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江湖枪劲十分,司空长风一人可独占八分!
这句话,可不是徒有虚名!
司空长风手持长枪走了出来,其身后还跟着一位妙龄少女,清丽秀雅,容色极美,她衣衫飘动,轻移莲步,不声不响的跟在司空长风的身后。
此时,少女美目轻眨,一双杏眸久久停在苏长歌身上,眸底隐隐闪过一丝怒色。
“唉,这小妮子!”
看着司空千落这一脸愠怒的脸色,苏长歌无奈的拧了拧眉头,之前自己为了加快步伐,在赶路的途中使出了“武当梯云纵!”
其速度直接把她远远甩在后面,看她那一脸幽怨的神情,估计还在为此事而生气。
“枪仙司空长风?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
卢玉翟搀扶着受伤的无双站了起来,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他漆黑的眼神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恐惧,
“是枪仙,竟然是枪仙大人来了!”
随着雷无桀知道身前站着的是自己崇拜已久的枪仙司空长风后,心中早已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狂喜起来。
要不是萧瑟及时拉住,恐怕这家伙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知枪仙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卢玉翟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咬紧牙关,一字一句的问道。
百年以来,雪月城与无双城之间为了天下第一城的称号,明争暗斗,他的师傅宋燕回更是接连挑战了雪月城的雪月剑仙李寒衣两次。
两城之间,已经隐隐有一种水火不容的情形。
若是这司空长风在今日对他们二人动手,他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司空长风侧过头,犀利的眼神直接洞穿了这卢玉翟的内心,直言说道:“你们二人不必担心,我司空长风还不会对你们两个小辈动手!”
听到这番话,卢玉翟立刻长吁一口气,雪月城三城主的话一言九鼎,他说不对自己动手,那他们二人就安全了。
“而且,我此番前来只是为了护送叶安世安全送天外天罢了!”
司空长风摸挲着自己的小胡子,摇了摇头,神情上有几分无所谓的态度,道:“不过看如今这局面,似乎已经不需要我了!”
一路走来,奔波许多,无心缓缓站起身,走到司空长风的身旁,单手合十,说道:“无心多谢枪仙大人!”
“你要感谢的不是我,而是这位小师傅!”
司空长风耸了耸肩,深邃的目光回到了那白衣少年身上,道:“小师傅,不知这里剩下的事情是否可以交给在下解决?”
此话一出,全场嘘噤!
枪仙司空长风是何等人?那可是雪月城的三城主,如果北离皇帝让他不爽,他可都是能做出枪指圣上的举动。
可在今日,站在他面前的不过一个区区约莫十八岁的少年,竟然对他如此客气!
苏长歌孤身而立,单手负在身后,冷若冰霜,寒如冰雪。
他瞥了一眼面前的司空长风,漆黑的双瞳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缓慢说道:“无妨,贫道也该前去大雷音寺祭拜一下忘忧大师了!”
“多谢小师傅!不过在下倒是有一个问题!”
司空长风双手抱拳,微微颔首,沉稳的脸上露出一抹敬意,低声说道:“小师傅应该是来自武当吧?”
“看来雪月城的情报工作做的的确不错!”
苏长歌嘴角微扬,眼神似笑非笑的看了司空长风一眼。
不过,他并不意外,北离王朝,情报中虽然以“百晓堂”最盛,但是在江湖中,雪月城的情报网更是丝毫不低于它。
更何况,这场“黄金棺材”下,雪月城怕是下了不少功夫,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也正常!
“贫道正是来自武当,家师张真人!”
……
“什么?张真人?”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瞬间虎躯一震,尤其是雷无桀更是两眼瞪大,脸上的表情宛若静止了一般,傻傻的愣在原地。
张真人,江湖百年来第一人,以一人之力开创武当门派,并在短短几十年的功夫,将武当从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直接跃升为江湖顶尖势力。
其门下弟子数不胜数,尤其以“武当七侠”最甚。
据说,七人联手,仙人以下可乱杀!
“看样子,我猜对了!”
司空长风微微一笑,神情平静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小胡须。
江湖传闻,当初张真人云游四海,路过一处破庙收养了一名婴儿,最后收为第八位亲传弟子,也是如今武当派张真人最后一位亲传弟子。
如今这些年过去,前七名弟子,已经在江湖上大有名气,甚至闯出来了“武当七侠”的称号,虽然其中张五侠有所遗憾。
但是依旧阻挡不了其他六人的光芒。
可第八名的弟子一直杳无音讯,江湖中更是从未有人见其过真容。
甚至外面有传言,第八位亲传弟子命犯七煞,早早就夭折了。
但是今日,司空长风终于见到这位神秘的张真人小徒弟,那些流言瞬间不攻自破!
想到这里,他笑着说道,“这次小师傅回去,还请代我向张真人问声好!”
“一定!”
说罢,苏长歌一步踏空,没有再行理会下方一个个震惊错愕的众人,他身姿轻盈,几步就朝着前方的大雷音寺入口而去。
“这才是真正的少年意气风发啊!”
雷无桀睁巴着眼睛,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张真人的徒弟,光是这个身份恐怕都能在江湖中肆无忌惮了,更别说,自身还有那么强的实力,这等实力与运气,也没谁了。
“唉,如果我也能成为张真人的徒弟就好了!”
“行了吧,小夯货,你这辈子能认个剑仙做师傅就够好的了,还想着张真人!”
一旁的萧瑟看着时而悲伤,时而亢奋的雷无桀,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
“剑仙,倒也不是不行!”
……
大雷音寺
望着面前崭新的灵位,苏长歌缓缓从腰间拿出早已备好的酒葫芦,随着“啵”的一声,酒香四溢,顿时间充斥着整个寺庙。
“忘忧大师,一路走好!”
说着,苏长歌将酒葫芦里的酒水洒在身前一尺的地方,毕竟他老人家生前连酒都没喝过,死了至少也该让他尝尝香吧!
“小师傅,这里不能喝酒!”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