喳喳,叨叨个没完。
“朝升,你看。来年,我想在这儿种一些西瓜。”
窦桦指着靠近河边的沙土地,拽了杨朝升一把。
“好啊!我还真留了点儿好瓜种,种出来的瓜儿,皮薄翠绿,红沙瓤,咬一口,能甜到人的心坎里。”
嘻嘻——
“还有这儿,我要种西红柿、黄瓜和茄子。那儿,我要种心里美萝卜和胡萝卜。还有还有麦田旁,我要种上大白菜、卷心菜、花椰菜、菠菜、跟韭菜。”
中——
“我听你的。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耕田来你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农活都交给我,我保证干的漂漂亮亮。”
杨朝升赶紧在媳妇儿面前表忠心,把胸脯拍的嘭嘭响,特么还飙了一段黄梅戏。
窦桦听了,欣喜地粲然一笑。
她想要种的农作物还真不少。
水稻、玉米、马铃薯……大豆、高粱、落花生……还有棉花、亚麻、向日葵……甘薯、绿豆、赤小豆等等。
瞧“男”字,一个“田”加一个“力”。
想让万亩良田都长上庄稼,可不是一个小工程。
杨朝升听的脑壳疼,便在心里头盘算开了。
寻思着……
抽空把缴获小日子的那几辆豆丁坦克,改装一下。
就此,实现农业机械化。
大不了,将庄稼种的粗犷一些儿。
反正,小世界里的土地肥沃,风调雨顺,就算是靠天吃饭,收成也铁定不孬。
杨朝升这突然哑了火,马上引起了窦桦的注意。
她伸出白嫩的柔夷,在杨朝升眼儿前晃了晃。
“朝升,你想嘛呢?”
“我还能想嘛!我说,我在想咱俩今后的幸福生活。媳妇儿,你信不?”
“我信。”
窦桦的眼睛忽闪忽闪,饱含着情意。
杨朝升温柔地搂住了佳人。
他柔声道:“太阳要下山了,咱们回吧!天怪冷的。”
嗯——
回到民宿小院。
杨朝升往中午剩下的面汤里,加了一斤多的稻米、一把肉干和将将从庄稼地里摘回来的几颗小油菜。
小俩口对付着吃了一顿汤饭。
处理完个人卫生,二人回到了那间战斗过的卧房。
这会儿,窦桦脸色儿羞红欲滴。
她换下了架子床上原有的铺盖。
有道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眼巴前,换下的床单上,留着一块被杨朝升一针见血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