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联盟用来临时关押部落俘虏的笼房,突然来了一伙好莱人大兵。
他们粗暴地推开了胳膊粗的铁栅栏门。
这伙好莱人大兵一进笼屋,就一个个扒拉着被俘的部落战士,似乎有目的地在搜寻着目标。
step aside(闪开)。
step aside(闪开)。
……
布拉克来到笼屋的一个角落。
他对着站立在此处的三名部落战士大声呵斥。
布拉克面露狰狞,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他的唾沫星子乱溅,简直不似人类。
部落的三名战士此时不言不语,岿然不动。
他们目光冰冷,带着对敌人的蔑视。
素来性格张狂的布拉克,今儿居然被人无视了。
布拉克的智商,也许时常欠费,不代表他就没有明白的时候。
在酒精作用下,布拉克此刻处在了暴走的边缘。
嘿嘿——
“布拉克,你这个号称阿非利加食人族的后代,今天怎么怂了?”
一头灰白卷毛短发的劳埃德,这个时候,还不失时机的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
嘭——
布拉克还真就吃劳埃德这一套,他直接动起了手。
一记勾拳,重重砸在了三人中间位置的部落战士下巴上。
这位双手被反绑着的部落战士应声倒地。
他的身后,有一道娇小的身影,暴露在一众好莱人大兵面前。
这是个女人——没跑了。
女人脸上被硝烟熏的黢黑,一时也分辨不出美丑。
一身肥大的部落军服,也没能掩盖她女性的身体特征。
特别是那暴露在军帽外的两条乌黑大辫子。
让布拉克的一双醉眼,也不由一亮。
“劳埃德,你说的没错,这一次的部落俘虏里头果然有女人。待会,就便宜你这老鬼,跟我们几个第一批享受她。”
话音一落。
布拉克就迫不及待地,要把这个被他找到的部落女战士,从笼屋的角落里拉出来。
“保护小窦医生。”
“保护小窦医生。”
……
几个联盟好莱人大兵的恶意明显。
被俘的十几个部落战士,呼喊着,纷纷向部落战地医生窦桦的所在位置涌去,去保护她。
就连几个身负重伤的部落伤员,也在爬行着向她靠近。
嘭嘭——
布拉克连续出拳,击倒了两名用肩膀撞向他的部落战士。
随同而来的好莱人大兵,这时候,也跟着出手了。
这些家伙下手十分狠毒。
拿着武器的好莱人,他们直接用枪托往部落战士的头部、面部上杵。
没有拿着武器的好莱人,他们就用脚上梆硬的军靴,一个劲往部落战士的身上狂踹。
“甜心,我这下可抓住你了吧!”
布拉克用毛茸茸的黑爪子,一把揪住了窦桦的衣领子,将她离地提溜起来。
“马丁,把你的酒给我。”
布拉克身上好莱人的野蛮基因,已然唤醒。
他单臂拎着窦桦,兴奋地哇哇乱叫。
一种难以形容地窒息感袭来,让窦桦觉得自个儿马上将要死去。
在她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时光回溯,就好像电影放映机在倒带。
所有的画面里,都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俩人相处时的一点一滴,就像一盘单曲循环的磁带,在不停地回放着他们的歌。
窦桦的眼角,在此时,落下了一滴清泪。
“再见了,杨大哥。如果有来生,咱们来生再见。”
扑——
“甜心,让我看看,你长的怎么样?”
布拉克接过马丁递来的一个便携式银质酒壶,张嘴灌了一大口白兰地。
这一口酒水,他并没有咽下肚。
而是,被他喷到了窦桦的脸上。
随即,布拉克扯掉了窦桦的棉军帽。
他拿着棉军帽,粗暴地擦拭着窦桦脸上沾染的硝烟。
登时,一张清冷脱俗的美丽俏脸,展现在了一众人的面前。
她,冷而淡雅超群,好似柳絮飘摇。俏而圣洁完美,犹如星辰明月。
此女只应天上有,俗世人间亦难寻。
beautiful,really beautiful.
……
这伙进入笼屋的好莱人,窥见如此盛世容颜,无不惊叹地怪叫连连。
窦桦也在迷离之中,被布拉克的这一口酒喷醒。
感觉到自个儿悬空的身体,正被眼儿前的魁梧丑汉放下。
双脚将将着地,窦桦突然想起了杨朝升曾教过她的女子防身术。
这套女子防身术拢共三招:插眼睛,捶耳根,还有就是撩阴腿。
窦桦立马决定,她要反抗,要跟敌人战斗。
只见被反绑着双手的窦桦,双腿前后稍稍曲弓,左脚发力,弹身而起,右腿踹蛋踢裆,一气呵成。
有研究证明,男人被“踢裆”所承受的痛感,甚至超过了女人生孩子的疼痛。
甭看好莱人大兵布拉克,壮的像一头牛。
特么也抗不住这蛋蛋的忧伤。
布拉克“扑通”一声,双膝着地,特么直接跪了。
“功夫……功夫……拆你死功夫……”
好莱人大兵马丁挥舞着一对拳头,在窦桦面前左蹦右跳,嘴巴里还不停的絮叨。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抓住她。”
说话的是劳埃德,他的智商绝对超出了其他好莱人大兵一大截。
现而今,在这个好莱人小团体里,一贯用拳头压制众人的布莱克,此时,还在捂着裆瞎哼哼。
劳埃德便顺理成章,客串起了话事人。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
何况,窦桦还是一名被反绑着双手的女子。
顷刻间,她就被几个好莱人大兵死死地摁住了。
劳埃德一只手捏着窦桦的下巴,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就要用大耳瓜子招呼这个勇于反抗的女人。
窦桦恨恨地瞪着他。
此刻,女人的眼眸深邃而又凄美。
此情此景……
正应了天朝文学名篇中“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名句。
好莱人劳埃德,当然不懂这些个。
对美丽事物的追求是人类的天性。
作为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人类的追求,往往跟征服和占有如影随形。
劳埃德收回了迟迟未能落下的大耳瓜子。
他的脸上,随即流露出咸湿佬所特有的猥琐表情。
嘿嘿——
“部落的烈性小母马,你认命吧!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劳埃德从腰间的军用战术包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这个药的药名叫happy。只要吃下了它,我保证你能快乐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