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瑾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没看名字下意识的就接通了电话。
意识还没有清醒的殷瑾瑜:“???什么开门?哥们儿你大半夜的抽什么风?”
电话那头的宋辞礼有些烦躁,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话的内容:“我在舒家门口,下来给我开门。”
殷瑾瑜本来还没有回笼的意识,在听清楚宋辞礼说话的内容的时候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猛的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十二点半,通话人:宋辞礼。
疯子,真是疯子!殷瑾瑜心里骂骂咧咧。
嘴上:“我的哥!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半啊!您是真的牛!”
宋辞礼彻底没了耐心:“废话少说,下来开门。”
“来了来了!您可真是活祖宗!”
殷瑾瑜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了床,随手捞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朝着电梯口走去。
悉悉索索的下了楼,殷瑾瑜一边走着一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没想到出了名的中政高岭之花也是恋爱脑一个。
瞧瞧,这上午十点飞的京北,完事儿了十二点还得飞回来,这感情真是感天动地。
要不是宋辞礼谈的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殷瑾瑜也要忍不住为这感情歌颂了。
想到这里的殷瑾瑜瞬间不爽了,所以半夜起来开门的自己算什么?
面无表情的殷瑾瑜想:自己这也是算他们感情里的参与者了是吧?
大冤种殷瑾瑜按下墙上的按钮,电动门缓缓打开。
只见门刚开了一半,宋辞礼就两步跨进了院子里,看了一眼旁边抱着双臂的殷瑾瑜。
宋辞礼扔下一句“你上次看上那款车改明儿去我车库里开”后,就匆匆忙忙的朝着屋内走去。
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一个,活脱脱一用完就丢的渣男样。
听到这话的殷瑾瑜啧了一声,扬声道:“宋老师明儿晚上还来吗?我二十四小时待命下来给您开门儿。”
迈凯伦elva,全球限量149台,售价1100万,夜里开个门就到手了。
殷瑾瑜觉得自己可以开到宋辞礼破产,没开玩笑。
懒得理会身后殷瑾瑜贫的声音,宋辞礼头也没回的进屋。
闻着自己身上的一身酒气,宋辞礼皱着眉,得洗完澡再上楼去找妤妤。
姗姗来迟的殷瑾瑜就这么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差点忍不住就要爆粗口了。
抓了抓脑袋,这他妈的大半夜都是什么事儿!
宋辞礼可顾不上那么多,进屋脱衣服进卫生间,整个流程下来,动作丝滑,不带半点犹豫的。
满身酒气的宋教授和清爽干净的宋大学生的差距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差而已。
换了一身银色真丝面料睡衣的宋辞礼轻轻带上了房间门,细小的关门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清晰。
清晰到住在宋辞礼隔壁房间的殷瑾瑜可以清楚的知道宋辞礼是什么时候出的门。
殷瑾瑜站在窗边,手指间还夹着若隐若现的猩红,良久,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后,将剩下的半截捻熄。
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不是那个可以让舒静妤敞开心扉的人。
他怎么会不知道,舒静妤在他们面前勉强着情绪?
殷瑾瑜这段时间里见了很多次,舒静妤和宋辞礼在一起相处的片段。
两人那种契合的磁场,没有人能融进去,舒静妤在宋辞礼面前是鲜活的,是不会压抑自己的。
至少不会像在他们面前一样,收起所有情绪,让人无处窥探。
殷瑾瑜的叹气声在黑夜里格外的明显。
他想,自己或许是不是可以暂时换个没有舒静妤的地方生活一段时间?
另一边,宋辞礼上楼进了舒静妤的房间,掀开被子躺上去,将人抱进了怀里。
看着小姑娘睡着后还皱着的眉头,宋辞礼轻轻吻了一下。
舒静妤被人抱进怀里的时候就有醒来的迹象,可是在梦魇中,一时半会儿没能醒过来。
鼻翼间是平日里熟悉的木质香,舒静妤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察觉到舒静妤的不对劲儿,宋辞礼坐起身来,“做噩梦了?”
将人半搂半抱的拢在怀里,大掌还在舒静妤的脊背上安抚的拍着,另一只手拉开了床头的古董台灯。
闻着宋辞礼身上熟悉的味道,舒静妤这才反应过来了什么,眼皮颤了颤,睁开眼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眼眶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红,抱着宋辞礼的腰。
开口说话的声音里也满是脆弱,“宋教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没提前告诉我?累不累啊?”
宋辞礼拍了拍舒静妤的背,低沉沉的嗓音在舒静妤耳边响起,“刚刚才到不久,想让你早点睡觉,就没告诉你。”
舒静妤闻着令人安心的味道,埋在宋辞礼怀里,“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辞礼面不改色的胡掐:“姨父不是不放心殷瑾瑜吗?让我盯着点。”
舒静妤没有揭穿宋辞礼,转头问起了其他:“早上几点出发?”
她知道的,交流会有一周左右的时间,而宋辞礼是没办法请假不去的,意味着他早上还得赶回京北。
宋辞礼沉默了一会儿,“五点半就得出门。”
舒静妤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关灯睡觉吧。”
关灯前,舒静妤想,凌晨一点多了,宋辞礼还能睡四个小时。
宋辞礼正准备关灯的时候,这才看到了舒静妤手肘处纱布,眼神变了变,“你受伤了?”
舒静妤顺着宋辞礼的眼光看了过去,摇着头,“不碍事,小伤口,过几天就好了。”
宋辞礼看了舒静妤半晌,没说话,沉默着关了灯。
感觉到男人有些不高兴的情绪,黑暗中舒静妤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侧。
宋辞礼既没有躲避,也没有吭声,更没有动作,摆明了一副自己在不高兴的样子。
舒静妤有些好笑,“宋教授?你生气了?”
黑暗中舒静妤看不见男人的脸,只听见宋辞礼闷闷的“嗯”了一声。
舒静妤伸手勾着宋辞礼的小拇指,软着声音哄着某个不高兴的人:“好了,别生气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宋辞礼越想越气,抽出了被舒静妤枕在脑袋下的手,支着脑袋,侧起了身子。
淡淡的说道:“舒静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