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圆真大师,刚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听到眼前这僧人自报姓名,赵敏神情一愣,他曾经听身边人提起过,这圆真可是空见神僧的亲传弟子,身份极其高贵,在如今的少林,就算是掌门人遇见他也要礼让三分。
自己这下当真是玩脱了,先是惹了武当,现在又差点得罪了少林,这敢情江湖上最强的两个势力都被自己得罪遍了。
虽然他汝阳王府高手众多,但是比起这两个超级势力,明显还是有些不够看的,更何况就在前不久,他们汝阳王府最强的玄冥二老可是就死在这苏长歌的手上。
“大师,看你这模样,似乎是受伤了,莫非是明教中人所致?”
赵敏抿了抿嘴,精致的五官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她轻轻拍了一下手中的纸扇,目光再看向面前的圆真,不过在她的打量下,发现这圆真呼吸急促,脸色苍白,似乎受了不小的伤,当即问道。
圆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惭愧,他摇了摇头,无奈道:“说来惭愧,都怪我学艺不精,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既然如此,大师还是先行下山疗伤吧,苦头陀,快给大师让路!”赵敏一脸凝重的望向身旁的苦头陀,吩咐道。
“多谢少侠……咳咳!”
圆真双手合十,口中发出一阵闷沉的咳嗽声,他捂着胸膛,他刚准备朝着山下的方向迈出一步时,身后立刻传来一阵郎朗的声音。
“大师,既然来了,又何必这么着急走?”
“阁下这是何意?”
圆真停下脚步,循声望向身后的白衣少年,顿时眼神一横,眸底隐隐闪过一丝暴戾之色。
“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想和大师你打听一下关于霹雳手成昆的下落!”
苏长歌淡然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他深邃的目光久久停在圆真身上,面带笑意,言语平静,让人听不出有任何情感掺杂其中。
感受到这束似笑非笑的目光,圆真感觉有些坐立不安,全身上下似乎在被针扎一般。
此刻,一直候立在赵敏身旁的苦头陀在听到“霹雳手成昆”的名号时,眼前一亮,眸底闪过一抹疑惑,这名字,他可是熟悉的很。
当年成昆武艺高强,甚至成为了明教四大护法金毛狮王的师傅,不过后来这成昆不知为何屠杀谢逊一家老小,最后化作仇人。
若不是他,当年谢逊也不会做出后面那些残害武林的事情。
想到这里,苦头陀目光看向白衣少年,有些不太理解为何这少年会问这圆真关于成昆的下落,难不成这圆真会知道?
“阿弥陀佛,小僧不知!”
圆真双手合十,表面故作镇定,但是内心却是早已如同惊涛骇浪,久久未曾平息。
而且注视这那束犀利的眼神,他能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秘密似乎都被这白衣少年尽收眼底,“难道这少年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个想法一经生出,立刻就被圆真给打消了。
眼前这白衣少年不过双十之数,而自己隐姓埋名多年,极少有人知道,之前自己不过讲与了杨逍等人,但是那群人已是重伤之人,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了。
想到这里, 圆真浑浊的瞳孔中闪过一抹疑惑,目光寸步不移的停在苏长歌的身上。
“原来大师不知道啊!”苏长歌抿嘴一笑,踱步走到圆真的身前,袖口轻挥,继续说道:“不过在下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不知大师可有兴趣听一下?”
“但说无妨!”
圆真双手合十,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回应道。
“有传言,上一任明教教主阳顶天的夫人,乃是这霹雳手成昆的师妹,两人情投意合,经常在明教禁地幽会,一次偶然中,两人偷情的事情被阳顶天发现!”
“可奈何这阳顶天因怒火攻心,最终走火入魔而死,而他的夫人自杀殉情!”
“而那成昆就将心中的愤恨抛给明教,杀害谢逊一家,惹得天下大乱,最后为了躲避祸乱,投入少林,拜空见大师为师,改名——圆真!”
此话一出,圆真当即神情一愣,面容上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这些事情天下间可是只有几人知晓,眼前这个白衣少年是如何得知的?
“不知圆真大师,贫道所言,是真是假?”
“你……你……一派胡言!”
圆真恼羞成怒,因为内心的震惊与愤怒,他的谈吐早已不清,他看向四周,顿时眼神一冷,全身上下散出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如今这里,不过只有这三人,那位貌丑陋的人刚刚和自己过了一招,估计不过自在地境的实力,而剩余这两个小毛孩,又能翻得了什么大浪。
就算自己重伤在身,击杀他们三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察觉到成昆准备动手,苏长歌不慌不忙的望向那一脸震惊的苦头陀,道:“怎么?已经知道了阳顶天当年死死亡的真相,光明右使还不准备出手吗?”
“什么?光明右使?”
循着苏长歌的目光,赵敏一脸震惊的望向身后的苦头陀,就在她以为这少年弄错的时候,曾在自己身边哑了十几年的苦头陀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忍辱负重了数十年,今日,他终于知道了关于教主阳顶天死亡的真相,他放肆大笑,全身的气息瞬间在此刻暴涨。
自在地境前期!
自在地境中期!
自在地境后期!
……
逍遥天境中期!
逍遥天境后期!
短短眨眼间的功夫,目睹这那丑陋的男子竟然顷刻间就从自在地境突破了逍遥天境,圆真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自己虽然可以对付自在地境,可是对上这光明右使,范遥,那简直就是没有一点胜算,更何况自己还是重伤在身。
“去死吧,小子,就算老夫今日死在这里,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气急败坏的圆真咬紧牙关,面目狰狞,体内的怒火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止不停歇,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望向身前的白衣少年。
他的嗓音变得异常犀利尖锐,如同一头暴怒的凶兽,狺狺狂吠。
原本自己一切计划十分完美,却不曾落在了这少年的手中,
今日有着这范遥在,他注定离开不了,为今之计,只有拉着这个白衣少年一起陪葬了。
“蚍蜉撼树谈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