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有人假传旨意
作者:四月棠   跌落神坛之我在人间当老大最新章节     
    几日后,南桑将信写好,连带着一个小盒子一同交给了时乙,并让他带着两百人一路护送曲姚前去,只能送到山下,不能跟着曲姚一同前去。田奔和田驰解了曲姚的手链脚链,两姐妹相互道别,一行人驾马,一路朝着丰州而去。
    如今已是大年初五,还有几天便要开朝了,南桑看着手里的升贬名单,食指在桌面敲打着。原本她想用王良峰之事给官员们做一个警告,结果,有一些人根本毫不在意。
    南桑正想着,齐三就从大殿门口进来道:“陛下,吏部的左大人和礼部的冯大人求见。”
    “大过年的进宫做什么,叫他们进来。”南桑闭着眼掐算着,算到了他们求见的目的。
    “臣参见陛下,祝陛下新岁欢愉。”
    “你们俩大过年的不在家待着,跑来做什么?”南桑靠在椅背上,看着二人。
    冯其道和左语堂相互对视,眼神里都是推诿,最后是冯其道开口,“陛下,还有一个月便是科举,臣有一些事,想禀告陛下。”南桑抬抬手,示意他接着说,“明帝爷在世时,科举乃是三年一次,去年的二月,并未举行会试。很多学子都以为今年二月乃是会试,纷纷赶往皇都,参加春闱。”
    南桑的眉头微皱,身体往前倾了倾,“当初张贴皇榜时,你们未说明吗?”
    “是臣等疏忽,如今学子们都在路上,怕是拦不住了。”冯其道说着,微微抬头,想观察着南桑的脸色,可头还没抬起,一本奏折就朝他扔了过来,冯其道跪着往后退了退,“请陛下息怒!”
    南桑仰靠着,看着屋顶开口道:“乡试,朕还未指派官员前往监考,他们又是如何通过的乡试?”
    这一问,让跪在地上的冯其道心里犯起了嘀咕,按照南桑之前所说,因为时间紧迫,所以科举的时间已经改了,那这些学子是从哪里来的。
    “陛下,肯定是有人假传了旨意,若不然,学子们也不会千里而来,恐怕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左语堂猜测。
    其实南桑也想到了,可当时一心都是在西戎的战争和武举上,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在文试上做手脚。南桑闭着眼,时间回溯到各州乡试之时,那时有人拿着告示宣告科举大开。随后就有人告诉当地官员,乡试在十月举行,上榜学子可参加来年二月的春闱,当看到这人的真面目之时,南桑的眼神充满了怒火,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把左语堂和冯其道吓了一跳。
    “冯其道,白侍郎告假回乡,有多久了?”南桑慢悠悠问道。
    “已有小半年.....”冯其道回答。
    南桑轻哼了一声,“哼~~想必左侍郎已经收到白易的辞官奏折了吧?”
    左语堂看着自己手中的奏折,大为吃惊,他还是将奏折呈上,“是,臣今日前来正是因为此事。一直以来,白易的政绩都很不错,臣也想像陛下举荐,今日就收到了他的辞官奏折,因此特来告知陛下。”
    南桑把奏折扔在了一旁,看着冯其道继续开口道:“冯其道,你告诉朕,对于白易你可了解多少吗?”冯其道摇了摇头,他二人除了在礼部共事时相见,私下根本没有见过,南桑接着道:“朕之前见过他一次,当时居然没有看出来他有这样的成算,哼哼~~~也是朕活该。”
    “陛下可下令,将白易捉拿回皇都?”冯其道声音颤抖的说着。
    “既然学子的们都来了,礼部就去准备会试的事宜,来了一批新的,正好给朝堂换一换面孔,至于其他的事,你们不必操心,下去吧。”南桑挥了挥手,二人齐齐退出了议事阁。
    冯其道和左语堂一路朝着宫门走去,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一连唉声叹气。
    “我说老冯,陛下都没有再追究,你还这么唉声叹气作甚?”
