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
“爸!关妙盈又欺负二姐!”关嗣喊了一声,再次扑上去拉偏架。
他刚抓住关妙盈的衣摆,就被一股大力给弹了出去。
这一幕落在关父眼中,就是关嗣推了关妙盈一把,自己往后用力摔在沙发里。
这做戏也太假了,当他是瞎子吗?
“啊!”
关嗣从沙发里滚到地上,额头撞在茶几棱角,疼的大叫,“爸爸!关妙盈打我!”
关父脸色十分难看,把公文包交给佣人,冷声呵斥,“都给我住手。”
关母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不是因为关父阻止,而是因为关妙盈,她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戾气,十分吓人。
关母停了手,关妙盈却没停,狠狠撸了一下镯子。
这枚手镯尺寸偏小,关惜彤本就是硬塞进去的,现在手腕红肿,根本就摘不下来,卡的烫伤的地方生疼。
“好痛!”
“关妙盈,你也住手。”
关妙盈收手,冷冷的扫视众人,“这个镯子,你不配戴,今天不还给我,有一天你要跪在我面前,求我收了。”
“……”关惜彤心中又气又恼火。
做梦,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关妙盈下跪!
这镯子,等她能摘下的时候,她就是砸了也不会还给她,气死她!
表面上,她却故作委屈的看向关母,“妈,姐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别惹她不高兴了,你带我去珠宝店,那里的工作人员肯定有办法摘下来。”
“他们摘镯子都要往手上抹油,你手腕烫伤,乱擦东西会感染的!”关母气恼的看着关妙盈,“自从你回来,惜彤主动把自己的东西分给你,你穷,没东西给她,我们都不怪你!
现在你是冯太太了,嫁入豪门吃香喝辣,连一个旧镯子都不肯给惜彤,你怎么这么自私?”
关父听明白了,三人不顾形象,让佣人看笑话,就是因为一个镯子?
一个去世之人的东西,有什么好抢的。
“刘嫂,带少爷去擦药。”关父把赖在地上的关嗣拉起来。
关母这才看到她的好大儿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哪里还顾得上关惜彤,急忙跟着佣人走了。
关惜彤知道母亲重男轻女,压下心里不满,故作乖巧的给关父倒茶。
她右手疼的拿不稳茶壶,只能用左手迟缓倒水。
关父看到她的手腕,不满的拧眉,抬眼看向关妙盈,“我今天去探望冯母,她说你跟冯焱庭离婚了?”
关惜彤闻言手一抖,茶水溢到桌上。
虽然茶水不是刚出锅,但也是十分烫,关父的腿猛地一躲,脸色更阴沉了。
“对不起,爸爸,我只是太意外了。我没想到姐姐千方百计嫁给焱庭哥哥,竟然要跟他离婚。”
关惜彤怕关妙盈算计自己,主动坐在了关父一侧,她总不敢对关父动手。
关父拧着眉,神色不悦的盯着关妙盈。
冯家可是梅江数的上号的豪门,他知道关惜彤救了冯焱庭一命后,就幻想着能傍上冯家跻身豪门。
可自从关妙盈被接回来,事情就往诡异的方向走,二女儿婚前跪在他面前,说姐姐在外苦了这么多年,如果还抢走她心爱的男人,她会愧疚一辈子。
关父不肯放手冯家这个豪门女婿,二女儿就吞安眠药自杀,幸好救回来了,也幸好冯家老太太偏爱关妙盈,坚持让她做孙媳妇,这件事才算圆满解决。
这两年,他借着冯家的人脉,赚了不少,但还不够。
今天去冯家,就是想参与冯焱庭自主的新项目,他还没说明来意就被冯静茹骂了一顿,给赶出了冯家。
离婚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跟他商量,就擅自做主!
“婚事不是闹着玩,想结就结,想离就离!”关父沉声道,“焱庭是冯家唯一的孙子,他那个二叔只是个养子,偌大产业早晚要落到焱庭手上。你回去跟婆婆服个软,跟焱庭道个歉,抓紧时间复婚。”
关惜彤藏起心里的得意,面上却故作为难,“可是……可是姐姐刚离婚,就带男人回家,还被焱庭哥哥抓了现形。”
这是夏琳告诉她的,她悄悄给关妙盈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
唯唯诺诺道,“这件事水岸林邸的邻居都看到了,为了男人的颜面,焱庭哥哥也没办法原谅姐姐吧。”
“焱庭哥哥这两年忙项目,是想给冯二叔证明自己的能力,你要是觉得他冷落你,就喜欢上了别人,真的是误会他了。”
“……”关父捏紧了拳头,强压心中怒火,“你喜欢上别人了?”
关妙盈淡淡扫过关惜彤那努力藏起来的得意,又看向关父,点头道。
“是。”
“你怎么有脸说出来的!”关母冲出来,恨不得给关妙盈一巴掌。
她刚回到关家,初次见到冯焱庭就说喜欢他,费尽心机从惜彤手上抢走了又不珍惜。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女儿!
关母的手举到半空,想到儿子说的莫名其妙摔跤,没敢真打下去,而是拿着帕子假装擦眼泪。
“惜彤是想弥补你,才把她的未婚夫让给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惜彤当初就不该让的,你自己不要脸,还毁了关家跟冯家的关系!”
关惜彤立刻坐到关母身边,哽咽着安慰,说她自己吃亏不要紧,可惜了正在合作的项目。
这母女俩一起给关妙盈上眼药,关妙盈却没半点愧疚,坦然的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关父忍了又忍,太阳穴的青筋泄露了他的愤怒。
事已至此,冯焱庭不可能跟关妙盈复婚,如果她带回家的男人是水岸林邸的住户,那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说出去虽然丢人,但如果能跟更豪的豪门攀亲,也能弥补损失。
“你喜欢上谁了?如果对方没有结婚,”关父顿了顿,如果有利益,小三也不是不行,“如果他愿意负责,爸爸帮你去谈。”
关惜彤还搂着关母安慰,此刻却竖起耳朵听着。
夏琳告诉她是两个男人,却没说是什么人,如果关妙盈说出来的人很厉害,她就揭穿她是同时跟两个男人,彻底把她钉在浪|荡|淫|妇的耻辱柱上!
客厅里沉默下来。
关母也听着,见关妙盈迟迟不说,转头瞪过来。
“你有脸做,没脸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