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婶全身猛地一抖,居然不抽搐了。
“爷爷你看,我就说盈姐很厉害吧!”
安哲熙得意的炫耀,“盈姐,下一步是踹人了吗?我把爷爷请来了,正好我们祖孙三人! ”
关妙盈跟安哲熙对视一眼,知道他是在帮自己。
好意,她当然要领。
“是的,要用力踹,太轻了,可赶不走她身上的脏东西。”
“踹什么位置?”
安大伯怕给妻子踹坏了,不救妻子他没办法跟岳父交代,给人踹坏了同样无法交代。
“哪里都行。只是要踹到安大婶开口说话才能停下。”
三人把茶几挪开,并排站立。
“爷爷是长辈,爷爷先来!”安哲熙扶着老爷子的手。
老公公踹儿媳妇,怎么也下不去脚。
安哲熙再三强调是救大婶的命,大婶一定可以理解爷爷并且感谢爷爷的。
老爷子今年八十多了,虽然身体很健康,但是踹人有些力不从心,安哲熙从旁搀扶着,试探的踹了小腿一脚。
“啊!”安大伯忽然单膝跪地。
他眼底闪过一抹惊恐。
那一脚怎么好像是踹在他身上的。
“大伯,大伯你怎么了?爷爷,我大伯跟大婶感情真好,心疼都跪下了。”
安大伯强压住心底的震惊,撑着膝盖站起来,“这两天没休息好,腿有点发软。”
他走到安大婶身边,稳住心神,朝着对方胳膊上踢了一脚。
瞬间,他就感觉同一侧的手臂传来痛感。
安大伯快速看向关妙盈,关妙盈掩嘴打了个哈欠,“你们都用点力,要不然天黑前赶不走邪祟,它会继续作恶的。”
“大婶,对不起了!”安哲熙加重力度朝着大婶的屁|股就是一脚。
这里肉厚,肯定不会伤着。
“啊!”安大伯猛地往前一扑,半个臀疼的钻心,他咬牙质问,“关小姐,为什么踹在我妻子身上,我却能感受到疼痛?”
安哲熙先是一惊,然后心下了然。
盈姐再三问他,大伯真的不信鬼神吗?
所以,今天的惩罚,就是冲着他来的!
“你能感觉到疼?”关妙盈露出疑惑的表情。
她掐了会儿手指,眼睛一亮,“你受过大婶很多恩惠,所以你要回报她。她对你有恩,你对她有情,你们是恩爱夫妻。”
“既然你帮她分担了痛苦,想必大婶不会痛苦,爷爷,安哲,你们要加重力度才行!”
安大伯眼底快闪过一抹杀意。
他精明如此,也猜到关妙盈是针对他了。
他不舍得下脚,安哲熙可舍得,还劝爷爷用大力,安大伯被踹的跌倒爬起,爬起又跌倒!
半个小时过去,安大伯疼的站不起来,沙发里的人终于喊出了声。
“别踹了!别踹了!别踹了!”
安大伯瘫倒在地,疼的他冷汗涔涔。
安哲熙急忙上前,把手伸到安大婶面前。
“大婶,这是几?”
“二, 二……”
“这个呢?”
“八。”
“这是六!爷爷,不行,还得踹!”
“六!六!是六是六!”安大婶赶紧喊,“你这个六,跟我们老法的八一样!”
“大婶能解释,肯定是好了。”安哲熙这才动手接绳子,并把她扶坐起来。
安大婶意识一直是清醒的,她知道丈夫疼的受不了,想要出声阻止,可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发不出声音!
她胡乱拢了一下头发,“我好了,不用踹了!”
“得罪大婶了,唯有这个办法才能把你身上的脏东西驱赶出去。”关妙盈给安大婶倒了杯茶,茶水早就凉了,但安大婶口渴难耐,一口气喝干。
“谢谢关小姐,我先扶我丈夫回去休息。”两人相互搀扶着离开前厅。
关妙盈盯着他们的背影,勾起诡异的笑。
安大婶身上缠的线已经全被踹松散了,随着她走路的脚步,纷纷掉落。安大伯身上的线刚才为了保护他,把他缠的愈发紧。
回到自己房间,安大伯急忙解开衣服检查,身上果然有大片的淤青痕迹。
“那个关小姐太吓人了!”安大婶心有余悸,“她不会坏咱们的事吧?”
安大伯疼的坐都坐不下,他站在窗口,看着不远处推秋千的安哲熙,那小子踹的最狠!
“师父闭关了,等他出来我问问。不管怎样,要尽快让关妙盈搬出去才行!”
“嘶!”安大婶捂住肚子,“我肚子疼,刚才那杯凉茶……”
安大伯肚子也跟着疼起来,两人几乎是同时放屁,那种能呲出水花的臭屁。
又臭又响!
好在别墅里的卫生间多,一个往主卧冲,一个往客用厕冲。
安大伯的臀疼,刚挨到马桶圈就弹起来,马桶盖上飞溅一片黄色粘稠。
……
花园里,安哲熙用力推着秋千。
“这次大伯肯定信了!看他还敢不敢质疑你!”
关妙盈仰头看着半空中的浊气,比之前浅淡了很多。
这次从清心观回来,她不仅攒了功德,还拿回了法器。
如今的她,灵力虽然不充沛,却足以让她辨别浊气的信息。
她可以确定,浊气的来源,就是师父的死对头。
他应该是趁师父下山,诱骗进观的香客帮他打开了封印,逃走后继续修炼邪法。
“可以着手治你六叔的眼睛了。”
“真的吗?”安哲熙大惊,反应过来大喊大叫,“盈姐你是我神,爱了爱了,想娶想娶!”
花园的一墙之隔,是通道。
冯焱庭站在道边,盯着两人的眼神满是阴鸷,他们已经到穿情侣装的地步了?
“安哲。”他冷冷出声。
安哲熙看到他,高兴的跑到围栏边,“冯哥!你不知道,我盈姐有多牛逼!我靠,要不是我亲眼看到,你就是给我一千万我都不信!”
他笑的有多灿烂,冯焱庭的脸色就有多难看。
冯焱庭看向关妙盈,等着她过来跟自己说话,然后质问她。可女人继续晃着秋千,根本就不搭理他。
“焱庭哥哥……”关惜彤小跑过来,看到安哲熙笑着打招呼,“安哲,那天都是误会,麻烦你帮我跟安叔叔道歉,改天我登门谢罪。”
“不必。”安哲熙立刻收起笑。
关惜彤尴尬的扯扯嘴角,拿出一样东西。
“焱庭哥哥,这是我从元宝山求的平安牌。我爬山到一半的时候发烧了,但是我想到为伯母求平安不可以半途而废,所以我就坚持爬到了山顶。”
安哲熙抱着手斜睨她,“哪天去爬山不行,非要发烧的时候去?”
关惜彤表情瞬间委屈,她抬起手腕。
“是姐姐抓伤我的手,我才会发烧的。焱庭哥哥,你别怪姐姐,她只是不想让我带奶奶的镯子而已,她没有坏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