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个十几年前的失踪案件,这个案件发生在英国,名叫《玛德琳?麦恩失踪案》。”
陈睿缓缓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空间中回荡。
他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和专注,仿佛沉浸在对这个案件的回忆与分析之中。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算了,以我对你的理解,你对这些东西应该不感兴趣的...”
陈睿推了推眼镜,镜片在灯光下反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的目光从手中的资料上移开,看向那个静静坐在一旁的女人。
“确实,我的兴趣爱好只有画画而已...”
“不过...我今天倒是有一些兴趣想要听你说说...”女人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呵呵...真是难得...”
陈睿再次抬起头看,看向这个冷艳的面容。
女子一头利落的短发,齐整而富有层次感,在白色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一双眼眸深邃而冰冷,似寒潭一般,身姿挺拔而矫健,身着黑色劲装。
“好吧,难得你感兴趣,我就跟你简单的聊聊吧。”
“事情发生在二十年前,当时年仅3 岁的英国女孩玛德琳?麦恩和家人一起在纳什州旅游时,从度假村酒店房中神秘失踪了。
当时为了寻找她,英国警方花费了很多经历,众多名人也发起呼吁和悬赏。但案件至今仍未完全侦破,玛德琳也一直未被找到。”
“事发现场经过检测,留下了足足高达二十多个人dna痕迹,换句话来说,当时房间反复进出人数高达二十多个,另外门和窗户都被打开着,另外在房间里面还检测出了火药痕迹,沙发上检测出了血液反应...”
“听起来只不过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件罢了,全球每年失踪人数上百万,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案例而已,你为什么会关注到它?”
女子淡淡一笑,走到窗户面前,将木窗推开。
“不不不,这不是一起普通的失踪案件,绝对不是!”
陈睿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有很多疑点。”
“第一、绑架一个3岁的女孩为什么会用到枪?”
“第二、为什么现场房间留下了二十多个人的dna痕迹?难不成当时房间里面出现了这么多的人?”
“第三、为什么现场会留下血液?绑架一个女孩完全可以捂住她的嘴带走就完事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当时事情发生之后,那么多的人发力寻找居然没有查出任何的线索,后来玛德琳?麦恩的父母主动放弃了寻找,这难道不可疑吗?”
“就算可疑,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对一件发生在二十年的失踪案这么感兴趣呢?国内每年都会发生失踪案件,你为什么不对这些事件感兴趣呢?”
女子走到陈睿旁边坐了下来,从桌子上面的笔筒里面拿出一支铅笔,开始她熟悉的画画环节。
“你难道不觉得这起案件跟当年发生在林家的很像吗?”
“同样是房间里面发生的失踪案件,同样是众多的人数,同样现场留下了火药痕迹和血液。”
“哦?林家?”
女子手上素描的动作加快了。
“但当年那件事情难道不是你父亲亲手干的吗?难不成你想说你父亲还干了其他的绑架案?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错了,当年我父亲只是参与的一方势力而已,准确的来说当时有三方势力,一方是我父亲带领的团队,一方是林家的势力,还有一方势力我不清楚,但当时他们都是为了争夺林家那个孩子,从而发生了大规模的枪斗,当时死了不少人,因为这件事,我父亲也死了,被那个组织的人一枪爆头!”
说到这里,陈睿的眼神阴沉下来。
“当年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恶性事件?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听说过?”
女子的素描动作十分熟悉, 已经在纸张上面描绘出了一个男孩的轮廓。
“这就是林家的手段,当时还是林家家主的林天易第一时间利用林家的势力将事情给掩盖了下来,这件事情在林家的运作下永远的成为了秘密,要不是靠着我父亲留下来的笔记本,恐怕我也不知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当年那件事的发生都是为了争夺林家那个孩子?而你现在看的这个《玛德琳?麦恩失踪案》你怀疑也是跟当年林家发生的事件一样?而与之不同的是,玛德琳?麦恩是被那个组织的人带走了?”
“你很聪明,‘黄雀’的称呼很适合你。”
陈睿关闭平板,站起身来。
“是吗?不过在我看来,这只是你的胡思乱想而已,这两起事件没有明确的关联,只是你强行总结出了一些共同点而已。”
“还有一点,为什么那个组织要费千辛万苦选中林家的孩子,他有什么不一样的特点吗!”
女子的素描画完成,随后将铅笔放入了笔筒,将画拿在了手中细细观摩。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重点是我们知道那个组织想得到林家那个孩子就行了。”
“可是我听说那个林家的孩子似乎得了绝症。”
“没错,所以这就需要你出马了,希望你能将他的一些准确消息带给我,毕竟以我对林天成的了解,这很可能是他伪装出来的另一个陷阱。”
“就这么简单?这可比你之前叫我办的事情轻松多了。”
陈睿脸色凝重:“这件事很重要,关乎到我们接下来的计划能否顺利实施。”
被称为‘黄雀’的女子将短发捋了捋,眼睛依然看着自己的画。
“看看我的画怎么样?”
‘黄雀’将素描画递给了陈睿。
画中,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儿,迎着阳光,头发在微风中轻轻扬起,手中举着一个千纸鹤。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画重复的画呢?这张画你应该画了很多次了吧?”
“个人习惯而已,我不会画其他的,就只会画这个。”
‘黄雀’将画收了起来,拉开木门,一只脚踏了出去。
“我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但报酬你可别忘记给我,‘蜘蛛’。”
“砰”
木门被紧紧关上。
陈睿嘴角露出一抹不容察觉的笑容。
他走到窗户旁边,看向窗外随风摆动的竹林。
“希望这只蝉能够存活得更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