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文博和李建强,还有那些在回春堂开业当天,免费领取了芷苏清药丸的人。
起初,他们大多没把这免费得来的药当回事,毕竟免费的东西,总是容易被人忽视,随手丢在一旁。
就拿周员外家来说吧。
前些日子,周员外家的管家路过回春堂,顺手领了一份药丸回去。
回到家后,他想着这是免费的,肯定不值什么钱,便随手扔在了一边。
前几日,周员外出游归来,整个人狼狈不堪,不停地打着喷嚏,鼻子痒得难受,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他赶忙让管家去医馆抓药,可喝了两天,一点效果都没有。
只要一接触到花粉,就涕泪横流,整个人难受至极。
昨日,管家突然想起在回春堂门口免费领的药丸。
当时回春堂的人说,这药丸治疗花粉过敏有奇效,服用一粒就能见效,服用两粒,
就能解决花粉过敏带来的所有症状,服用三粒,再遇到花粉,就完全不用害怕了,哪怕在万花丛中穿梭,也不会因为花粉而过敏。
想到这儿,管家眼睛一亮,快速跑回房间,在柜子底下一阵翻箱倒柜,
终于找到了那个贴着“芷苏清”三个字的药瓶。
他如获至宝,脸上满是欣喜,打开一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三粒圆滚滚、指甲盖大小的药丸,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扑鼻而来。
他不敢耽搁,拿着药瓶就匆匆赶到周员外的书房。
先是详细地给周员外介绍了药的来历,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
“老爷,要不您试试?若是真有奇效,那以后您就再也不用被花粉过敏折磨了!参加花会的时候,也不用遮遮掩掩,全副武装了。”
周员外听完,心里不禁一动,可还是将信将疑。
他的鼻炎十分严重,尤其是到了春季百花盛开的时节,无论是槐花、杨花,还是柳絮,亦或是那些果树的花粉,都能让他痛苦不堪。
严重的时候,甚至连门都出不了,可把他折腾坏了。
每年为了治疗鼻炎和花粉过敏,花的钱不计其数,关键是钱花了,却没有一味药能根治,别说根治了,
就连预防都做不到,最多只能稍微缓解一下过敏带来的不适。
“这药真的有用吗?那医馆叫什么来着?”周员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回春堂!”管家连忙躬身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周员外点了点头:“嗯!”略作思索后,又问:“是哪个刘神医的回春堂?”
“是的老爷,就是刘神医的回春堂,当年老爷生病,还是回春堂的刘老神医给治好的呢!”
管家恭敬地回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回忆。
周员外小时候感染风寒,病情危急,差点丢了性命。
有人推荐他父亲去找刘大夫,也就是刘厚朴的爷爷。
刘老神医确实医术高明,先是用银针为他疏通经络,之后又开了一剂猛药,硬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周员外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不是听说,自从刘神医去世后,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沉迷于赌坊和酒楼,把家产都败光了吗?”
这里说的刘神医,指的是刘厚朴的父亲。
“是的老爷,确有此事!”管家小心翼翼地回答,大气都不敢出。
“那他现在怎么能做出这药丸来?”
周员外满脸怀疑,在他看来,一个败家子,怎么可能研制出这么厉害的药丸,甚至怀疑这是在骗人。
管家连忙谄媚地解释:“是这样的老爷,回春堂来了一位女大夫,这药丸据说是这位女坐堂大夫的独家秘方!”
“哦?又是女大夫?年龄应该很大了吧?”周员外好奇地问。
管家连忙摇头,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不大,反而还很年轻,看上去也就20出头的模样,长得非常靓丽!”
“哦?那么年轻的姑娘能当坐堂大夫?”
周员外放下药瓶,眼神中带着一丝质疑,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心里一紧,觉得周员外这一眼是在责怪自己,怎么能轻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话呢?
在如今这个时代,虽说和以前有所不同,但哪一个坐堂大夫不是上了年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呢?
管家急忙解释:“老爷,要不咱们试试?万一真的有效呢?更何况当初芍药夫人,一开始也没人相信她,后来不也证明了芍药夫人医术精湛嘛!”
周员外听了,沉思片刻,又看了管家两眼。
管家心领神会,赶忙为他端来温水,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丸,恭恭敬敬地递给周员外。
周员外看着手中的药丸,眉头紧皱,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一仰脖,将药丸吞了下去 ,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药真的能如传说中那般神奇。
周员外就是这么一吞,困扰他多年的过敏的鼻症就这么消失了。
上一秒还鼻痒流涕,这一秒瞬间轻松,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通鼻又通窍爽的不行!
所以今日大好的春光,他也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离开家去参加一年一度的桃花节。
漫山遍野的粉嫩桃花竞相绽放,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花般纷纷飘落,如梦似幻,吸引了众多京城百姓前来观赏。
“终于可以出去好好感受这春天了!”
周员外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精心打扮一番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桃花节的方向走去。
桃花节上,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周员外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商人圈子,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故作高雅地吟诗作对。
“老周!你怎么来了?”一个眼尖的商人率先发现了周员外,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
“早上还听说你花粉过敏严重,都闭门谢客了呢!”
“是啊,老周!”另一个商人也附和道,
“刚刚我们还在说你不来真是太可惜了。你瞧这山下,满眼都是粉嫩的桃花,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啊。
你突然到来,难道不怕花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