    “陛下不追究,我也难逃愧疚啊,若是当初多留一个心眼就好了。”冯其道垂着头,一步一步走向宫门,左语堂看着他,无奈摇头。
    左语堂快步追上冯其道,拉住他的手腕,“走走走,到我家去,我们小酌一杯。”
    “这大白天的,酌什么酌。”冯其道扒开左语堂的手,转身上自家的马车,又掀开车帘,“我去买点小菜,换身衣服,你在家等我。”
    左语堂看着冯其道离去的马车,在原地吐槽,“害,这老小子,装模作样。”
    南桑回到宫殿,唤来了时甲,让他拿着令牌和圣旨,带着赤羽军前往各州拿到上榜学子的名单,必须速去速回。时甲得了命令化身离去,南桑抬头看了看天,开始有雪花飘落,可她的眼里,已经燃起了红色的火焰。
    时乙护送曲姚一路朝着丰州去,一行百来个人没有一刻休息,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终于到了丰州。按照南桑的吩咐,时乙不同曲姚一起去,只是在鸣锣山下等着她。
    曲姚把马拴好,提步往山上去,穿过林子,对上暗号,才来到鸣锣山深处的一座山庄里。她拿出令牌给了看守的人,他们便将人带到山庄的大殿内。
    在他面前放着一张屏风,屏风内坐着一个男人,曲姚抱拳单膝跪下,“参见主人。”
    男子倒着茶,抿了一口道:“怎么回来了?”
    “回主人,许游已死,清竹落入大牢,当今圣上让属下前来送信。”曲姚照着南桑的意思,将实话说给她的主人听,左右护法相互对视,拿着佩刀的手握得紧了紧。
    男子半晌没有说话,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信呢?”曲姚从怀里将信拿出来,左护法上前接过信,给了屏风后的人。他看完信,眼里布满血丝,将信捏成了团,声音略有愤怒道,“那你回来做什么?”
    “圣上让属下送信,就可保清竹和属下的性命。”曲姚抱拳相告,她隐约能听见右护法拔动佩刀的声音。
    没等曲姚多想,右护法的刀已经朝她砍来,曲姚持剑相抗,屏风后的人道:“你想要她保你性命,可本座就要你的性命,看她还如何保你!”
    曲姚一边对峙一边闪躲,左护法也拔刀与之相抗衡,曲姚的实力不济,被左护法伤了手臂,最后败下阵来。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戴着牛头面具,走到曲姚的面前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本座怎能让叛徒活命。”
    曲姚拍打的他的手,奋力从腰间扯下一个小荷包,里面装着南桑给她的木盒,她将木盒递到男子的面前,艰难的道:“你,不妨,看看这个。”
    男子拿过盒子,将曲姚扔到一旁,他打开木盒,里面有一张藕色的手帕,手帕包着东西,男子打开手帕看到里面包着的东西,立刻关上了盒子。他闭着眼,握着盒子的手已经青筋暴涨。
    “让她走。”
    左右护法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主人突然改变了主意,右护法道:“主人,她知道太多事,留不得。”
    “本座说了,让她走!”
    他们的主人已经发话,左右护法只好收起佩刀,曲姚站起身捂着自己的伤口跑出大殿。她来到山下时,时乙正在等着她,见她负伤,时乙走到她的面前。
    “我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待我们离开此处,再找地方给你给你上药。”
    曲姚点点头,等时乙为她包好伤口,几人翻身上马而去。虽然左右护法放过了曲姚,还是派人悄悄跟着,等他们到了无人的地方,就立刻抹杀。
    夜幕将至,几人到一座小镇,随便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时乙命人去给曲姚找了一个大夫。
    “今夜你我换房,无论这个房间有什么动静,你都不可出来,也不能偷看。”时乙叮嘱。
    “为何?”曲姚不解。
    时乙看走到窗边,悄悄看了看外面的动静,他招手,示意曲姚站到窗前。她走到窗前站定,看到楼下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她瞬间就明白了。
    “他们肯定是冲我来的,若是你我换房,怕是会连你也杀了。”曲姚小声道。
    时乙抱着刀站在一旁,“他们这几个人,不足为惧,你只要听我的,不要出来让我分神就好,关窗。”
    曲姚照做,两人互换了房间。
    时乙坐在床上,闭眼假寐。半夜,房门被人悄悄推开,几个人提着刀进入房间,听着几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时乙猛然正眼,拔出自己的佩刀,抹了前面两人的脖子,瞬间鲜血涌出,两人捂着脖子倒地不起。
    其余的人左右环视,没有看见曲姚的身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提着刀对着时乙攻来,时乙只是坐在床边,那些人就被他一刀一个砍倒在地。另一个房间的曲姚听着打斗声,多次想开门去帮忙,想到时乙的叮嘱又坐了回去。
    半刻钟后,打斗声停止,曲姚的房间门扣响,她打开门,看到时乙脸上溅了血,她就知道,那些人已经都命丧时乙的刀下了。
    “人已经解决了,今夜你好好休息,我会派人守着,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回京。”时乙冷漠的道。
    “多谢。”曲姚言道,
    时乙没有说话,转身回来之前的房间,将尸体收拾干净,若无其事的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