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讨厌的男人搞得,脸是一阵红一阵白,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真想一巴掌将这个男人删出这节车厢,男人还要接着往下说,对面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说话了:“我说,大兄弟,你别把什么人都和你弟弟比,咱们全中国多少个部队,有多少军人,你知道吗,话别乱说,这就是现在这个时代,什么都改革开放了,要是放在过去,你就得进去。”
“哎,你咋说话的,啥意思啊,谁进去啊,我犯啥错误了,我说当兵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当兵的都是你爹啊,你这么护着他们。”
三十岁男人还真是火药桶,一点就着,四十岁男人话音还没落,三十岁男人一下子从座位上窜了起来,站在四十岁男人面前,手指四十岁男人,看那架势,四十岁男人再敢说个不字,三十岁男人就敢消他。
“哎、哎,行了,行了,两位大哥,你们别为这点小事再干起来。”林歌忙站起拉三十岁男人坐下:“咱们坐车出门都不容易,相互容让点。”
冲着三十岁男人接着道:“部队并不是像你想像的那样,就和这个社会一样,有好也有坏,同在一个连队当兵,每个班级都有每个班级的特色,你弟弟那样,可能是没遇到好领导,你不能以偏概全,我们部队总体还是很好的,到了关键时期,咱们这个国家靠谁,不是还得靠我们这些当兵的吗?你不能因为你弟弟一个人遇到的情况,就将我们整个部队都带进去,你刚才骂的不是我们某一个当兵的,而是骂了我们全军二百多万军人,你这是犯法的,你知道吗,就冲你刚才那最后一句话,你就得进去,以后记住了,小心祸从口出,你别为了惩一时口舌之快,最终付出惨痛代价。”
连劝带吓、一通唬,三十岁男人听了彻底没电了,他也怕进去,他也搞不明白到底他说的话会不会负法律责任。
三十岁男人终于消停了,耳根子也终于静了下来,火车轰隆隆的也启动了。
刚才正义凛然说出一番话,博得了车厢里所有听到的人的好感,对面的胖美人也不再冷眼相对了,不过这一切都没有感觉到,林歌的目光定在了车窗外,明白了为什么列车要临时停车。
只见小站站台上,温老、林楠及一众保镖此时正向出站口走去,望着温老等一众人的背影,心中的疑云又升了起来,温老到底是什么人,政界高官?商界巨头?军界要人?大明星肯定不是了,从裤袋里又掏出林楠给他的那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名片,扫了一眼,将名片夹在了士兵证里,有种感觉,这张名片总会有用处的。温老他们不是普通人,这是肯定的了。
列车开始加速,小站被远远的抛在后面,直到看不见小站,才收回思绪,将目光由窗外的小站收回到车厢里。
早餐还是大桶面、火腿肠、乡吧佬鸡蛋,吃完早饭又补了一觉,临近中午十二点才醒过来,环视了一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座的人都下车了,换了一批新面孔,车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增多了,走道上已经站了一部分人。
看看表,又睡了四个多小时,坐硬座就是遭罪,睡醒一觉,感觉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特别是腰和脖子,酸麻的感觉,在座位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个懒腰,感觉好受了不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这才彻底从睡眠疲劳中解脱出来。
下意识的又环视了一圈车厢里的旅客,车厢里年轻人多了起来,看这些年轻人三个一堆,五个一伙,好像都是学生,视线收回,又看向和自己同座的这五个年轻人,听他们聊天,他们竟然是q城大学的学生,回家后半程路将与他们一起度过。
了解到面前的三男两女,五名大学生都是家乡大学的学生后,林歌来了兴致,这辈子没考上大学,是一生的憾事,所以对大学生总有一种好感,很想和他们聊聊天,但五个大学生唧唧喳喳聊兴正浓,根本插不上话,只好在旁边听这群快乐的大学生们谈笑着。
静静的坐着,一身绿军装渐渐吸引了五名大学生的注意力,终于,坐在对面,长得白白净净,戴着一副黑边眼镜,长相很斯文的男大学生从同学们的聊天中抽身出来,目标转过来:
“教官,您从哪来?”
黑边眼镜一声教官把林歌叫得一愣,但随既释然,学生们军训时,看到军人都统一称呼为教官,这个教官称呼习惯了,很多大学生军训结束,看到认识或不认识的军人仍然称为教官。
向黑边眼镜友好的点头笑了一下,说道:“我从a省a市过来的,你们上车多久了?”
黑边眼镜:“我们上车才半个小时,上车时看你睡得正香,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我这是自然醒,你们这是要往q城去吗?”
黑边眼镜:“是的,教官您这是往哪去?”
“我也是去q城。”
“是吗,那太好了。”黑边眼镜颀喜的接着道:“我们可以一路了,教官您去q城做什么啊?”
“我回家探亲,q城是我的家乡。”
“哇,真的。”
挨着黑边眼镜的女大学生兴奋得喊了起来,两人在对话,其他人已经停止了聊天,都把注意力转到了这边。
“太好了,我们都在q城大学上学,教官,我们认识一下好吗?”黑边眼镜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叫李力,大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