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金伯瀚夜总会
在一间特殊的包房里,向泽翘着二郎腿,神情冷漠的看着跪在他脚边狼狈的女人。
“向少,向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女人跪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攥住向泽的裤腿,哭得好不凄惨。
如果仔细辨认这个衣不蔽体,全身狼狈的女人,就能看出她是之前还被向泽护着的白明溪的姐姐,沈明海。
向泽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分给沈明海,更无视了她凄惨的哭喊,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她踹翻。
“你们都是死人吗?”向泽眼神冷冽的扫向一旁的保镖,“我们的沈小姐该开工了!”
保镖迅速上前将沈明海控制住。
沈明海听到‘开工’两个字,瞬间脸色惨白,疯狂的摇头。
“不,不要,向少,做错事的是沈明溪,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
向泽站起身来,眯眼瞥向地上的沈明海,语气比北极的天气还要冷,看的沈明海后背冒出的冷汗都要结成冰了。
“我没有将沈明溪的骨灰扬了,已经发了大慈悲了,如今她死了,你活着,那你就将你们两人的债,一起偿了吧!”
沈明海满腔的恨意,凭什么拿钱享福的都是沈明溪?
到了她这里,她就得替沈明溪受罪!
凭什么?凭什么?
沈明海不满的大喊,“沈明溪是沈明溪,我是我,向少,你不能这样对我!”
向泽轻蔑一笑,“你是你?她是她?哈哈哈!这是我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向泽的脸色突然一冷,“如果你没有贪心,说不定你现在还在某个地方过你的小日子,可你偏偏贪恋不属于你的东西,那么……”
沈明海急了,奋力的挣扎着,保镖们死死的按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折了。
沈明海红着眼睛,已经开始不管不顾的口无遮拦了,“向少,不是我贪心,是有人告诉我,让我来找你的!不关我的事儿啊!”
向泽闻言浑身一震。
他想到那份文件的内容,从沈明溪被送到h国整形,再到送到他的面前,最后又将沈明海弄了过来。
这分明就是针对他布的局。
可是,是谁要对付他?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沈明海的哭喊声简直如魔音贯耳,实在不能让他安静的思考。
向泽不耐烦的示意保镖,“还愣着干什么?她不开工,你们替她开工?”
保镖看向沈明海的眼神中流露出厉厉凶光,毫无怜香惜玉之情,拖着她就往外走。
温珩和方知闲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明海被拖着的狼狈模样。
方知闲诧异的看向温珩,“什么情况?”
温珩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他目不斜视的往里走,显然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方知闲看温珩这样,自然也不会出声去管沈明海的死活。
沈明海看见两人倒像见到救星一般,大喊着救命。
可等来的,只有冷漠。
她终于认清了现实,哭着哭着就笑了,她活该呀,都是她活该呀!
沈明海哭哭笑笑的声音被阻隔在了门外。
世界终于安静了!
向泽没看他们,而是转身坐在沙发上,将手边的烟盒拿了起来,从里面抖了一支烟出来叼在齿间。
他动作帅气的将烟盒扔到茶几上。
温珩和方知闲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又像说了很多。
方知闲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弯腰拿起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燃,深深地一口,然后痞里痞气的坐到沙发上。
温珩平时不吸烟,但今天他却吸了一支。
向泽讶异的瞄了一眼温珩,最后什么都没说。
“泽哥,这半个月,你一直都在金伯瀚?”
方知闲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率先打破了沉默。
向泽弹了下烟灰,嗯了一声。
“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方知闲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向泽和沈明海在金伯瀚待了半个月,可具体做了什么,金伯瀚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他们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向泽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他吐出一口烟,袅袅青烟遮挡住了他充满寒光的眼。
“既然她们姐妹这么喜欢钓男人,那就让她们钓个够!沈明溪死了,那两个人的罪,就沈明海一个人来承受吧!”
方知闲拿着烟的手一顿,满眼的不可置信,“你是要……”
“这是她应得的!”
温珩倒是觉得向泽还是对沈家姐妹太仁慈了一些,如果是他,可能会做的更狠。
“我现在在查沈明溪背后的人!还有,沈明海的出现,也不是偶然的!”
向泽眯了眯眼,将两条大长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
方知闲撇撇嘴,“从布局到收网,足以看出这人心思的缜密,城府之深,耐力十足!”
“这件事情谁受益,谁就是背后之人!我想,你心里应该有个人选了!”
温珩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他语气平淡,说话时眼睛看着烟灰缸,向泽虽是恋爱脑,但他不是傻子,从舒星晚的证件照出现在文件里时,指向就已经很明显了。
向泽斜睨温珩,苦恼的笑了句,“嗯……将来温家要是交到你的手上,肯定会走的更远!”
温珩也没客气,笑的真诚,“多谢夸奖!你要是不恋爱脑,你也不差!”
方知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们兄弟终于冲破了隔阂,这才对嘛!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能不能不要在这个商业互捧了!”
包间内突然响起了三人的爆笑声!
“阿珩说的对,我的心里确实有个人选!”
向泽哼了一声,眼神变得冷冽。
能从那么早的时候算计他,又能拿到舒星晚照片的,只有那个人了。
方知闲忽然玩儿心大起,伸手阻止向泽将答案说出来。
他将双臂搭在沙发上,舌头顶了下腮帮上的软肉。
“他照舒星晚的照片给沈明溪整容,为的是让泽哥迷上这张脸!”
温珩笑道,“那他可以直接把舒星晚送到泽哥面前,那样不是更简单!”
方知闲摆摆手,“不不不,我记得舒星晚说过,她从小在舅舅家长大!后面才回的舒家!而傅聿洲说……”