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玉露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感觉自己像是被打了一样,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看到玉露出来,秋荷迎了上去,“你怎么醒了,工作说你昨晚跟李嬷嬷喝多了,让我们都不要叫你。”
“公主呢?”玉露抓着秋荷的手问道,秋荷一脸疑惑的回答,“公主一早就上朝去了,有齐三公公跟着。”玉露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又想了想,自己昨晚没喝酒啊,公主为何说她喝多了呢。
这时的朝堂上,南桑听着他们说着各种事,赐封的皇子没有圣上的旨意不能回朝,南疆那边好像在练兵,又参谁因为圈地打死人,谁家儿子强抢民女。南桑听着,眉头紧皱,而一旁的余泽涛就坐在那把椅子上也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
“余相,您怎么看呢?”南桑的声音稍微提了提,众人瞬间安静了。
余泽涛站起身微微身道:“回殿下,南疆不过是在练兵,就目前而已,南疆还没有能力与大印开战。”见南桑只是微笑这没说话,他又继续道:“圈地在都城都很常见,那些不过是些荒地,没人要,至于强抢民女嘛那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大印律法严明,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官员的儿子,又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呢?”
听到余泽涛的话,被参的人赶紧站出来附和道:“余相说的是,我等都是天子门生,自然不会做这等有违律法之事,还请公主殿下明查,还臣等清白。”
南桑接过齐三公公的茶盏润了润唇道:“这么说,各位大人是被冤枉的?是胡大人他们编排的?”
“臣愿意用人头担保,臣所说的句句属实件件可查,还请殿下为那些百姓们做主。”下跪的是谏官胡文敬,他挺着背脊,字字铿锵有力,相比那几个喊冤的人,显得坦然很多。胡文敬心想,若是公主听信他人给他治罪,大不了挨几板子罢了,可是百姓的命他要救。
“殿下,前几日就有人去找胡大人,那几人手里还提着东西,相必是胡大人受了那几人挑拨,所以才来污蔑尔等,请殿下明查。” 虽然实在喊冤,可是连头都不敢抬,几人的眼神相互示意,见有人要开口,南桑抬手止住。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吧。”南桑的声音不紧不慢。
齐三公公往前一步喊道:“来人呐,拖下去。”
冯其道赶紧站出来跪下,声音焦急的道:“殿下三思,胡大人等人身为谏言官,有监察百官之责,倘若事有分歧也应当查明再治罪,怎可无故动刑?”
“冯大人,你没听见吗?林大人他们说是胡文敬收受贿赂冤枉朝廷众臣,怎么打不得。”余泽涛语气带着狠厉,似有一些威胁道:“劝冯大人不要多管闲事,免得祸及己身。”
南桑站了起来走到堂下,“冯大人还是听余相的话,别引火烧身了。”
“冯大人,多谢你为我等求饶,前有昏君,现又有祸水,看来我大印将亡啊!”胡文敬身后的谏官站起身,摘下自己的官帽砸在地上,“来吧,就算打死本官,本官也不会就此作罢!”这人姓孟,祖上三代都是谏官,可到了他这一代,昏君误国,看来,他们孟家也就此到头了,说完转身朝殿外走去。
“好啊,看来本宫也不能手下留情了。”听到这话,林之平一干人等面容带笑,他们想,原来公主也是跟圣上一样,不听谏言,看来以后也好把控了。“来人,将林大人一干人等待下去,各五十大板。”
“是!”禁军们声音高昂将人都拖了出来,林之平不敢相信,被打的居然是他们。被拖走的一行人喊着冤枉,可南桑根本不想搭理他们,转身时对上余泽涛的眼神,那眼神里透着不可置信,也透出一种狠厉,他绝对不能让南桑再坐在朝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